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是非常好的,可以最直觀地接收來自觀眾的聲音的機會,一個演員所期待的,無非就是嘔心瀝血創作出一部作品後,得到觀眾的反饋。整個影視行業的進步,也都建立於這樣相互交流的良性循環之上。”余鶴動作輕柔地揉揉他後頸,輕笑著,“徐小狗,你壓得我有點呼吸不過來了。”
徐行連忙支撐起身體,納悶道:“不會吧?我重了嗎?我上次上秤還沒有一百五啊。”
“不重,”余鶴笑道,“逗你玩的,你上次去哪上的秤?”
“學校食堂,”徐行坐起來,“我寢室裡那幾個壞胚騙我說那是學校稱豬肉用的,我說誰家稱豬肉用掃碼的電子秤。”
余鶴被他的語氣逗樂,笑了好一會兒。
“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感覺你好瘦啊哥。”徐行隔著衣服在他腰上摸了摸,余鶴也不躲,“感覺我能公主抱得起你,要不要試試?”
“不了。”余鶴在他的手臂上拍了拍,“這段時間閑在家裡沒什麽通告,養回來了,等下一部戲再看是要減重還是增重。”
“怎麽感覺你們減重增重都好容易,”徐行不解,“輕多少都是能控制的嗎?”
“專業的事情有專業的人士來指導,從飲食到體能,”余鶴頷首,“下次我要得是吃減肥餐,你就陪著我一起吧。”
“行啊。”徐行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但想到些什麽,忍不住皺了皺臉,“不會是那種蔬菜沙拉、水煮雞胸肉一樣吧?鹽都不放幾顆,味道淡得狗都不吃。”
余鶴彎著眉眼沒說話,不輕不重地在他臉上捏了捏。
路演差不多十幾天就能結束,徐行撒嬌要了余鶴目前的行程計劃表看,最後發現,畢業典禮那天,余鶴的確沒辦法去學校陪他。
徐行想穿著學士服、戴著學士帽和余鶴一起在學校裡拍照,但又不得不顧慮余鶴的身份,現在連糾結的機會都沒有了,努力掩住失落道:“去不了也沒事,萬一學校裡的老師同學認出來了,有人po到網上會不會對你名聲不太好?”
“你是不是幹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所以別人知道我倆關系之後會對我名聲不好。”余鶴一挑眉,佯作正色地“質問”他。
“我怎麽可能!”徐行睜大眼,“我是怕別人覺得你怎麽會眼光這麽差,找一個要本事沒本事,嗯,充其量長得高點、帥點的花瓶學生做男朋友。”
要說他這話是自卑也有點,但又異常地有自信。
余鶴樂不可支,捏住他的下巴作出一副端詳打量的模樣:“嗯,確實長得不錯,那我就說,我是圖你的年輕貌美。”
徐行做作地露出個有點惆悵但又赧然的表情:“原來鶴哥隻喜歡我的臉,不喜歡我的人。沒關系的,我會堅強,只要有鶴哥看得上的地方,我就會一直留在鶴哥身邊。”
“要不然我給你引薦導演,你去演戲吧。”余鶴收回手,哭笑不得地看著他。
徐行羞澀道:“咱家已經有一位大影帝了,就不需要第二個了吧。”
“你倒是很會想。”余鶴翹起唇角,安撫地摸了摸他的頭髮,“畢業典禮結束是不是要搬離學校寢室了?”
“嗯嗯。”話題回到正軌上,徐行立馬收了神通,老實認真地回答余鶴的話,“不過我現在答辯完了就還有挺多時間,可以在我們工作室附近找找看有沒有租的房子。”
出於充分尊重徐行意願的角度,余鶴沒直接讓徐行從學校搬來自己這裡住,沉吟幾秒組織措辭提出建議:“其實也不用急著找,不然先來我這裡住一段時間,等找到你心儀的了再說也可以。”
“不啦,”兩個人的經濟實力懸殊太大,盡管余鶴從不在這種物質上的事計較,但徐行不願意讓他為自己付出太多,“還有一個多月快兩個月的時間,應該能找得到的。”
余鶴猜到他會是這個反應,並不意外:“那你問問筱筱吧,我記得她說她最近似乎有個朋友要租房出來,恰好在成英路附近,離臨安還挺近。”
“啊?但是前幾天我跟她問你這幾天有沒有通告的時候,她沒跟我說這事啊。”徐行疑惑。
余鶴自然地摸出手機當場給宋筱筱打了個電話,電話剛接通,余鶴便語氣和善地問宋筱筱:“筱筱啊,我記得你前幾天還說,有個朋友在成英路那邊買了房,但裝修之後又臨時有事調去外地沒法住,所以要租出來,是吧?”
宋筱筱愣了:“啊……?”
???我哪來這麽有錢的朋友?
不過敏銳的洞察力和多年助理的經驗讓她飛快反應過來,滴水不漏地笑道:“噢對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麽個朋友。他最近正愁沒人租,放著不用白交物管費,鶴哥你有朋友需要嗎?我記得吟嘯老師實習的臨安好像就在那附近,鶴哥你幫忙問問看他有沒有朋友需要?”
太巧了,巧得蹊蹺。
徐行覺得有點奇怪,但又說不出哪裡有問題,隻好在余鶴的眼神示意下輕咳一聲:“嗯,我可能得租一段時間,可以問問看具體情況嗎?”
“可以的!我去找他要資料,明天整理好發給你,可以吧?”宋筱筱猛松一口氣,心裡暗幸自己還好是想起來余鶴前兩個月的囑咐了。
“六月之前還有點時間,要我陪你一起去看看房子嗎?”余鶴收起手機,微笑著看他,態度自然得讓徐行挑不出一點問題,“你恐怕都沒什麽經驗,多個人陪著,也不至於被房東坑蒙拐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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