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柏硯坐在輪椅上。
薑映尷尬地撓了撓臉,問:“你下床幹什麽?要去哪呀?”
蘇柏硯:“尿急。”
薑映:“哦。”
那看著也不急呀,站那麽久都沒有說要去廁所。
薑映陪著蘇柏硯上廁所。
因為蘇柏硯無法久站,薑映隻好在一旁扶著他的手臂,看了一眼,有些奇怪:“怎麽出水口也發炎了呀?”
蘇柏硯漫不經心:“用的時間久了,自然會發炎,它又不是鐵的。是給你了一種烙鐵的錯覺嗎?”
薑映瞪瞪他。
這位狗東西,請注意你的言談舉止。
外賣送到之後,薑映在蘇柏硯的病床前撐了一張小桌,陪著蘇柏硯一起吃了。
這兩天菠蘿台的拚盤演唱會就要開始了,薑映也不能在病房裡陪蘇柏硯太久,劉玲找薑映找得急。
外界關於蘇柏硯住院的風聲很大,很多媒體記者都想拿采訪蘇柏硯的第一手資料,但是都被封瑤拒絕了。
且不說蘇柏硯需要靜養。
人都是迷信的,在傷還沒好個大概前,不宜大肆傳播,以免衝撞了神靈庇佑的福氣。
封瑤只是說了一個:“一切安好,外界勿擾。”
劉玲也知道蘇柏硯不可能安好,她怕薑映舍不得蘇柏硯,就直接問了具體位置,來江城私立醫院的vip病房接薑映了。
劉玲走到了病房內,靠著門,細長的手指勾著車鑰匙圈晃了晃,看著吃飯的小兩口,笑著打趣:“蘇影帝不愧是業界活閻王,正常人從那麽高的樓上摔下來應該會當場死亡,但是蘇影帝的不一樣,閻王見了他,都要把他退回來,怕被搶了職位。”
薑映看到劉玲來,甜甜地:“玲姐。”
劉玲:“別叫這麽甜,甜我也不網開一面。趕快走了。這兩天抓緊訓練,馬上就要上台了,現在是生死存亡的關鍵。”
薑映把小桌上的外賣碗筷收了,打包進了一個垃圾袋,打算帶走。
慢吞吞的,有點猶豫。
醫院的護士都是24小時輪班的,而且等一會兒秘書和助手小徐都會來。
薑映還是擔心蘇柏硯,擔心別人照顧不好蘇柏硯,又擔心他一走,蘇柏硯會有心理問題。
蘇柏硯神色清冷:“你們開車注意安全。”
薑映愣了一下。
說實在的,人都是矯情的。
本以為蘇柏硯會極力挽留,結果他沒有挽留,薑映還有一點生氣。
蘇柏硯抬眸看向他,狹長雙眸中的獨佔欲熾熱而又明顯:“你總說我的掌控欲太強,但是對你,我沒有辦法與任何人分享,我會學著變乖,不讓你有那麽多的不適感。”
薑映下唇微微一努:“……”
這狗東西還怪會說甜言蜜語的。
“薑映,離開你的每一秒,我都會想你。”
薑映耳朵一紅。
“你少騙人了,吃飯睡覺辦公哪有一心二用的?”
小噴子治矯情,不光治別人,也治自己。
說完,薑映也不再和蘇柏硯黏黏糊糊的了,而是跟著劉玲走了。
E.R娛樂十樓舞蹈練習室旁有一個自動販賣機,裡面有著低卡果飲,但這個販賣機沒有辦法用支付寶或者微信掃碼,只能用硬幣投擲。
休息室有免費的礦泉水,現在的人身上又很少有硬幣,這麽做純屬鍛煉練習生抑製口腹之欲。
薑映不大喜歡沒有味道的礦泉水,氣泡水都不喜歡喝無糖的,站在自動販賣機前,有點苦惱。
這時身邊來了一個清爽的少年,寬大的黑色衛衣領口微敞,裸露著一排清致明刻的鎖骨,出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掌,掌心有十枚硬幣,又拽又臭屁:“諾。給你。”
薑映抬頭:“賀晝?”
薑映拿了四枚,舔舔唇:“等會兒我微信轉給你。我聽玲姐說你今天有課,不來了,怎麽又來了?”
賀晝看了一眼薑映雪白頸側的咬痕,痕跡青紫,觸目驚心,貼了一個卡通貼,依舊遮不住邊緣微微表皮的青紫。
不是發了狠,咬不出這樣的傷痕。
……薑映是那麽嬌氣可愛的人。
為什麽要這麽對他?!
他清俊的眉弓骨擰起,淡淡問:“蘇柏硯對你不好吧。”
薑映彎身從出貨箱裡拿出桃汁氣泡水,聽到賀晝直呼蘇柏硯全名,微微一愣:“挺好的,怎麽感覺你對他有敵意?你,……該不會是他仇人的親戚吧?”
賀晝:“……”
人到極樂之時,就會展現動物一般的獸性。
賀晝不明白這些,他要是看到了蘇柏硯身上的咬痕和抓傷,大概會問一下薑映,蘇柏硯是不是你的殺父仇人。
下午,溫氏集團官網和蘇氏娛樂官網就放出了薑映和賀晝的廣告短劇片花。
甜妹笨蛋社恐小美人魚和拽屁叛逆期青春少年荒唐二世祖相遇後,小美人魚意外喝了果汁變出修長纖細的雙腿,被在遊艇上醉生夢死的二世祖發現打撈上來,送進了醫院。
第二天,二世祖在床上醒來,驚悚發現漂亮的小美人魚就在他的床前,小美人魚沒有魚尾又身無分文,隻好假裝愛上了二世祖,進行騙吃騙喝。二世祖父母隻關心商場和公司,從未參與過他的生活,父母突然回家,發現了二世祖和習慣性撅臀翹魚尾姿勢奇怪的小美人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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