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映還想說什麽。
蘇柏硯這才沒有給他再次辯駁的機會。
他狹長的眸子盯著薑映。
薑映坐在床上,略微仰頭看他,他的眉色細淡,泛著水光的眸子如同墨染一般,整個人像是水墨畫暈染出來的,安靜明透,清皎乖軟如深海之上傾瀉的一彎波光粼粼的月色,唇瓣的色澤有極其嫣紅,掐碎的新鮮豆蔻塗上去的顏色,嬌豔欲滴。
每一處都散發著致命的誘惑力。
弄髒他……
弄壞他!
在他身上烙下他來過這人世間的痕跡。
蘇柏硯眸色漸濃,直接俯身壓了過來,掐著薑映小巧的下巴,吻上了他垂涎已久的唇,薄荷的涼淡味道強勢入侵。
再晚一秒,他就會死掉,死在那譚窒息已久的記憶淤泥。
他吻得十分用力,不給薑映一絲喘息的機會,唇齒撬開了他的牙關,貪婪地剝奪他的呼吸,血液在這一刻沸騰。
薑映的雙手在蘇柏硯肩膀上胡亂的推拒,他有點頭昏腦漲。
蘇柏硯這次和以往完全不同,力道太重了。
他竟然可悲的發現,他們第一次做的時候,行如野獸的蘇柏硯居然已經在憐惜他了。
“柏硯……哥哥。”
薑映用盡全力別過了頭,漂亮的眸子睜大了一些,烏黑的眼仁上漾著薄薄的水光,張開紅唇拚命汲取空氣中的氧氣。
蘇柏硯盯著他白皙下巴上的指印。
上面的一抹窄紅好似抹上的新鮮胭脂,美得熾熱而纏綿。
薑映缺氧泛紅的臉蛋慢慢恢復了過來,卷翹的眼尾瞥到蘇柏硯興味的眸光,渾身綿軟無力,更怕蘇柏硯發瘋了。
他腦子胡亂地思考著。
想著今晚怎麽才能打消了蘇柏硯的興致。
要不故意和他吵一場架好了,不管吵什麽。
蘇柏硯高挺的鼻梁頂開了他的襯衫領口,咬上了他雪白纖細的肩膀,冷白的指腹探了下去,解開了薑映平滑腹部的西裝褲扣子。
薑映腦袋因為缺氧倦倦的,不想再繼續了,慢吞吞的組織著措辭:“柏硯哥哥,剛剛秦斯以和我說蘇灼年要抄襲你的電影,還挖了黃總的設計師,你現在不是驕奢淫逸的時候……”
纖弱的肩膀一痛。
蘇柏硯的利齒咬進了他嬌嫩的皮膚,沒有太用力,隻留下了齒印,沒有咬破。
清冷的聲線暗含警告:“在床上,別提除我以外的任何男人,尤其是他。”
第66章
蘇柏硯骨節分明的手掌在薑映嬌嫩的肌膚上揉捏著, 勢必要將兩人的感官調至同頻,咬住他漂亮清致的肩頸,不讓他逃。
薑映輕聳著眉骨, 纖長的睫毛被眼中氤氳的霧氣茵濕了, 眼角泛著脆弱的粉色,他的皮膚白若透明,看上去誘人極了,雪白的手背擋在了唇上, 牙齒用力咬在上面, 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蘇柏硯修長的手臂在薑映纖薄的肩膀下, 拿開了他的手,聲線低啞:“這裡又沒別人, 你咬手幹什麽。發出聲音也沒什麽羞恥的, 我想聽。”
才不要發出奇奇怪怪的聲音……
薑映咬住下唇,輕輕搖了搖頭。
蘇柏硯也不勉強他, 略帶薄繭的指腹在他脆弱處摩挲。
薑映實在受不了了,綿軟的身板戰栗不已,圓潤的腳趾頭都蜷縮了起來。
蘇柏硯握著他的肩膀,他根本逃不了。
指間的力量和速度不斷增加。
薑映雪白的臉蛋上沁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珠,失力地躺在床上,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似乎因為蘇柏硯大開大合的動作微微晃動, 輕淺的聲線染滿無助的哭腔:“要死了,柏硯……哥哥。”
蘇柏硯拿起紙巾擦掉手上的髒汙,瞥了他一眼,輕笑:“這才哪到哪啊。”
說著, 他起了壞心思,將手指上的一點黏膩蹭到了薑映漂亮的臉蛋上。
薑映濕漉漉的眼珠染滿錯愕, 隨即瞪向他,控訴道:“髒死了。”
“你怎麽什麽都嫌髒啊?”
眼看著薑映越來越氣,瑩潤的小臉蛋都鼓起了委屈的弧度,蘇柏硯怕他翻臉不認人,拿一張濕紙巾又給他擦掉,算是給他一個台階。
看到蘇柏硯識趣妥協,薑映認為自己勝利了,抬了一下小下巴,咕噥:“這裡好熱。也擦擦。”
可是他根本沒意識到蘇柏硯的劣性根,薑映在床上越拒絕什麽,他越想做什麽。
蘇柏硯一雙眸子盯著那張乖軟愛乾淨的小臉蛋,興味更盛。
一定要給他弄髒的想法佔據大腦。
蘇柏硯依言給薑映擦了擦下巴上的汗。
蘇柏硯開始解他的上衣扣子,骨節分明的手掌托著薑映纖瘦的背,給他把西裝外套脫掉,又一顆顆解他的襯衫,將薄薄的布料剝掉,一寸寸露出白皙瑩潤的小肩頭。
薑映本來是拒絕的,可是蘇柏硯給他弄,把他的興味也調了上來,也就有點松動了。
蘇柏硯的動作越來越快,脫掉他襯衫時像是撕掉一樣,完全沒了耐心。
薑映被他急切的樣子嚇到了,有點後悔隨他為所欲為,充滿不安的拒絕心思又上來了,掙扎著想要說一些什麽。
蘇柏硯的薄唇在他身上四處點火,低啞的聲線溢出:“寶貝老婆,我要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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