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第一關機械密室只是些簡單的數字迷題。鹿言一頓腦力操作加暴力試錯, 把團隊成功帶出。
來到第二個關卡,按照規則, 三人團隊需要分成兩波,一人單獨負責解迷,另外兩人負責抵禦[惡鬼追蹤]。
鹿言帶著全場唯一的腦子,為了還能夠準時走出去,自然主動選擇了前者。初澄和喻司亭則組合前行,走進另外一條黑暗的甬道中。
兩人摸索前進,時不時還有npc從旁營造恐怖氛圍。
需要收集的道具也很應景,比如猩紅的裙擺,潮濕的頭髮,忽明忽暗的紙燈籠……把中式恐怖值拉滿。
走著走著,初澄發現,沒有鹿言在旁,自己居然變成打頭陣的了。
他回過頭眯起眼睛,朦朦朧朧地看見一道不緊不慢的身影,問道:“哎?你怎麽走在我後面?哪有讓dps站位在最前頂傷的!”
喻司亭反問:“不然呢?進來之前你只顧著哄孩子高興,可沒問過我怕不怕鬼。”
初澄一樂:“你們數學老師不是崇尚理性嗎?應該都是無神論者。”
“這兩者有關聯嗎?”喻司亭哼了一聲,依舊邁著散漫沒乾勁的步子。
他的態度聽起來有些酸,就好像是因為鹿言總是太受寵而吃了醋一樣。
“孩子想玩嘛,下次絕對聽你的意見。”初澄覺得這樣計較起來的喻老師很有意思,扶著他的肩膀,把人推到前面。
兩人湊頭到一起,借著手電筒的微弱光亮,查看本關卡的任務規則。
這一局的目標是躲避惡鬼追蹤,也就是不能被npc找到。而縱觀整個場景,能藏人的地方似乎隻設置了棺材和木質衣櫃。
初澄和喻司亭躊躇一陣,兩人十分默契,都不想躺到棺材裡,乾脆決定擠進同一個衣櫃。
兩人剛艱難地關上櫃門,外面就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Npc進行情景演繹,時不時還發出陰森恐怖的笑聲。
因為櫃子內原本隻設計躲藏一人,空間較為狹窄,兩個身材高大的人不得不靠得相當緊密。
喻司亭身上的味道非常乾淨,只有清淡的松木味,讓人覺得放松。
初澄緊緊貼著他,在極靜的環境裡聽到了清晰的心跳聲。
“你真害怕啊?”這一句脫口而出,然而話音未落就被初澄自我否定了。
怎麽可能呢?都是些故弄玄虛的把戲。可是,這人的心確實跳得快而有力。
喻司亭張口:“怕,怎麽辦?”
初澄聽到來自頭頂的聲音,知道對方答得不老實。他的話音裡明明帶著鎮定的笑意。可惜自己這會兒連脖子都動不了,沒法抬頭看看他這會兒是什麽樣的惡劣表情。
咣——
突然間的一聲巨響,似乎是npc拿著什麽在砸櫃子的門。
初澄沒有心理準備,被驚得一個激靈,不由自主地攥了攥手邊的衣袖。
下一秒,他感受到自己被一條堅實的手臂攬住。
初澄趴在對方胸口,怔然地聽到雙方同時心鼓如雷,呼吸加速。那種帶著異樣的緊張和興奮,是他之前從未有過的體驗。
這感覺,很明顯不是恐懼。
喻司亭似乎也察覺到了身邊人的變化,輕笑著調侃他:“原來你也‘害怕’啊。”
初澄無言相對。
持續的咣咣震動後,砸門聲逐漸停止。由npc扮演的惡鬼消散,場景內的紅燈也熄滅,代表情景危機解除。
兩人離開狹小而灼熱的木櫃,初澄的心跳才平穩了些。不知道是不是剛才的空間過於密閉,氧氣不足,他都覺得有些呼吸不暢了。
滋啦——
伴著細索的響動,通道盡頭開啟一扇小門。兩人從中穿過,又來到了一個新的場景。
這裡的光線明亮許多,初澄終於能夠完全看清周圍景象。只是。原本應該在此處解迷的鹿言不見蹤跡。
初澄覺得奇怪,打算四處探尋,卻被喻司亭拉住。循著對方視線看過去,終於發現端倪。
在這個氛圍詭異的中式冥婚大堂裡,正座上端坐著一位蓋有紅紗的新娘“npc”,然而他的嫁衣裙擺下面露出了非常眼熟的牛仔褲。
就讓他在那兒坐著。
喻司亭朝初澄使了個眼神,後者笑而不語。
鹿言原本是想惡作劇一把,等了半天不見有人揭蓋頭,周圍還沒了聲音。
這倆人這麽菜嗎?居然想不出來鬼新娘是解謎的關鍵。
少年內心吐槽著,又過了兩分鍾實在熬不住,自己動手掀開了頭巾。就在這一瞬,他的左右兩側無限貼近了兩張黑白無常的鬼臉。
“我日……”鹿言沒有防備,被嚇得直接飆出髒字,從紅木椅子上蹦起來。
喻司亭拿下面具,抬手便是爆頭一擊:“嘴巴乾淨點。”
“還不是因為你倆故意嚇我!”鹿言捂著心口,深呼吸著緩和。
黑無常裝扮的初澄上前揉揉孩子的頭髮,面具下的臉孔笑得燦爛:“摸摸毛,沒嚇著。”
“誰先起壞心思的?技不如人,還惱羞成怒。”喻司亭瞥他一眼,出言挖苦。
“我不跟你倆玩了。”孩子氣得把頭巾一扔,直奔下一關卡。
因為心細、膽大、還能自娛自樂調高難度。三個高玩選手只花費了40分鍾就完成了限時兩個小時的解迷遊戲。
成功離開密室時,店裡的工作人員還請幾人在通關記錄榜上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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