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俞隱則是最不懂事的那一個。
林淑萍和俞海平倆人, 全無表情的怔怔看著俞隱, 直到林淑萍的身影打了個晃,俞海平反應迅速的扶住林淑萍。
林淑平半靠在俞海平懷裡,有些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麽?你和誰在交往?”
俞隱四平八穩的坐在沙發上, 半彎著身,手肘搭在腿上, 兩手手指交叉著扣在一起,依舊是沒有任何的猶豫:“我說我在和莫驚閑交往。”
俞海平眉頭微蹙,他沒有見過現在的莫驚閑,所以腦袋裡想起的還是十多歲的莫驚閑, 十多歲的莫驚閑抱著牙牙學語的俞隱。
現在告訴他,這倆是一對?
他更多的是懵和無法想象。
而林淑萍就不一樣了, 她見到過現在的莫驚閑所以非常的有實感,但就是因為太有實感了,所以無法把那樣成熟的莫驚閑,和她這樣火燎腚的兒子聯系到一起:“莫驚閑?隔壁的那個莫驚閑?我和你爸認識的那個莫驚閑?比你大了十多歲的莫驚閑?”
一連串的問題, 隻說明她很難接受這個情況。
但俞隱還是點了下頭:“沒錯,是那個我喜歡的莫驚閑。”
他話音還沒落,林淑萍揮著手就拍了過去:“你個小兔崽子, 你能不能乾點靠譜的事, 比你大點沒問題,這也大太多了。”
俞隱沒有躲,林淑萍這一下在俞隱手臂上打了個結實, 她和俞海平都愣了, 倆人啥時候打過孩子, 他們家一向不是那種嚴厲的教育方式。
林淑萍心疼的罵了句:“你不知道躲啊你,每次屬你躲得快,現在給我演苦肉計呢!”
平時被俞隱氣的,當然也作勢要打過俞隱,但是俞隱每次都會躲開比猴子都靈巧,林淑萍也沒想到真就打到了,但現在這情況,打也就打了。
林淑萍把手收了回來,氣的呼哧帶喘的,房子裡一下子又陷入了安靜。
隔壁的莫驚閑並不知道這個時候,俞隱已經在和父母坦白了,還以為他在訓練,他正在煲湯,想著俞隱訓練很辛苦,晚上回來喝點湯還可以補一補,尤其是最近這個情況。
他站在廚灶前,看著一點點升騰起熱氣的湯鍋,臉上都是幸福的笑容,就是不知道俞隱打算什麽時候和萍姐俞哥說這件事。
如果要過一陣子再說的話,上次萍姐拿東西上門來看他,他也要回禮比較好,但是如果再追問俞隱,會不會有點逼迫俞隱的感覺,他又怕給俞隱太大的壓力。
剛才還笑盈盈的人,又長長的歎了口氣。
過了一會兒後莫驚閑又乾勁十足,還是把眼前的湯煲好最重要,想想隻喝湯有些單調,再給俞隱做幾個蝦餃,再烤個雞翅吧,沒肉感覺少點什麽。
莫驚閑說乾就乾。
而這時林淑萍又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如果他倆是一對,她瞪大眼珠紅著臉:“那晚在陽台上,是你和莫驚閑!”
俞海平飛速的眨巴了兩下眼睛,也想起那一晚是哪一晚了,一時間表情都亂了。
而今晚沉穩了一晚的俞隱,臉徹底崩了:“媽!”
他頂著張紅透的臉,這個時候知道害羞了,當初使壞的時候可是非常來勁:“媽,現在是在談重要的事情,你、你不要扯遠了。”
林淑萍越想越氣,嘀嘀咕咕的碎碎念:“我還和你爸說什麽那個腳都要和你一樣大了,感情好還真是你,怪不得你不要換臥室,原來都是有跡可循的,還有莫驚閑那裡的運動鞋和發帶,那都是你的啊。”
她一想到她一次次在發現的邊緣,甚至親眼目睹了這些證據,卻還是被蒙在了鼓裡,被忽悠的團團轉,她能不生氣嘛。
拍了拍俞海平的手:“老俞,我頭暈,扶我坐下。”
俞海平扶著她往沙發上去,終於開口:“你先冷靜冷靜,事已至此,生氣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林淑萍瞪了他一眼:“我能冷靜嘛,差十多歲啊,兒子才20大學還沒畢業,莫驚閑今年都三十多了,還不知道他是做什麽的,你說說……”
俞隱:“莫叔叔是畫家。”
林淑萍:……
別的不說,這個職業還真挺適合莫驚閑的。
俞海平拍著林淑萍的後背,看向俞隱,他們這個兒子雖然淘氣了些,但從來都很優秀,一直都有自己明確的目標,不管是熱愛的籃球,還是學業基本沒讓他和他媽操過心。
記得他說他要成為籃球運動員的時候,好像才5歲左右,他們一家在公園溜達,煤氣罐一樣的小俞隱看著籃球場上的人,肉段一樣的手指,指著場上的年輕人,說他要打籃球。
後來回家,自己閑著無事找了資料,給他講了些籃球運動的事,那一陣子小俞隱每天都纏著他要聽。
這個熱情的勁兒一直到他上小學,也沒有消退的跡象,說話已經利索的小俞隱,上學回來第一天說的就是:“爸爸,學校有籃球隊,我也要參加,我要當隊員,要當第一,要拿獎,要上電視。”
那麽小的一個小人,自那個時候就開始了訓練,他和他媽還找了專業的教練,畢竟孩子太小,他們也擔心會不會練的太過,造成什麽傷害。
就這樣,俞隱從那個時候起一直堅持到了今天。
在別的小朋友終於放假可以玩的時候,俞隱在訓練,在別的小朋友寫完作業可以休息的時候,俞隱還在認真的學習,就是不想訓練耽誤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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