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偷偷羨慕,如果他哪天也能這樣就好了。
可是他怎麽總是不穿衣服,隻穿一條運動短褲,讓莫驚閑本來就不知道放哪的眼珠更加不知道放哪了,結結巴巴的:“你你、你沒事吧?”
剛才嗖的一下又跳陽台又上樹的看的他心驚膽戰,明明腳還傷著。
俞隱心想原來是擔心自己,他剛才的確有事但現在沒事了,也許一會兒可能還有事,沒辦法誰讓他年輕,他躁動,他欲·求不滿……
“沒……”俞隱忽然想到件事,看著披了層月光像是哪路神仙下凡的人,臉上的神色認真不少:“莫叔叔,你要記住如果別人擅自闖進你家裡,你可不能像之前一樣,甚至把我單獨留在臥室,要跑要報警知道嗎?”
莫驚閑抬起頭,很懵,估計全世界只有你才會爬窗跳進來。
而且自己是被教育了嗎?雖然是好心但還是有點不大高興。
明明自己才是叔叔,他得拿出叔叔的威嚴來,放開抿著的嘴:“你才是不要爬樹跳陽台,你又不是小孩子,都20歲了怎麽能這樣,這很危險不可以再這樣了。”
他的聲音大了些,說完後整個人僵在那一動不動,莫驚閑的心在撲通撲通狂跳,跳的他有些缺氧,腦袋都懵了,不停的質問著自己在幹什麽?他明明不是壞脾氣的人,為什麽面對俞隱的時候這麽任性?如果俞隱生氣了怎麽辦?
俞隱有點意外,原來他也會發脾氣,但為什麽突然發脾氣?
可是他就沒見過這麽慫的發脾氣,想笑但他得忍住,換個角度想這說明倆人的關系又近了一步,等什麽時候莫叔叔敢和他動手了,他倆就可以滾床……
俞隱收起臉上的蕩漾:“知道了,我聽莫叔叔的,我可是聽話的小朋友。”
他壓著護欄把上半身向對面探去:“聽話的小朋友是不是該有獎……誒?怎麽哭了?我我我、你別哭啊莫叔叔,我錯了。”
俞隱的長腿在第一時間踩上護欄又放了下去,剛被教育完可不能現在又跳過去,急的他都結巴了,不是在生氣嗎?怎麽眼淚說來就來。
莫驚閑只是很開心俞隱沒和自己生氣,剛才他真的很害怕,現在又覺得自己很丟臉,沒臉見人的把腦袋埋到手臂上,悶聲悶氣:“你沒錯,我、我也沒哭,我困了,困了打哈欠就流眼淚。”
他越說越小聲,很明顯自己都沒底氣。
俞隱是懵的,他沒遇到過莫驚閑這種性格的人,他因為自身性格原因交往的朋友也都是大大咧咧的,但莫驚閑很明顯是一個很敏感的人,不止外形纖細脆弱內在同樣。
他試探著問了句:“那莫叔叔沒和我生氣?”
莫驚閑“嗯”了聲,腦袋悄悄在手臂上挪動著,試圖擦乾眼淚。
俞隱也不知道挺好的氣氛怎麽就這樣了,抓了兩把腦袋,緊張的瞄著莫驚閑:“那莫叔叔,因為你是新搬過來的鄰居,所以按照禮節我媽吩咐我送些東西給你,你明天可以給我開門嗎?”
莫驚閑猛地抬起頭非常震驚,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俞隱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連莫叔叔都不叫了:“你不要給我開門?”
莫驚閑又搖了下腦袋然後點頭,然後再用力搖頭,如果俞隱家送了東西給他,他就要回禮物回去,禮物肯定不能從陽台送過去,要走大門,要正式。
到時他要面對的就不止是俞隱,二十多年了他才遇見一個俞隱,讓他接觸也不會惡心難受的人。
總不可能他對他們一家都這樣。
俞隱一頭霧水的看著仿佛故障了的莫驚閑,神色逐漸晴朗:“莫叔叔是擔心回禮要來到我家的事?”
莫驚閑得救般的用力點頭,又用求救的目光看著俞隱。
俞隱笑了下松了口氣,嚇死了,還以為莫叔叔徹底討厭他了,幸虧他聰明:“莫叔叔放心,莫叔叔來時我去門口接你,你只需要在門口把東西交給我就行。”
眼看著莫驚閑的眼裡又起了淚花,嘴巴都有些撅了起來在忍著沒哭,這次俞隱看懂了他這是激動又感動,其實多把些視線放在他身上,他也挺好懂的。
俞隱嘴角不懷好意的向上翹去:“但是我要合情合理的去開門我就得在樓下,莫叔叔就不能扔紙團通知我了,所以——”
他露出兩排白白的牙齒:“所以我們加個好友吧。”
莫驚閑二話不說轉身跑進了臥室。
但凡有一點猶豫都是對俞隱套路的不尊重。
很快莫驚閑就回來了,扒上護欄上半截身體使勁探出去,乖乖巧巧的把手機向俞隱那邊遞:“嗯。”
俞隱:又是被可愛暴擊的一天。
倆人加上好友後就回去睡覺了,但其實誰都沒睡,舉著手機看著對方的帳號和朋友圈。
兩扇打開的落地窗,隻拉了一半的窗簾,穿過的風送著兩人的呼吸。
俞隱把手向床邊搭去,好像一放下就能握到莫驚閑的手一樣,指尖摩挲著身下的床單,床單逐漸在他指縫中鼓起像是他期待的手。
莫驚閑本來是平躺的,但沒兩分鍾就向著俞隱這邊翻過身,又躺了會後拱著來到床邊,抓著被子在鼻子上蹭了蹭,是俞隱碰到過的被子,今晚應該可以睡個好覺。
第二天
俞隱早上去莫驚閑那裡走形式的送完禮,回來後就扎根在客廳一直到晚上,沒個正形的癱在沙發上打著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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