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猜猜,你不會是想和譚家結交了,幫你贏插畫比賽吧,所以那天才敢這麽和我們賭?”
“哎喲喲,你可太天真了,先不說譚家能不能插手那些比賽,別人也沒義務幫你一個外人吧,真以為當了別人家的狗會叫兩聲,主人就什麽都管了?”
刑逸雙手抱胸,看梁淼的眼神充滿不屑。
梁淼還真無語,刑逸這副嘴臉,真是難看。
梁淼懶得在和刑逸多說,轉身往正廳的方向走。
畢竟狗咬你一下,總不可能你再回去咬一口狗吧。
刑逸卻是當是自己說中了梁淼的情況,而梁淼不說話離開,就是一種默認行為。
進來參加也就參加了,還耀武揚威跑到他面前來損自己。
不行,刑逸怎麽想都咽不下這口氣。
一會兒宴會開始,得想辦法讓這家夥在眾人面前丟臉。
刑逸心裡默默想,腦內已經有梁淼被人嘲笑的畫面了。
想到這兒,他就快忍不住笑出聲。
刑逸收了收臉上的笑容,自己也得快點回去,別錯過了好戲。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了正廳。
宴會剛剛開始沒多久,譚永強正中氣十足地給在場來賓介紹譚銳垚。
而嘉賓們也十分捧場,順著譚老爺子的話說些誇獎,把譚永強哄得非常開心。
倒是譚銳垚,無所事事地在所有人裡面搜索梁淼的身影。
剛剛梁淼哥哥明明說先過來了,怎麽到處都沒看見呢?
譚銳垚正想著,就看見從一旁黑暗走廊處走到眾人裡面的梁淼。
他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
譚永強也看見了梁淼:“說起來,阿垚今年假期突然對畫畫有了興趣,跟著老師學了一個假期的畫畫,這孩子鬧騰,還真是少有這麽能安靜下來的時候。”
一旁的刑翰見是個搭話的好時機,馬上拿著酒杯笑道:“想不到小公子竟然也對畫畫如此感興趣,小兒不才,正好也是學美術,目前也正在畫室集訓,說不定之後可以讓他兩好好交流,一起畫畫。”
刑翰就是刑逸的爹,他算盤打得妙,如果能夠讓刑逸和譚銳垚成為朋友,爬上譚家這棵大樹還難嗎?
誰不知道譚銳垚是譚家唯一的小公子。
譚永強也是人精,像刑翰這樣想和譚家套近乎撈好處的人,他兩隻手都數不過來了。
譚永強只是笑了一下,衝刑翰舉杯喝了一小口:“孩子還小,將來的事說不一定的。”
“可能就是覺得畫畫新鮮,一下子有了興致而已。”
話語之中拒絕之意特別明顯。
一旁的刑逸聽見了兩人對話,心道是個機會。
他馬上拿著飲料,從後面走上前:“譚爺爺好,我也是學畫畫的,如果能夠可以和譚小公子一起畫畫進步,那真是我莫大的榮幸。”
“刑逸,怎麽這麽沒禮貌?”
刑翰在後面佯裝生氣罵了一聲刑逸,但是眼底卻是含著笑意,拉刑逸的手壓根沒用力。
果然不虧是自己兒子,和他想到一處去了,刑翰心裡誇讚道。
“這……”譚永強倒是不好拂了小輩的意,看了看旁邊的譚銳垚。
譚銳垚對面前的刑逸絲毫不在意。
他撇了撇嘴角,對面前的刑逸毫不客氣。
“你是誰啊?臉怎麽這麽大。”
“拒絕的話聽不出來嗎?非得拉下臉說得明明白白。”
譚銳垚雖年紀小,但說話的模樣已經像個小大人。
他眼神淡漠,和平時與梁淼在一起的模樣天差地別,眉毛擰在一起,透著幾分不耐煩。
這兩句話一下讓會場的氣氛尷尬到了極點,特別是會場前面舉杯站著的刑翰和刑逸,此時的兩人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他們也沒料到譚小公子是個這樣的混不吝,絲毫不在意賓客臉面。
“你這小子!”譚永強反應過來,略帶抱歉地對刑翰和刑逸道,“小孩就這脾氣,是我們管教的失職。”
譚永強沒真的怪譚銳垚,在他看來,面前的刑翰和刑逸還真是像粘著怎麽都甩不掉的蒼蠅。
譚永強心裡默默給刑家記了一筆,決定之後減少和刑家往來。
譚永強又看了看後面站著的梁淼,轉頭對會場所有嘉賓道:“說起來教銳垚畫畫的老師今天也在現場,我給大家介紹一下,梁淼梁老師。”
說完,譚老爺子竟是親自從會場中央走下來,到梁淼面前來請他上前。
來的賓客裡不乏和譚老爺子認識許久的人,他們很少見譚永強對人這樣尊敬。
而譚永強這樣對待的人,一般都是有真才實學的。
眾人紛紛鼓掌。
當大家發現梁淼竟然是個如此年輕的小帥哥時,鼓掌的聲音裡混雜了一些稀疏的討論聲,有的人對梁淼的目光裡投去豔羨,隻恨譚永強面前站著的那個人不是自己。
年紀輕輕,竟然就能得到譚老爺子認可,之後恐怕是前途無量。
來往的許多人都是人精,暗自起了結交了心思。
而一旁的刑逸,不可置信地睜大雙眼,嘴巴微張。
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他沒聽錯吧?
梁淼?是譚銳垚的繪畫老師?
不可能,這一定不是真的。
刑逸想要否定,但是從他眼前走過的梁淼和譚永強,無不在昭示,這一切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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