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跪在地上磕頭:“我錯了我錯了,以後不敢了。”
聞倦把手套摘了扔在他臉上,“啪”地一聲,“當時誘導他賣戒指的時候怎麽沒想過後果?現在才知道後悔?他是不聰明,你還能不知道那戒指的價值?”
那人哭起來:“是他自己給我的,他說我給他幾千塊錢,他就把戒指給我,是真的,千真萬確!”
幾千塊錢?聞倦坐回去:“你說他讓你給他幾千塊,他就把戒指給你?”
“對,老板千真萬確,他那天找了幾個我們這個圈子的人,他們都害怕惹事,沒敢要。我最近欠了錢要還債,這才劍走偏鋒……”那人還在說,聞倦卻招招手,讓手下把他拉出去。
又派人去問了一圈,得到的果然是和那人一樣的說辭。
戒指是沈時意自己賣出去的?那他為什麽要騙自己隻別人隻給了他幾百塊?
他百思不得其解,一直到天黑都坐在那裡沒動。
夜晚的時候接到了徐未聞打來的電話。
“聞倦,找一個戒指而已,至於這樣大費周章嗎?”
聞倦有些不想接他的話,準備掛斷電話,徐未聞快速開口,讓他徹底丟了掛電話的心思。
“我知道你不想見我,打電話來也只是想提醒你一件事。”
“你說,一個真的傻了的、只有三歲小孩智商的人,會知道自己身上的首飾能拿去賣錢嗎?他會有想賣多少的概念嗎?”
第20章 拆穿
回去的時候又是深夜,林叔還在下面忙碌,幫他把外套接過來放下。
聞倦抬頭看了眼樓上,沈時意房間的門已經關上了,林叔會意道:“沈少爺今天身體好像有些不太舒服,很早便睡了。”
“嗯。”聞倦漫不經心地把手握在一起,掌心的戒指擱得他生疼,“林叔,很晚了,你下去休息吧。”
他走到沙發上坐著,默默開了一瓶酒,一言不發地喝了一會兒,等林叔走後,他把杯子放下,雙腿交疊在一起,雙手放在身前,又仰頭去看沈時意的房間。
沈時意裝傻開始,他只和沈時意同床共枕過一次,其他的時候他也心疼沈時意身體還沒好,沒有強行去找過他。
他上了樓,停在沈時意門口,抬手按在門把手上,果不其然,門又被鎖著的。
這幾晚他有時候會來沈時意門口,林叔就在門外放了一個小板凳,他就坐在門口抽了一根煙,然後站起來,一腳把沈時意的門踢開。
沈時意早已經睡著,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從床上坐起來,抱著被子謹慎地看著門口。
黑暗中,聞倦伸出一隻手把房間的燈打開了,騰出一隻手一邊解領帶一邊朝沈時意走過去。
吻落得沒有章法,沈時意被他抓著臉兩側躲避不得,一開始還繼續裝傻叫哥哥,在他伸舌頭的時候終於裝不下去,一口咬在他舌頭上,在他停頓的時候抬手落在他臉上。
聞倦被他打得偏過臉,隨後扭過頭把他按在枕頭裡:“怎麽,不裝了?”
沈時意蹙眉,他又說:“我以為能一輩子裝得下去呢!”
他把沈時意的手抓起來,沈時意拚命地想甩開,感覺到他是在把什麽往他手指裡套,混亂的動作中,他分辨出來那是之前賣掉的戒指。
“我不要。”沈時意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突然推開聞倦坐了起來,一手把戒指從手指上扯下來,再狠狠一扔。
聞倦立刻就跟著追了出去,跪在地毯上把戒指牢牢捧在手心裡,轉過身,固執地衝著沈時意撲過去,依舊想把戒指戴在他手指上。
沈時意被他壓得嚴實,無論如何也推不開,只能把手指緊緊彎起來。
聞倦手抖得厲害,戒指幾次落在被子上又被他撿起來。
最後沈時意忍無可忍,狠狠在他臉上抓了幾下,把戒指又扔下床:“我說了不要,你到底想幹什麽!”
聞倦被他踢下床,宛若喪家之犬,低垂著頭在地毯上繼續找戒指。
只是這一次戒指不知道被扔到了什麽地方,怎麽都找不出來,他又是恐慌又是焦急,對著沈時意大吼:“我還想問你想幹什麽!”
他跪在地毯上,一寸一寸地找戒指,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別找了,我不要。”沈時意無力地靠在床邊,“我準備跟你離婚了。”
聞倦可能是精神狀態出了什麽問題,沈時意想,為什麽偏要我戴上那隻戒指。
“不離婚。”聞倦搖搖頭,“沈時意,我會補償你,但是我不會跟你離婚。”
沈時意睡意全無,乾脆從床上起來,把準備了許久的離婚協議從書櫃裡拿出來:“我沒有跟你商量,就像你之前要我的腺體也沒有跟我商量。”
“到此為止吧,我沒了腺體,你也沒受什麽損失,也別糾纏下去了,我看著你就覺得惡心。”沈時意赤腳踩在地毯上,把離婚協議書遞到聞倦面前。
聞倦倒在地上,抱著頭不肯拿:“我在找戒指,我在找我的戒指!”
離婚協議被沈時意放到床上,他拿著毯子去了客廳,反正也睡不著,乾脆拿了手柄玩遊戲,準備明天一早便離開。
他打遊戲打得入迷,一個小時就通了幾關,終於覺得眼睛有些疲憊的時候,聞倦風一般從樓上衝了下來,舉著戒指蹲在他面前:
“找到了,戒指,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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