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長得帥了點嗎,你們女生泛起花癡來,真是誰都攔不住。”陸明朗攤手。
“膚淺!幼稚!女生也不全是單單看臉的好嗎?”副班長邊不屑地說邊拿出自己的手機調出一個視頻伸到陸明朗的眼前:“是時候讓你看看什麽叫男神了!”
“這是什麽?”陸明朗不明所以。
“去年校辯論賽的視頻,那時候楚驀學長所在的院打進了校決賽,決賽的題目是強·奸犯應該不應該被實施化學閹割,可學長所在的院辯論隊抽到的是不應該。”另一女生解釋道:“當時辯論隊有個很要強的學姐,聽到辯題後直接退賽了,她說她堅決支持強·奸犯應該被化學閹割,所以這個辯題她打不了。”
“隊裡的另外三個學姐也對這個辯題積極性很低,都不太想打決賽了,辯論隊隊長愁得頭髮都白了,最後找到了楚驀學長,辯論隊隊長本來是想,反正贏不了,乾脆找個帥的站台吧。”兩個女生輪流接著話題,嘰嘰呱呱地解釋著。
“然後楚驀學長考慮了一天,最後和辯論隊長說他參加,並且知道要怎麽打這個辯題了,你猜他是怎麽打的!”女生越說越興奮。
“就往強·奸犯也有人權什麽的方面打唄。”陸明朗道。
女生嘻嘻一笑,將手機遞給陸明朗,陸明朗接過手機擺在夏辭和自己的跟前。
視頻中,楚驀身著西裝,坐在反方四辯席位上,身姿挺拔眉宇英氣。
辯論賽先由正方一辯開始,只見正方一辯大肆譴責了強·奸這種行為,以及強調了強·奸犯無公民應有的權利等等觀點,語言犀利。
正方一辯結束後,反方開始發言,一辯的學姐站起身,不畏不懼道:“今天,我方的觀點是,強·奸犯不應該被實施化學閹割,是的,我們認為他們應該被實施物理閹割。”
觀眾席上靜了整整一秒,隨即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陸明朗目瞪口呆地看著手機,不由自主地感歎道:“強……”
“厲害吧!這是楚驀學長提出來的觀點!還有最後!”那女生激動地將視頻調到最後。
辯論賽的最後,由身為四辯的楚驀做最後的總結陳詞,只見他在發言時間還剩30秒的時候,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稿子,望著台下的觀眾,語氣沉穩:“我們知道,或許強·奸犯不應該實施化學閹割,而應該實施物理閹割,這個觀點對於現代文明社會來說過於偏激。”
忽然,楚驀的話鋒一轉,語調變得鏗鏘有力:“但是,無論是對於女人還是男人來說,所有對他人具有強製性的迫害行為,都應該受到應有的懲罰而不是得到辯解。所以我們寧可因為觀點過激而輸掉這場比賽,也不會為任何一個強·奸犯,多說一句好話。我方發言結束,謝謝。”
視頻結尾又是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帥吧?!”女生得意洋洋地和陸明朗說:“當初評選校園男神的時候,學長的朋友覺得好玩,就幫學長報了名並傳了這段視頻,結果沒想到高票當選。”
“確實…挺厲害的。”陸明朗怎舌。
兩名女生於是又和陸明朗開始探討起了男神的意義,誰也沒注意夏辭拿起手機,將視頻又調回楚驀做四辯總結的那段。
視頻裡,楚驀的眉頭輕蹙,清冷的聲音抑揚頓挫,犀利的辯詞在他的唇舌之間是那麽的好聽。
一瞬間的喜歡大概只能是淺薄的好感。
但是那麽多瞬間積累在心間,像溪流匯聚成的山洪,像量大才致死的毒藥,像能造成雪崩的片片雪花,你永遠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瞬間,一切都變了。
第9章 就想這麽看看你
“請問,可以把這段視頻傳給我嗎?”夏辭突然道。
兩個女生愣了一下,副班長突然捂嘴笑了起來:“可以啊。”
另一名女生邊將視頻傳給夏辭邊道:“夏辭你對辯論有興趣啊?聽說我們院辯論隊還在招新,你可以去看看。”
“謝謝。”夏辭頷首。
副班長卻意味深長地看了夏辭一眼,陸明朗被副班長的眼神弄得心裡一毛,趕忙拍了拍夏辭道:“夏辭你不是還有事嗎?趕快去吧。”
“好,那我先走了,回見。”夏辭和幾人打了招呼,匆匆離去。
教學樓距離社團活動室稍稍有點距離,夏辭又因為事情耽擱了好一會,所以當他趕到時,社團活動室的會議桌已經坐滿了人。
大一新生的臉上多多少少都有些緊張的神色,一言不發地正襟危坐著,而幾名學長學姐則熟絡地打著招呼。
社團活動室有些雜亂,夏辭卻一眼便將目光定在了楚驀的身上,他正百無聊賴地滑著手機屏,偶爾抬起頭來和身邊的許瀟瀟簡單地聊上兩句。
“啊,學弟你來啦,來這邊坐吧,就等你啦。”熱情洋溢的周心蕊先注意到了立在門口四處尋位置的夏辭。
夏辭走過去坐下後,許瀟瀟清了清嗓子:“好啦,人都到齊啦,我們開始吧,我是樂器社的社長,許瀟瀟,以後有什麽關於社團的問題大家都可以來找我,然後我旁邊的這個大帥哥,楚驀,樂器社副社長,想必你們當中的大部分的人都認識,畢竟是衝著他來的。”
“不認識,我們是衝著許學姐來的。”有調皮的男生掐著嗓子喊。
四下有人小聲地笑了起來,氣氛頓時活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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