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不是件難事,雖然卓因行常年拍戲不在學校,但只要期末周,還是很容易見到的。
第一次,卓因行還沒複習完,卻面帶微笑地和三十多個人合影,每一個都配合拍照收拾和動作。
第二次,大雨裡所有人都匆匆趕路,卓因行用石頭把自己的傘壓在流浪幼貓旁側,自己冒雨找來容器,帶回了一窩小貓,第二天,卓因行沒來上學,聽說是感冒了。
第三次,卓因行的冰淇淋被過路人撞到地上,他借來清掃用具仔細打掃乾淨,高高興興又買一個,絲毫不受影響。
......
第無數次,他發現卓因行不是因為漂亮的痣而具有特殊性,而是因為痣長在卓因行身上,那些“汙點”才變得漂亮,才擁有了站在聚光燈下的資格。
卓因行的心裡似乎充斥著愛與良善,因為擁有的太多,所以不吝嗇付出,不畏懼失去。
而他恰恰相反,他幾乎沒有過愛意接收,面對惡意先是無措,再是忍受,整個人都是負面情緒的儲納。
美好的人越來越好,陰暗的人越來越差。
他想卓因行把美好分給他一些,一點點就好,他只是想嘗一嘗,善意和愛意到底是什麽滋味。
鴨舌帽,黑口罩,麻繩,或許是早在夢裡排演了千百遍,所以正式實施的時候才那樣熟練。
看著卓因行茫然又無畏的表情,他才感受到愛有多麽強大,在愛意裡長大的小孩,面對危險時的警惕性很差,他們就好像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真正的壞種一樣。
就像《戀痣癖》的前期,他觸碰到了卓因行漂亮的“汙點”,便放走了卓因行。
但是變故總是會一窩蜂趕來,卓因行轉學搬家的那輛車,被狂熱追車私生飯動了手腳,刹車失靈,一家三口從跨海大橋墜下,只有卓因行一人生還。
但當時的周赫並不知道這些,在卓因行轉學的同時,一個面相與他八分相似的男人,來到了他的家裡。
他長得不像爸爸,和媽媽的相似之處也不算多,這是一件未曾有人關注過的小事,直到這個男人來到他的家裡。
說:“小赫,我是你的爸爸。”
揭秘卷,大家可以來驗證先前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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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你怪我嗎?
3.2
周赫的母親岑小姐是個愛情至上的人,但她出生於顯赫世家,就必須要承擔某些約定俗成的規矩,展開一段不合心意的婚姻。
她和丈夫一直保持開放式關系,但保有底線,因為她還需要生下一個孩子。
她崇尚愛情第一,但又性格溫軟,兀自在不幸的婚姻裡掙扎著,直到她遇見了真正的愛情。
那是一個攝影師,窮攝影師,窮遊全國各地拍照片,辦攝影展,小有名氣但入不敷出。
愛情面前,任何物質條件都是微不足道的,岑小姐無法自控地墜入愛河。
攝影師自由張揚的靈魂影響了她,她想要離家出逃,她不需要世俗的一本結婚證來證明她們的愛情,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就好。
但在這個時候,她發現自己懷孕了。
她和攝影師的愛情裡並沒有很多欲望交纏,這個孩子是她們相識之前,為了完成使命,和周先生的一次意外。
攝影師只在乎她,不介意她攜帶任何,一個孩子或者一身疾病,這在他看來沒什麽區別,都是岑小姐自由靈魂的枷鎖。
而岑小姐也將二十幾年來積攢的委屈與妥協化作叛逆,隱瞞了這個孩子,決定私奔。
她有骨氣,沒帶走家裡的一分一厘,選擇了偏遠的宗山。
一是家裡人的刻板印象,認為嬌氣的她不會生活在那裡,認為兩個自由的靈魂應該在四處漂遊。
二則是因為,她相信宗山會保護她。
宗山是岑家的保護山,很少有人知道。
岑家祖上是小商販,但家主信佛,覺得和宗山大佛很有緣,便幫助修繕寺院,將無名野佛修進塔裡壓製著,不去幹擾真正的佛。從那以後,岑家世代富庶。
大佛沒有讓岑小姐失望,結果如她所願,她在宗山安逸幸福,但她是岑家直系的最後一個孩子,當她死亡的那一刻,宗山與岑家的善緣也被就此斬斷,關於宗山,也出現了更多關於野佛的傳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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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赫對保護山是有了解的,可他覺得那座山太靈,隻準確地保護著母親,他沒有一絲受益。
甚至於他在宗山的所有記憶,都沒有一絲幸福。
母親的話回蕩在他耳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信仰,我信仰愛情,人要為自己而活。
作為個人,她多麽自由,作為母親,她又多麽冷漠。
母親去世後,岑家的產業被周家吞並,真正的父親將他接回家,他一下子獲得了權、錢、勢。
但他得到一切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岑家的書房。
他不找如何供奉大佛,而是如何供奉野佛。
母親的死讓他的一切怨懟無從發泄,憋在心裡的隱秘悲傷也讓他愈加煩躁,他好像只能去怪那樽虛無的佛像。
那段時間,真正的父親帶他出國做了太田痣祛除手術,讓他學習,他也堅持不懈地研究宗山。
回國之後,父親已經把宗山打造成風景區,送給他當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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