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子缺筋了,居然把這麻煩精帶回家,這不是自討苦吃嘛。
但也不可能不管他,不然這人能在沙發上躺睡一晚上。馮晟天認命地幫他擦了臉,又到廚房煮解酒茶,煮好端出來時,這醉鬼居然從沙發滾到了地毯上,大字形地仰躺著,睡得一個恬靜舒坦,毫無負擔。
不由歎氣,記得小屁孩說過很喜歡自己家的羊毛地毯,摸著軟乎乎的,還說就算沒事乾也能在地毯上睡一天。
小屁孩看著摳摳搜搜的,其實可會享受了。
“薑沐。”
馮晟天把杯子放在茶幾上,蹲下身,輕捏了捏他的臉,“薑沐,起來,先喝解酒茶。”
睡得正沉被人打擾美夢,陶凡初皺起眉頭,不滿地嘟囔了一聲。
“快起來,躺在這裡睡,該要感冒了。”
陶凡初翻了個身,然後不動了,直接不理會,馮晟天沒辦法,隻好把他扶起來,讓他靠在沙發邊上。
陶凡初坐不住,頭往後仰,身子也漸漸向地上倒。
“哎,小心。”馮晟天本要去拿解酒茶,可一松手小屁孩就像蔥一樣往地上栽,急忙扶住他。
陶凡初歪倒時,額頭嗑到馮晟天的肩膀,痛感傳來,嗑得他半夢半醒,人迷迷糊糊的,頭抵著馮晟天的肩蹭了蹭。
馮晟天深度懷疑這人根本沒醉,不然怎麽會撩他撩得一個準?
大總裁長長地歎氣,捧起他的臉親了一下,又撫著他的耳垂,“別睡了,快醒醒,喝了解酒茶再睡,不然明天該頭暈難受了。”
陶凡初被弄得不舒服,睜開了眼睛,眯了一下。
“坐好,先喝一口,來。”
馮晟天喂他喝解酒茶。
陶凡初抿了一小口,大概是嫌味道不好,撇了一下嘴,別過臉。
馮大總裁隻覺前所未有的心累,還不得不把茶水遞到他嘴邊,像哄三歲小孩那樣哄,“再喝一口,喝完這口就不喝了。”
陶凡初人醉,意識也醉,聞言,又喝了一口。
馮晟天繼續連哄帶騙,“再喝一口,甜的。”
陶三歲又喝了。
繼續哄,繼續騙,花費大半個小時,好不容易清空了一杯解酒茶。
馮晟天把杯子放好,張臂要去抱他起來,可陶凡初不願離開地毯,身子趴在沙發墊上,作勢又要睡。
“這天氣冷,晚上不能睡在這兒。”馮晟天從剛才喂藥,便知道這人受軟容易哄,打算重施故技,可惜這次不管用,陶凡初說什麽也不肯走,雙手揪住沙發墊子不放。
馮晟天在考慮連人帶沙發墊抱進臥室的可能性。
“不跟你睡。”陶凡初臉上暈開一團淡淡的粉紅,看著馮晟天,慢條斯理地說道。
這個原因說出口時,馮晟天當場愣了一下。
都醉成這樣了,那條警戒線還是高高拉起,大總裁無奈輕歎,一腔鬱悶在心中蔓延,一時半刻真不知該氣誰才對。
“不碰你。”馮晟天撫了撫他光滑的額。
陶凡初看著他,那眼神仿佛在問,真的?
馮晟天苦笑,“你就這樣討厭我碰你?”
陶凡初還是看著他,不知道有沒有聽懂這句話的意思。
馮晟天見他毫無反應,一雙幽黑杏目蕩著盈盈水霧,如蒙了一層朦朧的紗,心猛地嗑了一下,也顧不上那麽多,靠前去貼近他的唇,“真的不要?”
陶凡初沒有動,也沒有回話,意識神經仿似在神遊,瞳孔無焦距地看著眼前的馮晟天。
“你以前,不是最喜歡我親你嗎?”
馮晟天壓著嗓子,聲音蠱沉,試探地捧起他白淨的臉,見他沒掙沒拒,又小聲哄,“我多久沒親你了,你不想嗎?不喜歡嗎?”
說著,輕輕地吻住了那雙唇瓣。
混著苦茶與酒精的味兒鑽進鼻腔,但更多的,是陶凡初的氣息。
馮晟天終於侵入思念多日的領地,很快如龍卷風過境般,席襲那濕溫的地帶。
陶凡初唇舌被佔領,低低地呢喃了一聲,發出輕哼的鼻音,慢慢到底閉上了眼睛。
不夠,遠遠不夠!怎麽都不夠!
陶凡初的這一聲鼻音,讓馮晟天如得了鼓勵,一道聲音在心裡猛然騰地而起,他雙手摟緊了陶凡初,一把將他抱坐在自己面前。
醉昏頭的陶凡初渾身發軟無力,如任人擺布的娃娃,被帶坐到馮晟天的腿上,因為難受,不得不扭了扭身子,此時他的雙腿微曲著,實在是別扭,下意識把腿伸直了。
結果被馮晟天一手抓住,二人緊貼著環圈而坐。
陶凡初承受不住馮晟天的重量力道,整個人抵靠在沙發墊上,不得不身子背傾,頭往後仰。
馮晟天的吻一路往下,陶凡初被親得微微顫抖,終於反抗地推了一下。
馮晟天動作驟停,卻舍不得放開。
“痛。”
誰他媽更痛?馮晟天窩氣,抬頭,對上那雙濕漉漉的眼睛,陶凡初迷茫懵懂,暈暈糊糊的。
“不舒服?”馮晟天耐著性子,又親了親他的唇,但很快放開了。
昏頭轉腦的陶凡初,不知這是大總裁的陰謀,依舊傻愣愣地看著他,腦子不自覺地順著他的問題去想,眨巴了一下眼睛,卻沒說話。
“以前你不是說,我親你,你覺得舒服嗎?”
馮晟天唇貼著他的發際,在他耳邊輕淺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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