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老師一愣,他就又打趣著說:“其實就是走個過場,我去不去都一樣,真的。”
兩位老師誰也沒在上層圈子裡待過,以為沈時意說的是真的,便答應下來,三個人又相約去吃了燒烤。
到別墅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下人和林叔都下去休息了,聞倦翹腿坐在沙發裡,客廳的氣壓有些低。
沈時意忽略他晦暗不明但明顯暗含不爽的目光,直接踩著拖鞋要上樓。
路過聞倦的時候被扯到他大腿上坐著,聞倦捏住他的下巴,逼迫他與自己對視,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喝酒了?”
沈時意轉動下巴想把他強勁有力的手甩開,固執地閉上嘴。
“明天就是我們結婚的日子,你怎麽還是這麽不上心?”聞倦不松手,在他嘴唇上輕咬一口。
沈時意甩了一個巴掌到他臉上。
感覺到有什麽東西頂在臀部,沈時意蹙眉,毫不客氣地狠狠伸手在那處壓下去,在聞倦松手的一瞬間跳開上了樓梯:“明天不是要結婚嗎?今晚早點睡。”
聞倦大大剌剌靠在沙發上,看著沈時意冷漠的背影,沒等來他一個回頭。
第二天聞倦的發小一大早就來接人了,半個小時過去後也沒等到沈時意出來,便催聞倦上去看看。
聞倦心裡伸起一點不安,上樓推開沈時意的門,裡面空空蕩蕩,連沈時意的影子都沒看見。
第34章 離我遠點
今天太陽很好,沈時意帶著比頭大不少的帽子不緊不慢地把咬鉤的魚取下來放進桶裡,再放下誘餌重新拋竿。
同事拿著兩瓶飲料過來,一瓶放在沈時意手邊:“沈老師,你電話一直響。”
沈時意站起來,拍了拍手:“我去看看。”
他明白這個電話絕對是聞倦打的,按照聞倦之前跟他說的,這時候正是婚禮進行的時候。
走進船艙,電話剛好被對方掛斷。
沈時意拿起旁邊的汽水喝,過了幾秒那邊終於又打過來,前後相隔不過十幾秒。
汽水瓶被放下,沈時意把手機撈起來接通,沒有急著說話。
“你在哪裡?”聞倦先發製人。
沈時意翹腿坐下,把頭頂的帽子取下來:“在外面釣魚。”
“你在幹什麽?”聞倦沉聲質問他,“今天是我們的婚禮你知道嗎?”
沈時意說:“我知道啊,很沒意思,還不如出海釣魚。”
那邊有什麽砸在地上破碎的聲音,沈時意挑挑眉,心無波瀾,又聽見聞倦問:“你現在在哪裡,我來接你。”
“不用。”沈時意拒絕,“我不想來,你自己也可以。”
聞倦反問:“我們的婚禮我一個人怎麽可以?”
外面同事釣了一條大魚起來,沈時意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過去,同事哄笑著把那條大魚舉在手裡給他展示。
“我還有事。”沈時意往外面走,“而且上次結婚不就是我一個人嗎?這有什麽不可以的。”
說完,在聞倦開口之前又補充一句:“哦對了,我不是給你準備了視頻嗎?可以看看。”
不等聞倦開口,他就把電話掛斷,順帶著關機,走到外面去看同事釣起來的那條大魚。
聞倦頹廢地扔下手機,發小從外面進來,被正好落在門口的手機嚇一跳。
“嫂子不來嗎?”阮尚問,他跟聞倦這麽多年好友,第一次在聞倦臉上看見這麽頹敗的臉色。
其實這段婚姻大家都不看好,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沈時意對聞倦沒有半分感情。
作為朋友,他應該勸聞倦不要再靠近的。但看過那兩年過得什麽樣子的聞倦,他也只能置之事外。
沈時意是聞倦各種意義上的藥,不管是心理還是生理上,只有靠近沈時意了,聞倦這個人才是鮮活的。
聞倦站起來,整理好有些凌亂的衣服,目光堅定:“我一個人在場也可以舉行婚禮!”
阮尚撇撇嘴,這兩口子果然天生一對,結婚也一人來一趟,誰也不便宜誰唄。
聞倦向來說一不二,他這個想法說出口,就證實了是一定想這麽做。
台下坐著許多嘉賓,是聞倦特意邀請來的,第一次結婚的時候他沒有邀請自己這邊多少人,來的基本上是沈時意的朋友。
這一次是做好了要把沈時意正式、大大方方地介紹出來的,讓別人知道沈時意身後是有人撐腰的,讓他們對著沈時意都客氣一點。
台下坐著聞倦的父母,他們本來是不想來參加這次婚禮的。
一想到自己兒子是靠那樣卑劣的手段把人留在身邊的,隻覺得丟臉。
主持人在開場之前問了聞倦許多問題,從對方的愛好問到兩人對未來的期望。
聞倦無一不微笑著回答,就好像沈時意真的在現場一般,把平日裡難以啟齒的話都宣之於口。
台下的嘉賓雖然對另一方未在現場感到疑惑,但台上的人是聞氏少爺,便什麽也不說,當作平常的婚禮參加。
“好,這裡有沈先生為聞少爺準備的視頻,特意叮囑了要在婚禮上放,不知道是什麽驚喜,我們一起來看看。”主持人示意台下的助手播放視頻。
幕布緩緩拉開,剛開始屏幕上是黑色的一片,過了幾秒開始有畫面出現。
沈時意兩年前整理的聞倦婚內冷暴力omega的證據上有omega保護中心戳的證實的印章,音樂突轉,屏幕上出現保護中心系統上判定兩人離婚的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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