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夕恆無心上班,索性請幾個小時假出門接蔣魏然,果不其然,跟著蔣魏然進他訂的酒店,一進房間迎來蔣魏然的連環暴擊,胳膊,腿,被他好一頓抽。
“蔣魏然!哪有人帶著藤條過來的!”
下章坦白局
第63章 家裡只剩我跟我哥了
蔣魏然晃著藤條:“帶來就是為了打你!你該打,你知不知道你那年無聲無息的消失我們找你找的多辛苦,我也就不說了,頂多是打打電話花點錢讓人幫著找,程祈為了找你,整個人脫了一層皮。”
“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不聯系他?”
沈夕恆搓著被蔣魏然抽痛的腿,把當年在德國給程祈打電話的事告訴他,“那次我給他打過電話,告訴他不要再找我了,我以為他會死心。”
蔣魏然將藤條夾在腋下,“好,程祈的事先放一邊,我們先談另一個問題,你當年為什麽消失?”
“家裡出了點事。”
“叔叔公司破產了?叔叔那邊的親戚也突然全失聯,我就納悶了,你們是從地球上消失了嗎?”
沈夕恆澀然,不想朋友傷神,故意扯遠話題:“對,剛從外太空回來,對了,你快結婚了吧?叔叔阿姨還好嗎?小妹也上初中了吧?”
蔣魏然告訴沈夕恆他快結婚了,原本想著沈夕恆再不回來,他就做個人形立牌給自己當伴郎。
許久未見的兩人很快聊起來,蔣魏然隱隱覺得眼前的沈夕恆跟以前不太一樣,大概是成熟了,沒有以前那麽開朗,他這些年過的肯定很辛苦,
於清麥過來時已是晚上九點,沈夕恆和蔣魏然等著他吃飯,三人長大後還是頭一次聚齊,於清麥在車上已收到過蔣魏然的信息,見面對著沈夕恆一通罵,罵他沒把他們當家人。
蔣魏然攔著她:“算了算了,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該找地方吃飯了,快餓死了。”
於清麥罵完眼眶紅紅的,“找個能喝酒的地方,我們小時候約定過長大一起喝酒,還記得吧,我還想著等你倆大學畢業找你們喝一回,終於等到這天了。”
蔣魏然懟她:“你還好意思說,一個女孩子跑去學什麽建築,滿世界的跑,幾年見不到一次。”
“怎麽,我在的時候也沒見你聯系我,我上大學那幾年,倒是恆恆總發信息關心我,你呢,就知道泡妞。”
沈夕恆笑著看他倆吵,“走吧,喝酒去。”
三人聊起來沒完,沈夕恆跟沈朝昀事先打過招呼,沒敢說蔣魏然他們過來,隻說是晚上有事,可能晚回去,沈朝昀回他:不回也可以,你該有你的生活,不用綁在我身上。
一直喝到小酒館打烊,沈夕恆今天喝得有點多,於清麥要攔,蔣魏然說不怕,讓他醉,醉了帶他回酒店開個房間給他休息。
結果蔣魏然比沈夕恆更醉,於清麥酒量好,也喝得少,三個人總得留一個善後。
沈夕恆酒品好,喝多頂多是話多,不像蔣魏然,大吵大鬧,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叫車回酒店,到酒店門口沈夕恆突然不肯進去,於清麥在服務生的幫助下先將蔣魏然送回房間,然後在門口哄沈夕恆。
“先上去,有事明天再說,可以不?”
沈夕恆坐在台階上,撐著下巴望著天空:“怎麽沒有螢火蟲?”
“城裡哪有螢火蟲,很晚了,上去休息,明天再帶你去找螢火蟲好不好?”
沈夕恆搖頭,掏出手機給程祈打電話:“程祈知道哪裡有螢火蟲,他會抓很多很多送給我。”
於清麥累到腰酸背痛,坐到他旁邊,問:“打給誰?你哥嗎?”
“程祈。”
於清麥在蔣魏然那裡聽說過程祈,了解不多,只知道那個叫程祈的這幾年找沈夕恆找的很是艱辛。
“現在已經很晚了,他可能睡了,你打過去也未必會接。”
沈夕恆說:“他說我隨時能打他電話……”
於清麥還在想怎麽哄沈夕恆,那邊電話已被接通,沈夕恆醉言醉語:“程祈,螢火蟲在哪裡抓的?真的有螢火蟲谷嗎?十八歲過後我再也沒見過螢火蟲了。”
程祈已經睡了,迷糊中看到來電號碼,整個人立馬驚醒,“你怎麽了?喝酒了?”
“沒喝酒,我在等螢火蟲。”
“你在哪,我去接你。”說話間程祈已起身。
於清麥聽著著急,接過電話:“你好,我是恆恆的朋友,他喝多了,在酒店門口不肯進去。”
程祈問清酒店地址,其他細節沒問,隻說拜托於清麥看著沈夕恆,他馬上趕過來。
程祈來的很快,車還在馬路對面就看到坐在酒店門口台階上的沈夕恆,燈光照在他身上,顯得他是那樣渺小那樣脆弱。
停穩車,程祈向沈夕恆奔過去,沈夕恆眼神迷離,目光粘在程祈身上,夜風將他的頭髮吹的亂七八糟,城市的霓虹燈成為他的背景,襯著他高大無比,沈夕恆目光灼灼,想起那年初見,他傻笑著衝程祈揮手:“小聾子,我在這裡!”
這是於清麥第一次見程祈,似乎比蔣魏然口中的更有安全感。
程祈跑過去,揉著沈夕恆頭頂,沈夕恆仰頭望著他,今晚的星星全在沈夕恆眼裡,他說:“小聾子,你怎麽才來。”
“我來晚了,我來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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