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徐行抽了抽鼻子,聽到余鶴的聲音才直起身松手放開他,牽著余鶴的手跟他一起進錄音室。
其實這整個房間,從軟包材料到空調,甚至是控制台,都是余鶴通過自己的廣闊人脈找專業人士仔細谘詢過的,即便是他不懂,但買的東西也不會出現差池。
“哥,你對我這麽好,我要怎麽才配得上你啊?”徐行從身後抱住余鶴,將下巴點在他肩頭,聲音聽起來軟乎乎的,“我以後要是賺不到那麽多的錢給你買新的大別墅怎麽辦呐,要不然這間錄音室你先鎖著別給我用吧,等我努力多賺一點錢給你買新車你再給我開放授權怎麽樣?”
余鶴被他逗笑,反手在他鼻尖捏了捏,“我收著幹什麽,我是個演戲的,又不用錄歌錄音,留著也沒用,你不用,這幾十萬的設備留著吃灰才是真浪費了。”
“至於新車,你先給我欠著,實在心裡過意不去呢——”余鶴輕輕一挑眉,拉下徐行勾在他腰上的手臂,往一旁的椅子上一坐,指了指已經擺放好在立架上的電容麥,“那就給我隨便來一段什麽吧。”
徐行以往在棚裡喊了一天雜出來之後的嗓子會啞成什麽樣,余鶴是知道的,他心疼徐行的嗓子,因而也不欲讓徐行真的給他展現些什麽,略一思索後點了首歌:“就唱一首吧,就當值回我的錄音室裝修錢了。”
“一首歌就值幾十萬,”徐行走到余鶴面前,彎身兩隻手分撐在余鶴身旁的扶手上,俯身去親余鶴,語氣裡還頗有些替余鶴覺得吃虧的意思,“哥你怎麽做這麽賠本的買賣,像一個昏君,太不值了。”
“怎麽不值?”余鶴笑著仰首,含著徐行的唇輕輕碰了碰,聲音雖然輕但並不模糊,“我覺得值那就是值,也願意做昏君。”
徐行呼吸起伏片刻,閉眼吻余鶴的攻勢比往常黏人又糾纏的狀態急切猛烈得多,讓余鶴險些招架不住,堪堪在兩個人都情不自禁之前按著徐行的肩膀將他往外推開了一點,眉眼含情地笑說:“快點去唱,用美色在我這裡抵帳可行不通。”
徐行不僅唱了余鶴點的歌,還給他現場展示了下自己目前拿得比較準的聲線,甚至帶著點醋味兒地用“小葵”的聲線,現場明目張膽撩撥余鶴,看余鶴微紅著耳根無可奈何地站起來走向他:“行了,你怎麽就還記得這一出呢?”
“鶴哥哥~”徐行擁住余鶴,沒骨頭似的掛在他身上,湊到他耳邊輕輕啟唇,要不是他現在就在余鶴面前,任外面任何一個人聽了都會覺得是一位聲甜人美的女大學生,“你怎麽這麽說我?你不喜歡我了嗎?你明明之前還叫我小葵~說我是你的白月光,現在就不是了嗎?難道你移情別戀、有了別的意中人了嗎?”
余鶴深知他但凡松口順著“小葵”的話,必定會被徐行作借口鬧個徹夜不安寧,半點不上他的當,陪著他演,輕輕推開徐行往外站了幾步,聲音冷靜道:“這位姑娘,你找錯人了,我是有男朋友的人了,男‘女’授受不親,我們之間還是應當保持距離,我怕我男朋友不高興。”
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徐行立馬切回本音聲線,緊追不舍地跟過去拉住余鶴的手指捏在自己掌心,笑容燦爛:“哥你果然很愛我,我想今天晚上再多感受一點你的溫暖愛意可以嗎?”
余鶴:“…………”
余鶴心裡想歎氣,他的小男朋友精力確實有點過分旺盛了,讓他想起雪橇三傻裡顏值最高、看起來最人畜無害的薩摩耶,微笑天使的面容下卻有著拆家的能力,但他家這只是恨不得拆了他吃掉的勁。
“我好像現在又沒那麽愛我的男朋友了。”余鶴面不改色地抽回手,毫不留戀地轉身推門離開錄音室。
“哎!哥!”徐行連忙將錄音室裡的設備和燈都關掉,匆匆出房間,反手帶上門,追著快步下樓的余鶴跟了過去,“哥你別不理我呀!鶴哥哥~前天晚上打電話的時候你還說心疼我呢!”
兩人的身影越拉越近,最後雙雙重合跌進沙發裡,余鶴被徐行纏得沒辦法,手指抵著徐行的唇往外輕輕推,笑著屈起腿用膝蓋在兩人身體間隔開距離:“我前天心疼,現在不心疼了——改天去買隻薩摩耶回來吧,你這過剩的精力去費在它身上。”
“薩摩耶?!什麽薩摩耶?!”徐行警惕地動了動耳朵,很快又委委屈屈地伏下身將自己的下巴點在余鶴膝蓋上,用可憐兮兮的神情地望著他,“哥你不可以養別的狗子,你有我了。”
余鶴鬧累了,懶懶地放松背脊靠著沙發椅背,眉眼含笑地用手指捏了捏徐行的耳垂,“好,只要你。”
徐行聞聲,神情立馬變得晴朗,欺身向前去親余鶴,被余鶴按著後頸不輕不重地揉得舒服得眯上了眼,手法熟練得仿佛真在擼一隻薩摩耶。
按在後頸的力度逐漸減弱到停下,徐行睜開眼,看到余鶴歪倚著沙發閉眼睡過去了。
這周他只有周日一天的假,今天周六,算下班得早,但余鶴吃過晚飯開車接他回來、兩人洗漱完又去錄音室待了那麽一段時間,到現在也已經快到晚上十點半了。
徐行輕手輕腳從沙發上下來,彎身輕輕將余鶴抱起來,盡可能不吵醒他地抱著人往樓上主臥走。
——前段時間他和徐竹在外面旅行的時候,晚上打電話,余鶴就有和他提團隊在接觸新的本子,他也比較感興趣,有意向接,一直到最近,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往公司或者導演製片那邊親自去聯系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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