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比朋友更近一層卻還沒到達戀人的狀態嗎?
不管了。
璿姐說得對。
難得來一次這樣的節目,享受當下就好。
他知道自己現在很開心,這便足夠了。
“盛哥。”紀尋舟的手臂緩緩撐起,臉湊到他的面前,“我能親你……”
聽到前面四個字,盛嶼的心都快從喉嚨裡跳出來了。
他們家的舟舟是這麽大膽開放的嗎?
他都沒好意思邁出這一步,他居然說要親他。
“當……”
不等紀尋舟問完,盛嶼就想回答了,結果他後面緊跟著又吐出四個字,“的喉結嗎?”
——我能親你的喉結嗎?
他怎麽會對他那裡情有獨鍾?
上次喝醉酒也是,現在還要親。
盛嶼都懷疑他看上的不是他這個人,而是他喉結上的那顆痣。
雖然心理有些不平衡,但盛嶼嘴上還是躺平的口吻說:“想親哪親哪,我的身體隨你支配。”
話落,男生的指尖搭上他的喉結。
那個位置真的很敏感,輕輕一碰,整個人都酥麻了。
偏偏他要不停地撩撥,指尖自上而下地滑落,又慢慢地勾畫。
紀尋舟只是想臨摹他那顆痣的形狀。
他覬覦很久了。
從第一次見他開始。
沒人知道,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盛嶼喉結上的紅痣。
他第一次覺得男人會那麽得性感。
體內的熱潮一波接一波。
盛嶼的手扣住紀尋舟的脖頸,“要親快親,不然我親你了。”
他重喘著氣,磁性的聲音宛若往裡摻了一把沙子。
黑暗中,人類是脆弱又敏感的。
所有的感官都會被放大。
在紀尋舟柔軟薄涼的唇瓣吻上他的喉結時,
盛嶼的腦海中想到了一萬種操.哭他的方式。
-
翌日早上。
紀尋舟醒來時發現自己居然像八爪魚似的纏在盛嶼的身上。
他心一“咯噔”,腦海中浮現出昨晚發生的事情,覺得腳趾都要繃緊了。
人在深夜總會做出許多瘋狂且衝動的事情。
比如買一大箱的零食。
比如遊戲單排發瘋。
再比如……順應本能發.情。
他吻完盛嶼的喉結後,心滿意足地睡覺了,卻害得他去衝了涼水澡。
眼下想到,紀尋舟自然很愧疚。
但現在還不是他想那麽多的時間。
昨晚睡在盛嶼的房間,人不知鬼不覺的,誰也不知道,他必須趕在大家醒之前,溜回自己的房間。
紀尋舟悄悄想要起身,卻被身側的男人鉗住手腕。
“睡完我就走?”
“你別亂說,我們哪有睡。”紀尋舟小聲辯駁。
昨晚充其量也就是牽了手,吻了喉結,躺在一張床上睡了覺,不知有多純潔。
盛嶼見紀尋舟不認帳了,假裝冷笑,“昨晚不知道是誰抱著我睡了一夜。”
紀尋舟眼皮翻了下,“那是我睡著以後做的事情,與本人無關。”
“很好。”盛嶼學到了,“那以後我也可以假裝自己睡著……”
話沒說完,紀尋舟傾身過來,捂住了他的嘴巴而他完全沒察覺到,他清晨時會有反應的那玩意兒不小心碰到了他的。
就像兩個站崗的士兵彼此點頭示意。
盛嶼的眸光立刻晦暗不明。
紀尋舟完全沒有感受到他的變化,還在皺眉控訴,“你就不能讓著點我?”
盛嶼的胸口在悄然起伏,拿開了他的手。
“我要不讓著你,今早你膝蓋就該青了。”
扔下這句話,他掀開被子下床,闊步走進洗手間。
紀尋舟消化了兩秒,才明白過來他這話是什麽意思,臉一下埋入了被子裡。
盛影帝講話還真的跟他電影裡的台詞一樣高深莫測。
紀尋舟在被子裡捂了半天,聽見浴室裡又傳出了水聲。
盛嶼這是洗的第幾次澡了?
不管了,他還是趁大家沒起床快點回房間吧。
就在紀尋舟想下床的時候,盛嶼放在床頭上的手機響了。
看到是他父親打來的,紀尋舟想想之前他爸打來電話,他也幫忙接了,手指自動滑向接聽。
可沒想到,電話一接通,對方便傳來暴怒的聲音:“盛嶼,不要對我的話視而不見,你和那個紀尋舟最好給我斷得乾乾淨淨,我不希望再從網上看到任何關於你們的新聞。”
手機險些從手心滑落,紀尋舟怔然望著前方,大腦裡如同飛進蜜蜂在嗡嗡作響。
回想昨晚,他開始覺得那像一場荒唐的夢境。
只有在他幻想出的烏托邦國度裡,他們才能平等且愉悅地共處,而回到現實,他們是截然相反的向陽面與陰暗面,注定不可能交匯。
電話裡,盛嶼父親的警告聲還在響。
他說如果不適可而止,那就不要怪他出手,他也不想傷了父子間的感情,除非盛嶼在意紀尋舟多過他,否則不要因為區區一個男生,而忤逆了父親的意思。
紀尋舟無法開口。
本來在接電話前,他想開心喊一聲“伯父”,如今也哽在了喉嚨裡。
盛嶼父親對他的厭惡程度,光是聽聲音都能感覺到有多強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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