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空氣中飄蕩著些許濕意。
蘇柏硯乘坐著黑色賓利到達了薑氏科技,安秘書緊隨其後上了電梯,兩人一起到達了頂樓薑沉的辦公室。
薑沉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看到兩人來,讓秘書給兩人倒了兩杯茶水,安秘書將一個公文包放在了薑沉的辦公桌上,薑沉疑惑不解地打開看了看,臉色變得很難看。
蘇柏硯西裝革履,整個人矜淡清貴,坐在休息沙發上,淡淡地開口:“沉哥,我知道你和我四叔是多年好友,而我搜集這些證據也花了不少的工夫,沒有幾個公司是乾淨的,但是蘇灼年他的隱藏性很好。這些洗錢的證據如果暴露,不知道再見他的時候,是否他已經白發蒼蒼了。”
薑沉:“你把這些東西交給我幹什麽?”
蘇柏硯:“這些東西我早就搜集到了,隻是礙於你的面子,還有我想用作品堂堂正正讓他知道,他就是一個垃圾,才沒有對他動手。我把這些東西交給你,也是希望以後你不要放任蘇灼年再糾纏薑映了。”
薑沉腦子裡閃過了一個惡心的想法,艱難道:“……灼年他……”
蘇柏硯:“他是一個同性戀,他還喜歡薑映。”
薑沉:“……”
而另一邊。
春雨細密的雨絲輕飄著,薑映結束了今天一天的節目錄製,給蘇柏硯打去了一個電話,說晚上和他一起去參加《未至之境》的慶功宴,讓蘇柏硯來接他。
薑映打完電話沒多久,就收到了薑沉發來的消息:「弟弟,你下來一趟,我在車庫這邊,我找你有一些事情。」
薑映是個急性子,最煩別人說話說一半,就給薑沉打了一個電話,響鈴了幾秒,薑沉給他掛了,又發來了消息:「電話裡說不方便,我暗戀上了你們節目的女主持人,想和你討論一下這麽追求,最近看你戀愛看的我也想談了。」
薑映被他這話逗笑了,就回了一個:「好。」
巫靈也在電台趕通告,他剛結束工作,就陪著薑映一起去地下車庫。
下午六點,車庫裡靜悄悄地,並沒有人,鞋面和地板的摩擦聲都帶著回音。
薑映走到了指定車旁,屈指敲了一下薑沉的車窗,車窗緩緩下降,薑映沒有看見薑沉,隻看到了蘇灼年陰冷的臉。
薑映已經意識到發生要發生什麽了,他拽著巫靈就要跑,隻不過還沒跑兩步,巫靈就被穿著黑西裝的大漢抓住了。
薑映知道蘇灼年的目標是他,也不管巫靈了,往自己的商務車上鑽,想開車創死這幾個混蛋。
隻不過剛上車,整個人被趕上來的蘇灼年一把撈了出去。
他還來不及反抗,纖細的手臂上就被扎了一管藥劑,整個人暈了過去。
黑色suv停在了蘇灼年的面前。
蘇灼年打橫抱起暈過去的薑映。
巫靈被西裝男捂著嘴。
整個人驚恐萬分,用力咬了西裝男的手,大聲尖叫起來。
蘇灼年眯著眼看他,危險道:“不用叫,整層地下車庫都不會有人來。”
巫靈:“你給他打了什麽針?!你個老不死的,王八蛋無恥之徒!”
蘇灼年沒有理會他,隻是對著巫靈身後的西裝男吩咐道:“別讓他跑了,找個地方關起來他。”
巫靈掙脫出來一隻手,用猴子偷桃的方式狠狠襲擊了身後的西裝男,西裝男被他抓得嗷嗷叫。
隻不過巫靈剛掙脫束縛要跑時。
蘇灼年冷冷道:“你可以跑,你跑我就殺了他,我得不到的東西,毀掉就是了。”
巫靈腳步頓住了,整張小臉都皺了起來,過了一會兒,下定決心,一個潘周聃回頭,故作瀟灑地說:“大哥,要不你上我吧,我是人間百靈鳥,你邊上我還能邊點歌,比去ktv值多了,你別動映映。”
媽得智障。
……
不知過了多久。
薑映睜開了眼縫,入目是潔白的天花板。
天鵝絨簾布落下,遮蔽了一個個拱圓的歐式窗戶,但是他依然嗅到了山體間樹木的清香。
薑映被打了安眠藥,身體有些沉重笨拙,勉強撐著床鋪起來,卻看到了在一旁豪華宮廷椅子上坐著的蘇灼年。
蘇灼年穿著一身英式禮服,兩肩側淡金色的流蘇垂落,他整個人高大而陰冷,一雙眼睛死死盯著薑映,過了一會兒,才說:“你醒了。”
薑映:“……”
裝個屁。
薑映下了床,他身上的衣服並沒有脫,隻是脫了鞋襪,赤著一雙雪白的腳往門外走去。
蘇灼年卻握住了他纖細的手腕,他並沒有如願從薑映臉上看到一絲一毫的恐懼,心火更旺。
他以為錄音能讓蘇柏硯和薑映產生隔閡,結果沒有。
他以為網友會因此抵製柏映cp,結果網友磕的更狠了。
他以為他的電影能讓蘇柏硯聲名狼藉,沒想到聲名狼藉的是自己。
不過,那又有什麽關系。
蘇柏硯的摯愛會被他困在這山間古堡一輩子,手無縛雞之力的小薑映縱使有千般萬般不願意,那也無可奈何。
蘇灼年狂笑了幾秒,聲線猶如蛇蠍:“薑映,你以為我還像以前一樣寵著你嗎?你現在隻是盤中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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