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昂教育道:“孩子雖小,但已經需要培養性別觀念和防止性騷擾的知識了。而且大人的口腔和鼻部有病毒, 小孩子可能會感染EB病毒,口水也會引起過敏反應和濕疹,表達喜愛的方式有很多種,不建議你親他。”
傅臣:“……”
傅臣笑:“準備得挺充分的。”
喬昂:“那是。”
念念被傅臣放了下來。
喬昂說:“念念不可以隨便被別人碰碰, 哪裡都不可以。如果有人摸你、親你,你就告訴哥哥。”
念念似懂非懂地學:“不可以碰碰。”
傅臣:“是不是太早了點。”
薑映:“壞人不會因為孩子小就不作惡, 早一點教也好。”
蘇柏硯將小徐從蘇旭宣和楊向蘭住處的證件拿了出來。
蘇旭宣不日就要面臨牢獄之災,楊向蘭也做了精神失常的鑒定,兩人不適合再做監護人。
蘇柏硯打算今天把念念的監護人更換成自己。
喬昂才二十五,和念念相差的年齡太短,走不了正常的領養法律程序,念念隻能寄養在他家,但是他不介意這些。
他喜歡小孩子是因為想當奶爸,而不是所謂的生命的延續。
薑映還要去劇組拍戲,今天下午又要拍廣告,沒多少時間了。
念念也似乎意識到他們要將自己交給陌生人了。
剛剛建立起的信任瞬間塌陷,臉蛋也塌了下來。
薑映察覺到他低落的情緒,雙手壓在了膝蓋上,屈起身體和念念平視,輕聲問:“念念是不是很喜歡我呀?”
念念不肯說。
他看了一眼薑映,又垂下眼睛,小精靈真的好漂亮,淺淡的笑容帶著柔光。
但是會騙人,給他一束光,又要收走。
薑映:“哥哥有工作要忙,這裡也有同樣愛你的人。念念不開心了就可以說不開心,開心了就可以大大方方表示自己很開心,沒有必要再過分懂事了知道嗎?等哥哥忙完咯,就去喬昂哥哥家找你。”
念念第一次聽到這種話。
很新鮮,又很茫然,又有被洞穿心靈的抵觸感,他害怕表達自己的想法,因為無論他做什麽都會遭到毒打。
第一次有人告訴他,他可以說自己開心或者不開心。
“可以嗎。”念念小聲問。
“可以,說自己開心不開心嗎?”
薑映:“當然啦,因為我們都在乎你,你的任何感情我們都會接受並且呵護的。所有的小朋友都是這樣,都會被家人喜歡。”
念念沒說話,烏黑的小腦袋輕垂著,過了一會兒,靠近了薑映一些,軟乎乎的小手抱著薑映的腿,小聲哭了起來。
薑映拳頭都緊了,後悔沒有在葡萄園多給蘇旭宣兩腳。
——這麽可愛的小孩子怎麽忍心虐待!
薑映安撫住了念念,並沒有待多久。
現在小孩子上學早,兩歲半可能都上托班了,蘇柏硯沒時間送薑映去劇組,他還要處理一下念念上學和更換監護人的事,就讓保鏢送他。
薑映從醫院主樓出來,去了停車場。
黑色商務車前站著六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為首的男人叫霍東。
霍東是江城拳擊比賽三連冠,體格強壯,供職一家高級安保公司,和薑映自我介紹道:“薑先生,我們都是蘇柏硯先生雇來保護你的保鏢,以後會陪你上下班,無論你去任何地方,我們都可以送你過去。”
薑映目光呆滯了一下:“……”
這是保護嗎?這是一種掌控和監視吧。
薑映不喜歡被一群人跟著的感覺,況且,他的圈內地位和紅的程度是不同往昔了,可是這樣大擺陣仗,才會給人一種窮人乍富的感覺吧。
走個路還要被人呈圓形圍著走,要是被人拍到,他一定會被笑死的。
薑映甚至能想到黑粉如何形容他了,比如:別人是金貴公子,他是暴發戶傳銷盛典開業,邊走邊啪啪鼓掌的那種。
小薑老師才不要以這種超級無敵丟人且讓人無語的方式出圈!
薑映神色懨懨,瑩白的指尖一動,調出了手機的支付頁面:“他給你們了多少錢,我給雙份,你們趕快走。”
霍東:“雇傭金額是保密的,我們這個行業不能輕易透露工資。”
這就是沒得談咯?
薑映給蘇柏硯打了一個電話。
蘇柏硯接通之後。
薑映抿了抿唇:“蘇柏硯,你怎麽又發癲了?我不需要保鏢。”
蘇柏硯想起昨天聽到的蘇旭宣要把薑映拐了做妓的錄音,就頭皮發麻,這個世界的黑暗角落太多,一旦別人把對他的敵視和痛恨往薑映身上引,他會瘋掉。
他沉吟了幾秒:“我總有保護不到你的時候,薑映,你萬一真發生了什麽意外,我會很擔心。”
薑映不情不願,沒好氣地嗆了一句:“那我也不需要,二十四小時保護,我在床上的時候也要被他們盯著嗎?”
電話那邊沉默了好久,似乎是不滿他非要用這種偏激的話刺激他的情緒。
過了一會兒,一句涼淡的話撂了過來。
“這件事沒商量。”
薑映氣憤抗議:“你這是非法監視。”
薑映說完,掛了他的電話,在打車軟件上叫了一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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