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映在海水裡泡得皮膚發皺,一喊停,就上了岸,助理小夏拿來了一條潔白的浴巾給他圍在身上。
鏡頭需要近距離拍攝薑映的肌膚狀態,薑映泡了一下午,臉色發白,狀態不是很好,就停止了今天的拍攝,小夏扶他去休息室換掉了緊緊纏縛在身上的魚尾。
賀晝的拍攝內容是夜晚遊輪上的狂歡派對,普通群演演不出富二代的紙醉金迷,蘇灼年直接找了幾個圈裡打過照面的富二代來拍。
薑映也上了遊輪。
賀晝拿著劇本,視線在薑映清麗的臉上掃了一下,少年清俊的臉上閃過一絲羞赧,微微滾了一下喉結,走到他旁邊,虛心求教:“在公司學過一段時間的表演,我不是專業的演員,有些地方拿捏不到位,薑老師可以教教我嗎?”
薑映清撇了他一眼,不滿:“上次都說了,叫哥哥,你叫別人哥哥的時候不也是很順嘴嗎?叫薑老師都把我的紅氣叫沒了。”
賀晝含含糊糊地嗯了一聲,沒叫。
薑映:“……”
真不知道這年頭叫哥哥,怎麽和讓別人叫爸爸一樣難,好像叫一嘴多吃虧一樣。
小氣鬼咯。
不過這些小細節薑映也沒有太在意,和他在甲板上聊起了劇本。
這會兒幾個富二代群演也上來了,他們距離很遠,但其中兩個人看到薑映,明顯地不懷好意了起來,他們是段司野的朋友。
兩人走到了僻靜處。
林天啐了一口:“那小賤蹄子真會裝!司野和他爸當面找他們道歉,當眾下跪都沒有被放過。沈家只是無法再踏足娛樂圈,丟了政府在市中心規劃的地皮而已,段家現在是要面臨破產,沒這浪貨在中間作梗,會有這樣的結果?人也就那麽幾個器官,他還真能讓蘇柏硯欲罷不能,真當他是天仙了?等會兒咱們找準時機弄那浪貨一回,拍幾張他的裸-照,外置一個IP給他發網上去,讓他也嘗嘗聲名狼藉的滋味。”
張銘覺得沈家已經夠慘了,失去了籌謀已久的政府合作項目,直接從一流家族滑到了三線,待遇與以前完全不同,只是段家體量小,經不起折騰。
他也想打薑映一頓,為朋友出出氣,但他畏懼這樣的後果。
張銘隻好說:“我不是同性戀,弄不來這事兒,況且裸-照對現在的人有用嗎?人的思想都在進步,咱們拍了他,沒準他會自己發出來。”
林天知道張銘底細,才不信他這套說辭,於是換了一個說法:“咱們隻拍不發,他那麽漂亮,靠山又是蘇柏硯,蘇柏硯很在乎一個人的貞潔,他不敢主動說的。有了他的把柄,咱們可以經常找他,把他當一個外賣點了。”
張銘被說的有點心動了。
林天舔舔唇,又說:“薑映上大學那會兒,江城高校論壇上不是經常飄紅一個帖子嗎?叫‘能舔一下薑映鎖骨上的小痣,這輩子才算值了’,他和蘇柏硯去過好多次小樹林,放得開,咱們做了什麽,他也不會聲張,只怕把他弄不爽。”
張銘跟著笑了一下:“成。”
賀晝經過指點,晚上的戲拍得十分順利。
遊輪的食品區有十個長桌,上面擺著精致的吃食和茶點,連桌布都透著美麗繁複的花紋。
助理小夏不想再吃盒飯,但是他一個小小的助理是沒有資格去碰那些長桌上的吃食的。
薑映對自己的要求嚴格,晚上還想再去度假村的游泳池裡遊兩圈練習一下唯美的動作,沒工夫陪他,就讓賀晝陪著他一起吃,等到秦斯以來了,他們再一起走。
度假村是有私人游泳館的,不大,薑映直接包了一個小的游泳室。
霍東為首的六名保鏢就在水池旁邊看著薑映遊,個個都是冷冰冰的撲克臉。
薑映遊了兩圈,雪白的腳踝處略微抽筋了,在水裡撲騰了兩下。
結果他們六個就全都跳進去撈他了。
薑映:“……”
他的腳上的動作很快就緩解了,但是被他們六個跳下來的水花狠狠嗆了一下。
——這些人是懷疑水裡有水怪嗎?
——真不知道蘇柏硯給他們了多少錢,真他媽過分敬業了。
薑映岸上的手機亮了一下,他就從泳池裡出來了,坐在岸邊的休息椅上。
兩名保鏢為他拿出了毛巾,霍東蹲了下去,握住了他的腳踝,熟練地為他做起了按摩,他常年接受武力鍛煉,一些簡單的活血化瘀指法,他駕輕就熟。
但是薑映不喜歡別人觸碰他,也不喜歡他們風聲鶴唳的緊繃勁兒,況且他們一個個身上裹著濕漉漉的西裝,看起來就非常不舒服,薑映就隨便找了一個借口發難,讓他們全都去換衣服去了。
秦斯以發來的消息:「我還有二十分鍾就到了,你在哪裡呢?」
薑映給他發了一個定位。
秦斯以:「好的。」
薑映又把手機放在了休息椅上,他站在防滑地面上,腳下的防滑拖鞋在地面上的摩擦聲在空蕩蕩的游泳室產生了回音。
薑映看了一眼游泳室的構造。
游泳室除了大門,最裡面兩角各有一扇小門,而且小門旁邊放著兩張半透明的古典屏風當做眼障,這兩道小門是專供保潔人員進來打掃的,度假村的開發經理覺得他們從大門走太礙觀瞻了,就弄了這一套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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