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筱筱可能和你提的出事,是我第二天晚上在劇組搭對手戲收工之後坐車被追尾的事吧。”
“是後來我已經離組回來才查出來的,有人在我和那個小明星車上做了標記,當時還好,之後回來倒是越想越有點不舒服。劇組那邊負責人專程找我道歉,說這件事由劇組來查,保證給我一個交待,態度實在誠懇,哪怕知道劇組是息事寧人不想把事情鬧大也不好再做追究,就算是給我朋友一個面子,也不能揪著不放。”
余鶴說完,神色平靜沒有多余的表示,倒是徐行愁眉不展地歎氣,抱著余鶴的腰晃了晃:“怎麽辦啊,我不知道你拍戲還會遇到這些糟心事,我都不想你去拍了,要是我中五百萬的彩票就好了,買你半年的檔期,你就在家裡好好休息。”
其實除了說出來的這點微不足道的小事,還有他覺得沒必要過了這麽久還提的,例如早些年的拍攝條件不如現在好時,連片場裡的飯都或許會被人動手腳,或者是從片場尾隨至酒店的黃牛偷拍和胡攪蠻纏。
這些樁樁件件積累起來的事,曾經是余鶴心裡凝作不安情緒的結,他的潔癖,他的明確私人空間界限劃分,都有這些經歷的影子導引在裡面,不過隨著他一步步打拚到如今的地位,這種事已經少了太多。
余鶴不易察覺地舒了口氣,調笑道:“五百萬可買不了我半年的檔期,你再努努力,多中幾張彩票。”
“哎,”徐行歎氣,做作地捏著嗓子嬌羞道,“可是我沒這麽多錢——要不我以身相許、肉 償吧?”
余鶴無奈地兩指撚住他的鼻尖輕輕捏了捏:“你這肉 償我可不敢要。起床了,早上想吃什麽?”
“我去榨豆漿吧,哥你現在減重是不是不能吃油和脂肪多的?”徐行從床上蹦起來,自告奮勇,“然後再煮白水蛋,可以吧?”
“可以。”余鶴笑著點了點頭,跟他一前一後進浴室時抬手自然地在徐行下巴上摸了摸,“記得刮刮你的胡茬,昨晚睡覺給我胸口蹭得又癢又疼。”
“哎,好。”徐行飛快地三兩下洗完臉,等余鶴洗掉臉上的洗面乳泡沫,擦乾水,一轉頭就看到徐行微彎下腰仰著下巴朝向他,一副乖乖等他給自己抹剃須膏的模樣。
余鶴又好氣又好笑,但還是任勞任怨地拿過剃須膏仔細給他抹上:“你就是在這兒等我伺候你嗎?”
“我倒是想給哥你剃,”徐行摸了一下自己下巴上沾著的剃須膏,惡作劇似的往余鶴嘴唇下方抹了下,“可是好奇怪,哥你好像長胡須都很慢。”
“我年紀大了,新陳代謝跟不上你這種年輕人,長得慢——昨天來接你之前才剃過一次,”余鶴微噙著笑意,手上仔細地替徐行塗抹好剃須膏,將電動剃須刀塞進徐行手裡,“自己弄。”
“哥,”徐行往他身邊蹭,往後半步的位置從鏡子裡看余鶴刷牙,笑嘻嘻跟他說話,“你年紀一點也不大,我覺得我們可以試試看小說裡的一夜七次呢。”
余鶴:“……”
余鶴險些嗆著,閉了閉眼,一個眼神都不想給他,耳朵自動屏蔽掉他的話專心漱口。
徐行剃完一半胡茬,余鶴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準備先出浴室時抬手在徐行肩上輕輕一拍,似笑非笑地開口:“你要是實在想也可以試試,我不怕腰酸,不過現實情況裡,到時候進男科醫院病房躺著的一定不是我。”
自從徐行下定決心要奮發圖強學會做飯,兩個人每次一起住在千裡旗風時,都是午餐晚餐由余鶴掌廚,徐行亦步亦趨跟在旁邊打雜,早晨便輪流做早飯,但也不固定誰在哪一天做。
余鶴從小被余棣教導得要做一個愛妻好男人,做飯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徐行心疼余鶴事情多很辛苦,能替余鶴多做一點事就做一點的想法已經刻進DNA,余鶴也不攔著他,看徐行已經安排好了做什麽早餐,先去了樓頂陽光房澆花。
徐行下午陪著余鶴在影音室拉片時收到安靜了一段時間的宿舍群消息,大意是在互相問候兄弟們的工作著落,都確認彼此現狀還不錯後,準備約著一起去吃飯。
畢業快一個月,徐行順利進了臨安工作,室友們也都陸陸續續順利找到工作。薑鵠和竇梟一起留在了之前實習的公司上班,聽說為了節約房租,這倆人還租了個小套間一起住,劉揚一心為了愛情奔波,沒留在大四實習的地方,去了他女朋友所在的電台應聘,好在他的專業實力過硬,大學四年也是拿過校級獎學金的,順利入職。
兄弟們都有了光明的未來,徐行很為彼此高興。
聚餐的時間綜合大家的時間,訂在了七月末,那個時候余鶴已經進組了,徐行心裡不免遺憾,但沒瞞著余鶴,等余鶴拉片完就抱著余鶴撒嬌歎氣,“哥,我室友他們說要聚餐。”
余鶴聽到他的語氣就能猜到怎麽回事,輕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嗯,是不是時間訂的比較靠後,我那時候應該進組了?”
“嗯。”徐行的語氣聽起來有點悶悶不樂,“到時候他們一個個都成雙成對的,就我一個,好可憐啊。”
“是有點,”余鶴知道他的小心思,順著他的話,“那你說怎麽辦?我請個假打飛的趕回來陪你去聚餐?”
徐行立馬坐了起來,“哎!別,哥你別這樣,我就說說,你可不能為我耽擱你的工作啊,你這、你不能做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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