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薑映的變化,從對他避之不及,到主動口頭上投懷送抱,太意外了,他心臟聚滿了鼓鼓脹脹的情緒,仿佛下一秒就要爆開。
蘇柏硯不是正人君子,屈起指節插-入了禁欲感十足的領結,扯動了一下,釋放了一些喉間的緊繃和燥熱,富有磁性的聲線低啞:“等晚上,現在還有很多朋友等著我們,我們不能放人鴿子。”
薑映:!!!
這不是他認識的蘇柏硯!
不是,等下還要見朋友?!
那豈不是暴露得更多。
萬一在宴會上,“薑映”突然出現,他豈不是死得更慘。
薑映精致的小臉閃過震驚和幽怨,微微嘟著粉嫩的唇。
在蘇柏硯眼裡那就是需求迫切。
為了安撫急躁的小男友,蘇柏硯掐住了他小巧的下巴,打算吻他一下。
薑映睜著清透無害的眸子,在蘇柏硯的吻落下的那一瞬間,還是選擇不著痕跡的避開了。
這……又不是屬於他的柏硯哥哥。
雖然長相一模一樣,但本質還是兩個人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薑映假裝被房間內的空調冷空氣吹冷了,連忙低頭去穿衣服。
穿好之後,發現T恤被他穿反了,惹得蘇柏硯發出一聲輕笑。
他鬧了個大紅臉,又著急忙慌地脫了下來,檢查好正反面才又穿好了。
兩人一起出了更衣室。
薑映默默的跟在蘇柏硯身後,一臉煩躁地坐上了蘇柏硯的副駕駛。
剛想系上安全帶,薑映想到了什麽想,又將拉出的安全帶退了回去,打開車門下了車,去了後車廂坐。
蘇柏硯挑了一下精致的長眉,五官上的詫異難以掩飾,看了一眼後視鏡中的薑映,對他今天的反常起了疑心:“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難以啟齒的麻煩?”
薑映搖了搖頭,輕聲說:“我有點事。等會兒好了再和你說。你專心開車,省得我們一失兩命。”
薑映不願意說,蘇柏硯也不為難他,他自己去調查,懷著這種煩亂的擔憂心情,蘇柏硯發動了引擎。
薑映深吸了一口氣。
思忖了幾秒,決定就當一次徹頭徹尾的惡人,他莫名其妙地來到了這個世界,那他那個世界到底怎麽樣了呢?
他的哥哥和媽媽不能沒有他,如果他消失了,他哥和他媽絕對會發瘋。
這麽一想,被陌生的蘇柏硯睡一次的心裡芥蒂也消失了。
他的節操感本就不高,只不過他現在和另一個蘇柏硯感情開始向好的方向發展,他又要整這一出,太挑戰他的承受能力和心理極限了。
薑映拿起他鑰匙串上的小剪刀,對他的T恤和長褲進行改造。
為了掩蓋撕壞布料的聲音。
薑映故意道:“柏硯哥哥,能放一首歌嗎?”
蘇柏硯:“放什麽歌?有特別想聽的嗎?”
薑映本想說隨便,但又怕蘇柏硯選來選去耽擱了時間,黑色賓利在路上疾馳,估計過不了幾分鍾就要到宴會地點了,於是他紅唇動了動:“《Super Psycho Love》。”
很快,悅耳地歌聲充盈了整個車廂內。
等到賓利車駛入了市郊香蘭酒莊的停車場。
香蘭酒莊是江城有名的葡萄酒酒莊,很多名流巨星達官貴人都在此處舉辦宴會,不知道今天的宴會主辦人是誰,周圍的豪車不計其數,很多稀有的車牌號也在其中出現,這種人脈讓人眼紅。
停車場的構造別具一格,一個個停車位被爬滿綠色葡萄藤的葡萄架隔開,賞心悅目。
蘇柏硯剛將賓利駛入了一個象征著地位的專屬停車位。
身後傳來了一聲甜甜的聲音。
“柏硯哥哥。”
蘇柏硯回頭。
下一秒,他玫瑰金眼鏡後一貫禁欲涼淡神色的瞳孔微微放大了。
周圍一切好像失了真。
他只能看到薑映,是費盡心機用小手段勾引人的薑映。
薑映的T恤已經剪成了肩帶狀,兩條修長的手臂後撐,露出的半顆肩頭愈發嬌俏了,也剪短了,裸露著誘人的腰線。長褲也剪成了堪堪遮住屁股的短褲,一雙瑩潤筆直雪白的長腿沒有擺任何姿勢,一條正常坐著屈起,另一條微微內扣了一點,小腿線條光滑漂亮,比世界上的任何一件藝術品還要讓收藏家想要珍藏。
薑映烏黑的發絲輕垂,一張精致的小臉明媚張揚,像一個不諳世事卻拚命想做媚態的小撩精,他眨了眨眼睛,輕聲:“要,車-震嘛,車-震完了也可以去參加宴會的。”
活潑的聲線在小卷舌上打顫。
清甜誘惑,色氣滿滿。
蘇柏硯眸色晦暗,一向涼薄的眸色中染滿濃欲,過了好久,骨節分明的手指握住了清脆的哢哢聲,脫下外套,下了車。
薑映:?
這都不上當?
難道是發現他不是真實的薑映了嗎?
發現他換了個芯子了嗎?
煩躁又開心是怎麽回事?
即便是另一個柏硯哥哥也不會輕易被別人勾走(?)TUT
蘇柏硯在車外一個冷漠的眼神斥退了前來給他開車門的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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