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對面的人影又開始籠罩起黑氣,像他害怕的那樣,抓住了他的脖頸,猛地將他拉進黑影裡,一瞬間,他和那個年輕男人變得一樣赤身裸體。
他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雖然夢總是詭譎怪異的,但這個夢真的完全沒有來由。
更讓他震驚的是,對面的男人用黑氣將他鎖住,下一刻,竟然蹲下身,吻在他腰間的小痣上。
他是個母胎單身,拍戲的題材也不常有愛情,更沒有一些商業片裡硬加的情欲戲,日常生活中社交也不太多,於他而言,肢體接觸是非常匱乏的。
更何況是在這樣一個私密又敏感的位置。
他用力去推這個男人,卻被飄渺的黑氣鎖得緊緊的,他只能放任男人,眼睜睜的看著男人做出越來越過分的舉動。
他總覺得情欲是低級欲望,無法理解人們為什麽會有那麽多的原始衝動,衝動到,可以親吻一個人的每一處。
包括胯骨,膝蓋,腳踝腳背,甚至是腳趾尖。
他看著男人對他做出一系列癡迷的舉動,最後繞到他的身後,做出最最過分的那一步。
“周赫!”
喊出這兩個字之後,他和身後的男人一起愣住了。
周赫…應該是一個人名,那這是誰的名字?他又為什麽會喊出這兩個字?
生活的男人又竄到他面前,抓著他的肩膀,臉上的悲傷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臉上只有萬分的欣喜,百般的興奮。
“卓因行!卓因行,你記起我了?”
“果然,我就知道你不會忘了我,我就知道這個辦法能讓你想起來我的。”
但卓因行是迷惑的,“你是周赫?”
“對!你記起我了,你記起我了……”
男人不斷的喃喃著這一句話,仿佛范進中舉,得到了渴望已久的獎品,想要人盡皆知,又怕太過張揚而失去,低調地壓抑著。
但睡夢裡昏昏沉沉的卓因行不會察言觀色, 他將一盆冷水當頭潑下,“抱歉,我並沒有想起你,我只是脫口而出了那個名字,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為什麽會說出那個名字。”
對面男人的笑容僵住,不知道何時淡化的黑氣再次歸來,“你說什麽?”
卓因行還沒有感覺到危險的存在,“抱歉,其實我也很想知道你到底是誰,你可以給我一些提示嗎?我是曾經做了什麽對你不好的事嗎?”
不然怎麽會怨氣這麽重,不然怎麽會夜夜不放過他。
“你自己不知道嗎?”那個男人竟然眼中開始含淚,“我為了你甘願將自己獻祭,你卻不記得我了,你重新開始了美好的人生,我卻永遠被封印在了這裡,你為什麽不帶我出去?”
“…你說的話我全部都聽不懂,你到底為什麽要來找我?”
兩人各自說各自的話,糾纏著永遠無解,就在卓因行想放棄,想用白天清醒的腦子再想一想這些事情,然後第二天的夢境裡再解決時,對面的男人好像能讀心一般,製止了他的想法。
周赫:“不可以,你不可以醒來,你怎麽忍心不把我帶走?”
卓因行無奈,“我連怎麽結束這個夢都不知道,怎麽知道如何帶你走呢?”
周赫的眼裡卻突然閃過了精光,臉上的怒氣消散了一半,周身縈繞的黑氣飄飄搖搖地將要散去。
周赫:“你願意帶我走嗎?”
卓因行實在是不想再看到那些黑氣回來了,而且面前這個人似乎真的是因為他困住的,或許滿足這個人的願望,他的夢境問題也就迎刃而解。
於是他點了頭。
誰知道鋪天蓋地而來的竟是吻,撫摸,觸碰,和瘋狂的佔有。
………………
那一夜,本來做幾個小時就會醒的夢,一直延續到了第二天中午。
夢裡的情節讓他難以啟齒,那個男人用行動告訴了他,到底如何放男人走。
那個男人將他的唇舌吻得發麻發腫,將他的腰間掐得發青,發黑,將他的大腿內側嘬得斑跡點點,小腿上布滿了齒痕。
不可嚴密的隱秘位置,被塞得滿滿的,弄得脹脹的心,哭啞了嗓子,也抓傷了對面男人的脊背。
他精疲力盡,即使夢已經結束,也完全不想睜開眼睛。
好在剛剛結束拍攝,還有一周的休息期,他聽到了他給羅姐的專屬鈴聲,知道羅姐可能有新的工作機會要給他,可是他仍舊不願意睜眼。
好累,好酸,火辣辣的痛。
是夢太真實刺激了他的潛意識嗎?
為什麽分明夢已經結束,夢裡的感覺卻仍然殘留?
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窗外已經泛起晚霞的光了,他稍微一動身體,後腰的疼痛便直達大腦神經。
怎麽回事?那不是夢嗎?
突然,他聽見門口有響動,可是他是獨居人士,羅姐都沒有這間房子的鑰匙,外面怎麽會有人走動的聲音呢?
下一秒,一個熟悉的面孔開門走入,“醒了?那過來吃點東西吧。”
中元節番外(下)
中元節番外(二)——全新架空背景
卓因行猛然抬頭。
說這張面孔熟悉,不是因為這個人是他的多年老友,又或者是親近的家人,而是因為,這張面孔他剛剛在昨夜的夢裡見過。
不僅見過,還深入地糾纏過,以唇舌,以肢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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