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把眼睛睜開,很快便又聽見許臨熙問:“許的什麽願?”
“不能說,說出來就不靈了。”
時允瞥了人一眼,“呼”地吹了口氣,蠟燭上的火光隨之熄滅。
看著燭頭飄出的一縷細細黑煙,許臨熙挑挑眉,很識時務地閉嘴,沒有再追問下去。
可他這邊越是忍著不問,時允心裡就跟有貓爪子在撓似的,自己卻先忍不住了。
“我剛剛……”時允說著轉了轉眼珠,不自覺揚起下巴:“祝我和我男朋友節日快樂,希望以後的每個情人節,都有他陪著我過。”
許臨熙聽後卻是有些無語,眯起眼:“這種事情也值得你許願?”
說完勾起唇淡淡笑了笑:“這不是必須做到的麽。”
他這邊話音落地,時允臉上的神色卻是微微滯了一下,像是怕被看出什麽似的,低了低頭,很快移開目光。
不多時,時允話鋒一轉,指了指蛋糕上的小櫻桃:“我想吃這個,你喂我。”
許臨熙將蛋糕放在桌面上,切了一小塊盛到盤子裡,用叉子叉著,一口一口喂到他嘴裡。
這家製做蛋糕用的是動物奶油,沒有添加多余複雜的香料,含在嘴裡只能嘗到淡淡的乳香,再加上奶油的色澤發黃,摻雜著草莓果肉的汁水沾在時允的嘴角。
許臨熙看著他,眸底的神色越來越沉,呼吸緊了緊也跟著低下頭,拿起小叉子叉起一塊蛋糕,卻在下一秒,猝不及防被時允握住了手腕。
“哥。”時允喚他:“你喂我,我也喂你好不好?”
許臨熙喉結滑了滑,將叉子遞過去,卻不見時允來接。
“不用這個。”
時允話音落下,傾身上前攬住許臨熙的肩,將自己沾滿香甜奶油的唇送了上去。
許臨熙把蛋糕放到一邊,向後仰著身子承受著時允的重量,將手緩緩移到對方的腰上。
時允閉上眼,撬開許臨熙的齒關將舌頭順著他兩唇的縫隙滑了進去,吻了一會兒再睜開的時候,氣息已經帶著無法控制的紊亂。
“哥。”時允壓著嗓子,在人耳邊喃喃:“你還不上來,是等著我主動嗎?”
這一聲話音落下,目光可及之處,他看見許臨熙瞳孔裡的顏色黯了黯,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一轉眼自己就被許臨熙攬著屁/股和腰壓在了身下。
“蛋糕很甜。”
許臨熙的聲音很輕,說話時垂眸盯著時允被吮地有些紅腫的唇,落下一個淺嘗輒止的吻,帶著意猶未盡的流連。
時允順著他的意思接話:“弟弟更甜,要不要來嘗嘗?”
說罷一抬腿,將自己的膝蓋擠進了許臨熙的兩腿之間,雙臂一環勾在他泛了紅的脖頸上。
許臨熙的撩撥是從他耳側最敏g的那一塊地方開始的,之後將吻留在他緊繃著的下巴、顫抖的喉結、隨著呼吸上下起伏的鎖骨上。
直到最後,許臨熙單手抓著人的手腕縛於頭頂,自己的另一隻手則搭在了時允浴袍腰間系著的那條帶子上。
輕輕一扯,露出大片光潔的胸膛。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口的薄紗照進房間,時允躺在床上翻了個身,恰好落入一個溫熱的懷抱,被人牢牢鎖住。
薄被下,兩具未著寸縷的軀體緊緊貼在一起。
不多時,時允耳邊傳來一聲低喃:“還疼嗎?”
他的眼睛困得實在睜不開,連話都不願意多講,搖搖頭以作回應。
一雙略帶薄繭的手沿著自己後背腰線上滑,停在肩胛骨上輕輕摩挲了一下,很快,那個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多睡一會兒,我把房再續上一天。”
聽到人這麽說,時允迷蒙著睜開雙眼,有些清醒過來,話音卻還是黏黏糊糊的:“你要去幹嘛?”
“今天周三,要去醫院。”
事後的清晨,空氣中總是隱隱約約帶著些黏膩的氣味,就像時允對許臨熙的依賴,在聽到對方要離開後更是變得難舍難分。
他下意識往人懷裡拱了拱,圈在人身後的手收得更緊了些,過了很久才不情不願說了聲:“好吧。”
時允的嗓子有點啞,許臨熙從櫃子上拿了水,他卻遲遲不願起身,只等著人嘴對嘴給自己喂了幾口,這才滿意地露出一個微笑,幽幽道:“你去上班吧,不用續房。我11點就起了,晚上家裡見。”
之後再沒了聲響,將臉埋進枕頭裡,只露出顆毛茸茸的腦袋,像趴在墊子上的小狗一樣。
陳彬的電話在11點準時打了過來,彼時時允已經起身洗漱完畢,收拾了東西正準備退房。
信號接通的瞬間,對方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語速很快,聽上去像是急於知道結果似的:“所以昨天晚上什麽情況。”
時允心情算得上好,但身體還乏著,坐在床邊懶懶的,不願跟他多解釋,隻含糊著對付了一句:“忘了。”
很快,聽筒那頭傳來一聲帶著譏諷意味的輕笑,入了時允的耳朵,讓人聽上去有些不爽。
“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狠不下這個心,我真他媽是太了解你了。”
陳彬說這話的時候無意識抬高了語調,好像在慶幸自己的未卜先知,似乎還挺驕傲。
他停下來呵口氣,問時允:“你還沒退房吧?”
時允“嗯”了一聲:“準備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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