薑映:“……”
都半入土了。
他好意思叫,他好意思應嗎。
薑映沒吭聲。
蘇灼年語氣溫淡:“映映,這次家宴,你不如陪柏硯一起回家,老爺子見了你,對你滿意了,說不定就不會再逼柏硯相親了。”
薑映卷翹的睫毛抬了一下:“……”
倒也不必如拐彎抹角告訴他,蘇柏硯可能要相親的事。
蘇灼年將烤好的肉再次夾到了他的碗裡。
蘇柏硯和他、蘇灼年三個人的椅子間隙本來就小。
蘇灼年西裝褲包裹著的長腿還往外開著,擠住了薑映的腿。
薑映往裡乖巧的並了並,結果碰到了蘇柏硯的大腿。
蘇柏硯修長有力的大腿跨開著。
於是薑映就被狠狠夾住了。
薑映的皮膚敏感,隔著褲子布料也能感受到蘇灼年腿部溢出的溫度。
隻好又往蘇柏硯那邊擠了擠,依舊一聲不吭小口小口吃著東西。
可是,剛剛空出的兩厘米位置,又被蘇灼年追上的腿佔據了。
正當薑映想起身挪個位置時。
蘇柏硯骨節分明的手握住了薑映的右大腿,指節在他水洗牛仔褲上掐出了淺淺的凹印,硬生生在兩人嚴絲合縫的貼合的腿面間撬開了個口子,涼淡的眸子側睨了薑映一下,淡聲:“薑映,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薑映:?
我怎麽了我。
蘇柏硯薄唇淡啟:“我四叔羅圈腿未矯正,大腿常年閉不上,平時挨挨外人誤以為他是揩油色狼的耳光就算了,你怎麽也歧視他、躲著他?”
薑映嘴角一翹,故意茫然又認真:“真的嗎?真是太可憐了。”
話音剛落。
蘇灼年的腿收了回去,雙腿交疊,淡聲:“沒有羅圈腿。”
蘇柏硯哼出一個涼淡的鼻音,將筷子一放,拿起外套,牽起薑映的手,就出去了。
蘇灼年當初為了逃避聯姻說自己羊尾,出於一個男人自信的角度,他真信了,就剛剛那眼神、那話裡話外的態度,哪是羊尾?
那分明是渴侄媳症。
第20章
蘇柏硯將薑映帶到了電梯內, 西服搭在臂彎處,冷白的指腹在薑映唇角沾染的一點水跡揩去,問:“吃飽沒?沒有再換一家店。”
薑映剝了一顆桃子糖, 放在齒間咬:“飽了, 本來就不是很餓。”
電梯緩緩向下移動。
蘇柏硯的心也隨之下沉,產生了一股濃濃的焦慮。
他以前忌憚秦斯以,是因為誤信了薑映的謊言,現在蘇灼年又讓他格外在意。
換作是旁人, 他根本不會如此緊張, 可是薑沉一向和他不對付, 又是蘇灼年的好兄弟,保不準以後撮合薑映和蘇灼年。
蘇柏硯垂下長睫, 指腹捏住了薑映的雪白的手掌, 輕輕捏動了兩下,那隻柔軟無骨的小手在他指尖軟軟的擺動著。
好像心事重重, 又不知道怎麽說,隻好隨便抓個東西轉移注意力。
薑映疑惑地眨了下睫毛。
他從小生活在豪門大族中,見識過的綠茶沒有一百也有數十個了,誰茶癮犯了他一眼就能察覺出來。
薑映隱隱嗅到了碧螺春的味道,不確定,又看了看, 薄唇抿了一下,關心道:“怎麽了?你是不舒服嗎?”
蘇柏硯俊逸的臉上漸漸落寞,沒有開口說話,過了一會兒, 才勉強張開緋淡的薄唇:“沒什麽,薑沉哥一直不喜歡我, 這些我都知道的,他可能更傾向於要蘇灼年這樣的人當弟妹。”
薑映:“……”
薑映將小手抽出來,握成小拳頭狠狠懟了他胸口一下,噘嘴:“少裝可憐了,我又不是物品,是他想指給誰,就能指給誰的?”
蘇柏硯精致的長眉淺挑,矜淡的聲線裡揉著一股子調侃:“我是怕小薑老師挑花了眼,哪天審美疲勞,改審醜了。”
薑映瞪瞪他。
本想懟他兩句,但是話到嘴邊,薑映又略微失神了。
拋去上下級的關系,拋去高強度的工作運轉,或者拋去那些讓蘇柏硯疑神疑鬼的情敵,他發現他和蘇柏硯之間的狀態是非常舒適的。
只不過這種短暫的舒適在歲月長河中不值一提。
他偶爾也會懷疑自己的記憶,是不是出了問題。
關於蘇柏硯的記憶總像是被覆蓋過,歡樂是模糊的,難過卻刻意清晰。
薑映正失神。
蘇柏硯涼淡又刻意裝作雲淡風輕地問:“那晚感覺怎麽樣?”
似乎還有點害羞。
裝屁哦。
日的時候把他往死裡搞,現在又搞純情這一套。
薑映故意眨眨眼,天真懵懂:“哪晚呀?”
“7月14日點42分開始。”
薑映:“……”
薑映慢吞吞道:“不怎麽樣,爽感滿分,體驗感就差勁了,綜合效果來說,一般。”
蘇柏硯是不想把床上的事拿到床下說的,在床上可以把私密的情-事無限放蕩,拿到床下說就太失禮了,但是沒有男人能接受一般這個評價,性感的喉結滾了滾,道:“當時你的反應不像是一般能搞出來的。”
薑映烏黑的眼仁裡閃過一絲茫然,繼續慢吞吞道:“有嗎,可能藥效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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