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停車場人不多,大家都還在享受節日,目前正是在外歡愉的時候,不會有人這時候來停車場開車回去。
偶爾有一兩個人經過也只是才從家裡出來,在這裡停車。
沈時意覺得應該先回家,再打電話詢問葉行清家裡是怎麽回事。
他轉動方向盤轉出來,面前一輛帕加尼擋在前面,車燈大亮,沈時意捏著方向盤的手哢哢作響,目光如炬地看著對面車裡坐的聞倦。
聞倦穩坐車裡,雙手交叉抱在胸前,輕松地靠在座椅上,一副早就在這裡等著的意思。
“過來。”沈時意分辨出來他說的什麽,握著方向盤沒說什麽話。
聞倦抬手看了一眼手表,連著看了幾次。指針一圈圈跑完,他的耐心一點點流逝。
終於,聞倦耐心告罄,放下手,搭上車門。
沈時意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打,在看見對方車門被推開一點以後,他踩下油門,直直衝著帕加尼撞過去。
“沈時意!”聞倦壓根沒想到沈時意會做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看他加大油門衝過來的時候,聞倦絲毫不懷疑他存了魚死網破的心思。
沈時意的確是想和聞倦一起死了算了,但一想到萬一沒死,後半輩子不也和聞倦牽扯在一起了。如果死了……難道死了還要和聞倦一起?
他還是慫了,松開油門,但瞬間的加速度還是讓兩輛車撞在了一起,車頭都有些慘不忍睹。
安全氣囊彈出來,沈時意疲憊地靠在座椅上。
聞倦在他踩下油門的一瞬間下了車,沈時意可能出事的驚嚇比沈時意想開車撞他的驚嚇更大,他幾乎是腳軟著拉開沈時意的車門,把眼神空洞的沈時意拉下來,用極致的力氣抱進懷裡。
“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沈時意完全陷入了一種衝動過後中的異常平靜裡,和聞倦說話都在抖的情況形成鮮明對比。
身後就是柱子,沈時意從聞倦背後抬起手扯住他的頭髮,手上用力一推,把無力的聞倦按在柱子上,掄起拳頭砸在他眼睛上。
聞倦幾乎是一瞬間就流出來眼淚,不知道是怕的還是痛的。
沈時意連續在他來臉上捶打了幾下,最後一拳落在他嘴邊,嘴角就出了血。
垂下手,沈時意從他懷裡掙扎出來,等不及退後一步,聞倦就掐住他的下巴吻了下來。
嘴裡充斥著血腥味,沈時意怎麽也躲不開這個渾身還在發抖的男人,在他舌尖上咬了幾口。
“警察同志,就是他們。”商場保安領著警察繞過車頭報廢的車,抬頭就看見了相擁在一起的兩人,怔愣了半晌。
聞倦聽見其他人的說話聲,這才松開沈時意,但一隻手還桎梏著他的手腕,嘴邊滿是血的撇一眼警察,又目不轉睛地看著沈時意。
沈時意是沒有想到他和聞倦這輩子還有一起進警察局的時候,淡然地坐在沙發裡,聽警察問聞倦話。
“你親他幹什麽?”問話的警察忘不了聞倦抬頭的時候,嘴邊那鮮紅的血。
聞倦看著沈時意,得到他冷臉轉過頭的對待。
“他是我的omega,我不能吻他嗎?”他說。
沈時意對著警察搖頭,笑著道:“我不是,我跟他沒有關系。”
聞倦又盯著他,眼睛裡有種被拆穿的無可奈何。
“什麽是你的omega,系統顯示你們兩年前就離婚了!”警察似乎很厭惡聞倦這種行為,摔下筆,“難怪人家要撞你車,活該!”
“就是,這種離婚後還糾纏不休的,叫耍流氓。”另一個警察附和。
聞倦滿不在乎,還是盯著沈時意,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吐:“我們馬上會複婚。”
沈時意站起來,衝上去對著他又是幾拳。
聞倦也不反抗,雙手老老實實放在大腿上,仰起頭給沈時意打。
警察把沈時意拉開,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把沈時意拉到另外一張沙發上坐著,轉身對聞倦說:“當初會離婚說明你們倆肯定有什麽不愉快,系統還顯示是omega保護中心強行判定你們離婚,說明肯定是你做錯了什事。”
聞倦身上本來還有的那點自信完全潰堤,突然就萎靡了下去。
過去對沈時意做的事,的確可以判他在沈時意那裡的死刑,他應當是沒有勇氣再去找沈時意的。
但他知道自己貪婪,這輩子就靠著沈時意繼續活下去了,他怎麽也不會放手。說他卑鄙也好,惡毒也罷,他都認。
只要能把沈時意綁在身邊。
反正他不會放手,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沈時意和別人結婚。
“我們會複婚,過去的遺憾我會彌補。”聞倦低著頭長久地不說話,就在警察以為他想通的時候,他抬起頭,偏執性極強地盯著沈時意道。
警察還沒來得及教育他,沈時意先撈起一旁的小椅子往他身上敲去,原是想打他頭的,但警察拉了他一把,就隻落在他背上。
易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混亂的場面,看著沈時意因為憤怒漲紅的臉頰,再看一眼聞倦含情脈脈盯著他看,絲毫沒有進局子的自覺。
不過,知道聞倦和沈時意進了警察局的時候,易遲就猜到了聞倦把事情做了,並且還成功把沈時意逼急了。
聞倦暫時被剔除了詢問,警察帶著沈時意和易遲去了另外一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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