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避免命運的齒輪胡亂轉動,他向前一趴抓住周赫的手腕,“你非要負責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誰料周赫的臉上並沒有出現高興的神采,反而露出了哭相,癟著嘴道:“果然,您還是覺得被冒犯了吧?明明是我欺負你,早上起來還被倒打一耙。”
“您放心!”周赫反手握住了卓因行的手腕,“我不會利用您的善良,犯了錯還不負責的。”
“卓老師,從今天開始,我追求您做我的男朋友!”周赫臉上的哭相不過就閃了那麽一瞬,此刻信誓旦旦的樣子,像是婚禮上宣讀誓言的新郎,“是我冒犯了您,以這種狀況開始一種關系,對您是一種懲罰,那我們就慢慢來,如果到最後您還是不能接受我,我就不強求了。”
“卓老師,您覺得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他沒有膽量說不可以。
他這才發現自己給自己找了多大的麻煩。
答應周赫的追求,就意味著他不只要接受身體各個部位的“幫助”,還要去接受親吻,深入。
不答應周赫的追求,就是將其推向死路。
接下來,他好像要學習怎樣當一個渣男,如何吊著人不給承諾,還要讓對方以為自己愛得很深。
估計是他史上最有挑戰性的角色了。
“好,那我們試試吧。”
這只是權宜之計,他一定要盡快找出循環的秘密,破解周赫身上的魔咒。
不然,渣男計劃是遲早要露餡的。
7號休假,全天碼字,當天我能碼多少就更多少,記得來看!
2.7心口一道疤
蝴蝶效應一如既往地體現在任何一處,表白發生在拍戲前,劇本拍攝順序也倒了個。
因為場地和投資原因,導演決定先拍劇本的後半部分,周賀包養了殷行,限制他的自由,以羞辱殷行為樂。
其實他的本意並不是羞辱,他只不過是想殷行能夠接受他,可是他做不到,他找錯了方向,只能得到殷行的屈服。
他言語匱乏,不善表達,寵與愛都抵不過傷害和侵佔。
周賀圈養殷行的是一棟三層別墅,劇組租借這樣一個別墅不僅要付出金錢,還要依靠各方人脈,導演是不舍得在這種沒必要的事情上浪費時間資金的,甚至打算搭個簡陋的景,把重點放在人物塑造上。
可是人物塑造的再好,場景跟不上,觀眾也很難入戲,卓因行堅持建議導演找一個實景,畢竟在別墅內的鏡頭很多。
事情進入死胡同以後,周赫默默站出來,說可以用他家的別墅,爸媽這個月出國避暑,房子可以用。
卓因行手裡扒荔枝的動作都頓住了,“你家裡有三層別墅?市中心嗎?”
周赫笑笑,“是在市中心,但不是三層的。”
卓因行的震驚消退幾分,心裡猜測著周赫這一世的人設。
周赫語不驚人死不休,“是四層的。”
“什麽?!”卓因行赫鄭導一起張大了嘴巴。
要知道他自身的經濟條件已經算優秀,之前計劃買房的時候,還是狠了狠心才買了個雙層。
“卓老師,你聽說過宗山風景區嗎?”
“聽說過。”卓因行還在震驚之中。
周赫不好意思地摸摸脖子,“宗山鎮是歸我爸爸的公司運營的,這幾年營銷得好,家裡條件變好了一些。”
鄭導徹底放下了手裡的水果,“所以你不是那裡的員工?”這一世,鄭導依舊是在宗山旅遊采風的時候,挖掘了周赫。
“也算吧,放暑假了嘛,做社會實踐。”周赫笑笑。
卓因行聽完全程才有余力把荔枝丟進嘴裡,一樣是宗山,周赫從父母雙亡的悲慘失學青年,變成了電影學院就讀的貴公子,不同生長環境下培養出來的人,更加不一樣了。
消極的時候他會想,保住這一世的周赫有什麽意義呢,之前的罪惡無法消除。
積極的時候他又覺得,事在人為,珍惜眼前,說不定保住這一世的周赫就可以接近真相,進而彌補之前的周赫。
就算不能,也沒有多愧對一個周赫。
最終,這一部分的劇本就在周赫的家裡開拍了。
實際上能用到的房間不多,劇組也簽了合同,明確說了隻用某5個房間,但周赫還是一再重複有一個房間不能動,是爸爸媽媽的藏品儲存間。
光口頭強調還不夠,正式開拍的時候,那個房間是上了封條的。
卓因行本不在意拍攝之外的場地,但周赫莫名的執著讓他對那個房間產生了好奇,到底是多麽珍貴的藏品呢,即使在家裡貼上不吉利的封條,也要保證不被任何人打開。
這種好奇最終被道德壓製,他再好奇也不能冒昧的去問、去看。
直到那天晚上,他發現了怪異。
在自己家裡拍戲,沒有再住酒店的理由,周赫直接住在了別墅裡,並且慷慨邀請主創們一起。
畢竟是別人的家,大家沒那麽不知分寸,只有卓因行,被周赫忽悠著留下了。
那天晚上起夜,他聽見樓下有腳步聲,趴在圍欄上循聲看過去,是周赫拆了封條,進入了那個藏品儲藏間。
出來的時候,周赫捂著心口,弓著背,走路都是踉蹌的。
他沒多想,脫口而出,“周赫,你怎麽了?”
明天至少更1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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