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在心裡感歎著年輕真好啊。
臉色難看的只有梁言,那些歡呼像是巴掌一樣打著他的臉,他的手緊握成拳頭,他一直不願意承認的事情卻伴隨著每一次交鋒,不斷提醒他——俞隱很強。
俞隱落地時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下,左腳稍微感覺有些不舒服,但這也算是正常現象,剛開始恢復運動時都會這樣,但只要注意不過度運動別再扭到就沒事。
作為體育生,他在受傷及恢復這方面還是挺有經驗的。
比賽打平,梁言雖然不甘心但是場地畢竟是借來的,他們沒辦法佔用太久。
兩夥人連比賽後裝裝樣子的過場都沒走,梁言和俞隱互相拿眼神殺了對方一下,誰都沒和誰說話各自散開了。
王澤一出溜到俞隱身邊:“還行啊,看來恢復的不錯。”
俞隱心情不錯的轉著籃球:“走,乾飯去,這頓我請。”
俞隱離開後莫驚閑還坐在那裡沒有起來,他的心在怦怦怦的跳著,跳的他覺得有點熱,他是一個對運動沒有興趣的人,還是第一次看人打籃球,他現在對籃球很有興趣。
突然身旁走過一對打鬧的小情侶,撞了他一下,莫驚閑像是隻受驚的貓咪跳了起來,連著退開了好幾步,那隻被碰到的手臂都有些僵了。
他的反應嚇了那對情侶一跳,傻眼的看著他。
莫驚閑受不了這種場面,低頭轉身就走,遠遠的聽著那對情侶嘀咕了句“神經病吧。”。
莫驚閑的頭垂的更低了,找到個沒人的地方停下,想要把手機地圖打開,這才發現手機因為拍剛才的年輕男人沒電關機了。
他一下子就慌了,他是個路癡……
怎麽辦?
要去找警察叔叔幫忙嗎?
可是他做不到……
莫驚閑急的團團轉時,俞隱正在和王澤大口乾飯,兩個人四個菜,一人一碗大米飯吃的那叫一個香。
吃飽喝足後各回各家。
俞隱知道條小路,說是小路其實就是兩棟房子中間的留縫,根本不是用來走路的,但是沒關系,只要他能鑽過去那就是路。
俞隱左轉右繞就來到一條後街,這個時間段路上基本沒有什麽人,就連路燈都是好一盞壞兩盞。
他早就習慣了,顛著球哼著歌,順著牆壁剛拐進那個烏漆墨黑的留縫中就聽見兩聲狗叫,還沒等他的眼睛適應黑暗,就被什麽東西結結實實的撞上了。
體感像是個人,還帶著淡淡的香味。
俞隱的手下意識的向對方摟去想要扶穩,觸感滑膩,他怔了下覺得這有些像皮膚的觸感。
寬大的手掌好巧不巧的從莫驚閑的衣擺下滑了進去,一個手大一個腰細,幾乎把莫驚閑的腰攬了個全。
俞隱有些粗礪的指尖試探著壓了壓,軟乎乎的,手感美妙。
而那片沒人注意到的皮膚已經被他壓紅了。
衝擊力撞的俞隱晃了下,剛轉過來的左腳還沒站穩,這一撞跟腱傳來刺痛,踉蹌著向後退去連帶著懷裡的人一同倒在了地上。
俞隱成了肉墊從喉嚨間發出一聲悶哼,狗叫聲越來越近,他想著能把人嚇成這樣指定得是條惡犬,這要撲過來可就不好甩開了。
於是著急起來,可懷裡的人卻是不動且發出很誇張的呼吸聲,仿佛隨時都會斷氣一樣。
俞隱抬起另一隻手:“你……”
他還沒說完,一個小黑影顛顛的從那條“小路”裡跑出來,出現在他的余光中。
一個卷毛的小泰迪,瞪著溜圓的黑漆漆的眼珠歪頭看了看他倆,又顛顛的跑了。
俞隱:……
惡犬?
就這!
俞隱不理解,舉著的手突然被抓住碰到的東西很柔軟,他錯愕的轉過視線,撞倒他的人直接在他身上坐起,正抓著他的手捂在自己嘴上。
劇烈的呼吸打在他的掌心,熱氣瞬間席卷,好似鑽進他的皮膚跑到他的身體裡,搞的他渾身麻酥酥的。
俞隱完全僵住,那雙眸子終於聚焦了些,盯著坐在他身上的陌生男人,鋒利的眉眼因為過度的呼吸泅了水色泛起了紅,產生一種讓人心癢的矛盾感。
他甚至能感受到對方的牙尖,隨著呼吸時不時碰到他的掌心,像是小動物在啃咬他,柔軟的舌尖也跑出來幾次,在掌心留下一點濕潤後又收了回去,呼吸的尾音發出很容易讓人誤會的聲音,偏偏對方音色清冷,反倒格外勾人。
俞隱凸起的喉結滾動了下,看著自己的大手捂在對方臉上,他的臉很小被自己的手完全捂住,一副很需要自己的樣子拚命呼吸著。
指尖不由得加重了些力氣捏住對方的臉頰,一場無聲的掌控,這種感覺讓俞隱很爽,尤其當對方憋出的眼淚滑落進他的掌心底下時。
他隻想讓對方掉更多的眼淚,哭著向自己求饒或者求救。
連他自己都不知曉的惡劣本性在釋放。
一種燥熱在俞隱體內亂竄著,摟著莫驚閑腰的手暗暗加重了力氣。
莫驚閑起先並不知道自己抓住的是什麽,過度緊張讓他產生了暈眩,過了一會兒緩過來後視線才清晰,當他看到他抓的是一個人,還是他的完美模特時,呼吸出現了一瞬間的暫停,紫葡萄般的眼珠一點點瞪大。
當他慌到極限時,猛地松開俞隱的手,整個人趴了下去,把臉埋進俞隱胸口,再用自己的手捂住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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