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胡亂地用毛巾擦了一下。
這時秀氣青年走了進來,輕聲說:“蘇總,你的臉流血了。”
蘇灼年眸色狠厲:“滾出去!”
秀氣青年嚇了一跳,又慌忙關上了洗手間的門。
蘇灼年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狼狽、不堪,真是讓人同情讓人失敗的一張臉,真是不敢相信他已經淪落至此。
當他拿出手機,又看到屏幕上彈出的那一條推送——
甜野奶兔oniya:[鎖骨照片]
配文:一些愛情碎片~好喜歡鴨(桃心)
上面的斑駁真刺眼,真的真的快要把他逼瘋了。
他不能接受的是薑映在明知道他關注他的情況下,還po出這樣的照片,簡直是往他心口扎刀子。
過了幾秒,蘇灼年對著鏡子笑了一下,很淡很涼薄。
冷白的指腹一動。
又調出了一段偷錄的音頻,是薑映和姚樂樂的對話錄音,點了播放。
——“映映,你和蘇柏硯怎麽了?你們兩個真得不打算繼續了嗎?”
——“有什麽繼續不繼續的,我們兩個本來就是合約情侶,沒有多少感情,相互在一起炒個CP而已,以後見不見都無所謂的。”
當時薑映和蘇柏硯正在鬧情緒。
而後面姚樂樂為薑映找補的話卻被別有用心的裁掉了。
這個錄音一旦公布出去,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而薑映和蘇柏硯在大眾面前的信譽值也會徹底崩盤。
所有的恩愛不過是為了撈錢演的戲而已,感情都能假裝,還有什麽不能假裝的呢?
很想分享戀愛的喜悅是嗎。
你做夢,薑映,是你的任性讓你成為眾矢之的的。
另一邊,薑映發完帖子挑了幾個評論回復,就收起了手機。
蘇柏硯中間給他發了幾次微信,都是在問他醒了沒,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本來不覺得沒什麽,但蘇柏硯也問多了,薑映又想矯情一下。
薑映穿好衣服,就從酒店出來了,打車去了機場,沿途路邊有個賣烤玉米的流動攤販。
薑映想起蘇柏硯平時有強迫症,個人微信上沒幾個人,最討厭有紅點出現,薑映下了車,轉給烤玉米的大爺了一千塊錢。
大爺有點為難:“玉米三塊錢一根,我攤子上就一百根,這生意做不成。”
薑映把蘇柏硯的收款碼截屏發給了大爺,拿了一根大爺車攤上的芒果味棒棒糖,說:“你該賣就賣,但是今天下午到晚上的錢轉這上面,就一下午,可以嗎?”
大爺眼睛亮起:“可以!”
今天蘇柏硯一結束拍攝任務,就去影視基地的車庫裡,看手機,看看他心愛的小男友睡醒了沒。
蘇柏硯剛拿起手機,就看到了微信上薑映說他回江城的消息了,心裡也漫起了一絲酸澀,如果不是工作牽絆,他說不定會追過去跟著薑映一起走,歎了一口氣,蘇柏硯給薑映打去了電話。
薑映倒是很快就接通了。
蘇柏硯不知道說什麽好,只是說:“我很快也會回去,我是念念的哥哥,關心他、照顧他是理所當然。”
薑映輕輕地:“嗯。”
蘇柏硯猶豫了一秒又說:“好不容易能在一起多待兩天,怎麽走了?是身體上不舒服了嗎?”
聲音裡有著微妙的落寞。
薑映纖長的睫毛小弧度地眨動了一下,心裡也有點落寞,但很快他又將情緒調回正規:“說到不舒服就不往下說了,蘇柏硯,你的關心根本沒有誠意嘛,起碼要說一些以後不那麽用力的保證吧。”
蘇柏硯薄唇輕扯,語氣溫柔而凜冽:“這種事情需要我們一起協調,你就是做得少了沒被*開,才會一直嬌氣嫌這嫌那。以後習慣了,你喜歡其中滋味了,說不定比我更饞。現在可能是晝夜顛倒沒休息夠,才有小情緒。”
薑映:“……”
歪理邪說,少做一次我能多睡一小時,媽的。
小徐拿來了兩盒盒飯,蘇柏硯一盒,他一盒,兩人在車庫外的小桌上吃飯,又開了一瓶白酒,給蘇柏硯倒上了一杯。
蘇柏硯一直偏愛辛辣刺激宛如吞刀子的酒類,私下很少喝紅的,見小徐過來了,也不再和薑映討論這方面的事情。
“是嗎。”
薑映漂亮的杏眼裡蒙了一層妖異的嬌,語氣甜甜軟軟的:“老公真是辛苦了,等會兒給老公打點辛苦費。”
上次花錢。
這次打錢,是他這方面的技術又有進步了?
蘇柏硯宛如冰封一般的俊顏上露出一絲慵懶笑意,說:“評價一下。”
薑映勉為其難:“唔。用錢評價吧。”
小徐注意到了蘇柏硯的神情,他看起來非常的高興、愉悅,頗感意外。
畢竟蘇柏硯這個職場活閻王無論對人對己都是一樣的苛刻,很少將情緒如此表面化。
小徐八卦道:“硯哥聊什麽呢?是和小嫂子聊嗎?這段時間很少見你這麽笑了。”
蘇柏硯狀似不經意:“昨天將你的小嫂子伺候滿意了,他非要給我打錢,知道心疼人了。”
小徐其實偷偷也磕這對cp,由衷的為他高興,畢竟杏生活也是感情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環,很多人離婚就是因為性生活不和諧。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