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什麽?”季商抬手擦掉他眼尾又冒出來的眼淚,柔聲說,“生日快樂,這是今年的禮物。”
桑落覺得自己的大腦好像停止運作了,就像是忽然被閃電擊中,電流漫過全身,讓他思緒停擺,心臟狂跳。
短暫的失神之後,他好像又聽到李萱離開時說的那句話。
“桑落,你哥比你想象中還要辛苦,也比你所以為的更加愛你。”
是哪一種愛呢?
桑落在知道車禍真相之後,從來不敢讓自己去想,哪怕瘋了一樣地想要相信,卻還是有一根繩子在纏繞著他,拉扯著他,讓他不要去想,不要去確認,不要墜入深淵。
可是在這一刻,桑落不想要再將目光投注在季商的愛是什麽愛,他隻想放縱自己,放縱自己不顧一切地去愛季商。
他只是很愛季商,很想季商,很想要季商。
這個念頭像是招魂幡,讓桑落被自己冰封的靈魂破冰而出,他低頭吻在那個由極光組成的“Sept”上,然後又去吻季商的唇。
“哥,和我做。”桑落顫著聲說,“我想要你和我做。”
第58章 失控爆發
桑落一邊說一邊去扒季商的褲子,季商製止了他。
他不知道桑落是遇到了什麽事,為什麽會去酒吧買醉,但他知道桑落現在不清醒。
現在的桑落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慌亂的茫然,好像陷入了一團迷霧,想要抓住什麽,想要做點什麽,這種欲望衝動來自哪裡,季商無處探尋。
他願意被桑落抓住,願意承受桑落的宣泄,卻不願意讓他借著酒勁兒用這樣的方式宣泄。
“為什麽?”跨坐在季商身上的桑落被抓住了雙手,他也不掙扎,茫然地看著季商,“你不是說你愛小狗嗎?”
季商目光沉沉地看著他,桑落聽不到回答,就自己找原因,手掌壓在季商的小腹,確認一樣問他:“你是對我沒感覺嗎?”
季商眉頭跳了跳,深呼吸之後反問:“你感覺不到?”
桑落慌亂的心忽然就定了下來,他沒有再亂動,剛有所收斂的眼淚再次無聲地流了下來,一滴兩滴接連成串,全都隨著桑落俯身,流向了季商的頸側。
“感覺到了。”桑落喃喃著,盡管極力克制,喉嚨還是不斷逸出抽噎聲。
季商拍著他的背,又解釋:“不是因為香薰,只是因為你吻我。”
窗外不知何時起了風,客廳的窗開了一半,溫熱的風吹拂進來,在空調的冷氣中格外明顯。
桑落眼眶酸得要命,胸口像是堵著一大片烏雲,在季商一字一句中不斷充盈,擴大,將他的呼吸完全堵住,他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只能拚命地將季商抱緊。
“和我做吧,我求你了,哥。”
季商又不是什麽性冷淡,和喜歡的人親密地抱在一塊,要說他一點沒有想要做點什麽的念頭,那是假的,可是相較於那些欲望,他更擔心桑落。
他不敢拒絕桑落,怕這心思敏感的笨小狗鑽牛角尖,可是他也不願意在這種情況下和桑落做親密的事兒。
其實季商骨子裡是很傳統的,對他來說,做/ 愛這事兒和結婚差不多,是莊重的,是需要兩廂情願的,更是需要毫無阻攔,在彼此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情況下發生的。
或者說,季商是個很看重儀式感的人,他想要一切都變得安穩,他和桑落彼此接納,在心理上變得密不可分,才去做這件莊重的、親密的事兒。
“你先告訴我,你怎麽了?”季商放柔了聲音哄他。
“我沒怎麽,”桑落說,“我嗯了。”
“撒謊。”
兩人靠得極近,要真有反應,季商不會感覺不到,可是現在他的確沒有感覺到。
桑落沉默下來,他仍然將季商抱得很緊。季商頸子被他勒得有些疼,但季商什麽都沒說,仍舊一下一下地拍著桑落的背。
兩人坐在地上,靠在沙發邊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直到窗外的夜風越來越盛,遙遠天際隱隱傳來雷聲,桑落忽然開口:“我今天見到李萱了。”
“嗯。”季商問,“然後呢?”
“她告訴我,去年我生日那天,其實你回來了,只是回來的路上,”桑落深吸了一口氣兒,繼續說,“出了車禍,所以你沒有陪我過生日。”
季商動作頓了一下:“她還說了什麽?”
“是真的嗎?”桑落問。
“嗯。”
桑落呼吸驟然沉了下來,他張大嘴巴,深深地吸了口氣兒才緩過胸腔的顫抖。
“你為什麽不告訴我?”桑落眼睛又濕了,“你受傷了。”
“沒有。”季商說,“沒受傷。”
其實是傷了的,不過只是一些皮外傷,不算嚴重,相較於季商,突然衝上馬路造成車禍的那隻小奶狗傷得更重,季商把它送去寵物醫院養了三四個月才養得活蹦亂跳。
桑落又沉默下來,窗外的風更大了,窗簾被吹得打擺子,抽在牆壁上一聲聲地響,季商想要起身去關窗戶,但桑落壓著他沒動。
“她還說,你比我想象中還要愛……小狗。”桑落頓了一下,然後換了個詞,他抬起頭,像確認一樣看著季商,“哥,你愛小狗,是因為小狗是弟弟嗎?”
季商有些無奈,隻好說:“小狗是弟弟,小狗也是桑落。”
桑落低頭親他,屁股開始不老實地來回磨蹭:"小狗想和你做,小狗想被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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