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映回到更衣室,打算換回原來的私服,忍不住吐槽欲,給姚樂樂打了個電話,把今天發生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波。
“你有沒有錯,蘇柏硯自作主張,自食惡果。”
姚樂樂哄著薑映,又提議道:“這樣吧,等你錄完新一期戀綜,我帶你去遊輪上玩,找上十幾個男模好好嗨皮一下,換換心情。”
薑映自從被蘇柏硯日到小腰子發涼之後,色心就逐日漸少,發現那種事只有幻想時美好,意興闌珊道:“好,要帥的。”
薑映吐槽完蘇柏硯,心情好多了。
負罪感少了大半。
和姚樂樂寒暄了兩句就掛了電話,從大更衣室的置物櫃裡取出衣服,去了更衣間。
可是,他剛要關上更衣間的門。
淡棕木板間就抵住了一隻油光錚亮的黑皮鞋。
薑映纖黑的睫毛輕抬,入目是高大俊美但神色陰鷙的蘇柏硯。
薑映心臟猛地一跳,握著更衣室門板要關上,可是力量根本不及蘇柏硯,蘇柏硯輕而易舉就打開了更衣室門,擠了進去。
哢嗒一聲,反鎖上了更衣室的門。
狹小的更衣室內充盈了蘇柏硯身上涼淡的氣味,似山間雲霧般涼薄。
薑映睫毛抖了抖,沒好氣地看著他:“你進來幹什麽?我要叫人了。”
蘇柏硯扯了下猩紅的薄唇,神色淡淡:“叫。”
薑映被他這一個字氣得胸口起伏了一下,他不知道蘇柏硯想幹什麽,不過可以肯定,絕對不是好事。
蘇柏硯高他太多,體型上也寬大他太多,明明蘇柏硯也是很勁薄挺拔的身材,但是在他面前就像是巨人一樣。
他在這種情況下,很難不怯氣。
薑映隻好從蘇柏硯身側走。
剛要和蘇柏硯擦肩而過,蘇柏硯修長的手臂直接攬住他的細腰,將他撈了回來,抵在更衣室牆壁上。
蘇柏硯的性感的喉結微滾,注視著那雙烏亮清透的瞳仁,呵了口冷氣:“跑什麽?小薑老師。”
蘇柏硯這一會兒心中也是有氣的,只不過他的氣站不住任何立場,他是薑映的追求者,看到薑映被其他人追,他醋,他酸,也沒辦法要求薑映與他人保持距離。
但是薑映未免也太不把他當回事兒了,知道他要和人來高爾夫球場,還和人約在這裡,在他和其他廣告商面前卿卿我我。
假情侶在不知情的外人面前也是情侶,一點表面功夫都不做,讓他頭頂綠得發光。
薑映瞅著他,沒說話,纖薄的唇瓣輕輕一抿,下一秒眼圈就紅了。
蘇柏硯本想好好和他扯一扯,盯著薑映微紅的眼圈,握著他纖細手腕的手指松了一些,語氣裡摻了一些做錯事的哄:“你哭什麽?”
薑映別過臉,不去看他,輕聲說:“我沒哭,但是你嚇到我了。”
蘇柏硯周身冷戾的氣質弱了,形近於無,掐住他小巧的下巴,與他四目相對,溫聲:“我沒嚇你。你知道我在這給你談合作,還當我們和別人談生意,你覺得這種情況,我生氣不該是正常情緒嗎?”
薑映烏黑的眼仁裡呈現出蘇柏硯俊美的五官,清透的眼底泛起淺淡潮意,小聲又倔強的重複:“你剛剛嚇我。”
蘇柏硯舌尖抵了抵腮面,低聲說:“那算我求你,你給我道個歉。”
薑映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纖長的眼睫如蝶翼般眨動,下一秒,一顆晶瑩的淚珠子就掉下來了:“你嚇我,我以為你要揍我,我又沒看清你說的地方,我事先也不知道我哥哥帶我來這裡談合作。”
蘇柏硯眸色微微一暗,被他徹底擊敗,擦掉他臉蛋上委屈的淚漬,說:“別哭了。我什麽時候動過你一指頭,你這樣倒像是給我扣鍋。”
薑映吸了吸小鼻子,演夠了,收了收飽滿的情緒,佛光普照地給他一個求原諒的機會:“你知道錯了嗎?”
他一半是演的,一半是真的。
他嬌嬌俏俏的,被這粗魯的狗男人嚇到了,要個道歉不過分吧?
蘇柏硯氣笑了,這會兒也知道薑映有幾分假裝在裡面了,他就坡下驢道:“知道錯了,不該在生氣的情況下,把漂亮的小薑老師擠在一個狹窄的空間裡,讓小薑老師誤會。”
這人?
怎麽道歉也要用這種不正經的調調?
你的粉絲們知道自己粉了個什麽玩意兒嗎?
薑映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推了推他:“你出去,我要換衣服。”
蘇柏硯剛想出門等他。
門外大理石地面與皮鞋的摩擦聲響起,由遠及近,還有人的交談聲。
是薑沉。
還有蘇灼年。
薑沉打開大更衣室門,望著空曠的更衣室,輕聲叫了一聲:“映映?”
薑映剛想出聲,就對上了蘇柏硯的戲謔的眼神,他雪白的手指緊了緊,剛把他氣哭,這狗男人眼裡還能迸發出惡趣味來。
蘇柏硯完美的薄唇做出了一個口型:“你哥哥好像真的以為我是正人君子。”
“可惜,我不是。”
薑映疑惑:?
薑沉的聲音再度響起:“映映?在裡面嗎?換好衣服咱們一起去日料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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