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學生也不是教授,卻能進出校園。
一次圖書館沒位置,林鳳鳴買了咖啡在咖啡廳外打開電腦,咖啡還沒來得及喝那人便又坐到了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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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鳳鳴沒等他開口,便直接不耐煩地把手機屏保遞給他。
那人卻看直了眼,然後非常字正腔圓地用漢語誇讚道:“這是你丈夫嗎?你丈夫真英俊,我也有固定伴侶,而且我們是open relationship,可以認識一下你的丈夫嗎?”
顯然他漢語不太好,不過縱然在這種前言不搭後語的狀態下,林鳳鳴還是聽懂了他的意思,臉色比剛剛更冷了:“不好意思,我沒有和人分享伴侶的癖好。”
燕雲恰在此刻發來了一條消息:“別讓我抓到你喝咖啡,寧寧。”
林鳳鳴端著咖啡有點心虛,收起手機站起來就要走,完全不想和這個人繼續說話。
然而那人愣了一下後蹬鼻子上臉道:“我的伴侶也很優秀,如果你不願意分享你的丈夫話,我們三個一起也是可以的。”
林鳳鳴冷笑道:“那你們的關系還真是令人作嘔。”
那人見狀不惱,只是語氣無奈道:“世界上沒有不朽的愛情,但是有永恆的激情。像你這樣漂亮的人卻這麽古板,只能品嘗千篇一律的丈夫,完全不知道外面的果實有多甜,你的國家果然很古板。”
然後林鳳鳴就直接把手頭的冰咖啡潑到了他臉上,轉身離開的時候坦坦蕩蕩地和燕雲回復消息:“沒喝。”
他和這人的故事就這麽簡單,他甚至都沒記住這人叫什麽,之後那人也沒再找過他。
但燕雲當時正是事業上升期,林鳳鳴清楚對方知道了這事會是什麽反應,所以一直瞞到了現在。
事實證明,他對燕雲的了解無比準確,他話音剛落,燕雲便冷著臉神色駭人地將他抱了起來,抬腳走上二樓。
臥室門被踹開的時候林鳳鳴心下一跳:“我勸你最好——”
下一秒他就被人按在了床上,枕頭都被砸得跳了兩下,林鳳鳴推著身上人的肩膀想起身,卻陡然想起來被他藏在枕頭之下的戒指,動作瞬間便僵住了。
旁人可能看不出他的心虛,但燕雲可以。
然而托剛剛那個故事的福,燕雲還以為他是在為當年的事心虛,一時間臉色沉得發黑,氣得半晌才咬牙切齒地開口:“海外那些圈子裡的有一半都碰毒,剩下一半也不是什麽好鳥,你遇上那種人居然還敢瞞著我——”
林鳳鳴這才意識到燕雲是在氣他自己。
惱怒於伴侶因為自己的偏執而將此事瞞下,更惱怒於當年遠隔重洋,自己沒有能力保護他。
林鳳鳴一個初中開始就揣水果刀,一己之力讓林家分崩離析的人,在燕雲眼裡卻是個脆弱到該被呵護的瓷娃娃,仿佛走在大街上被人搭訕兩句就可能隨時被綁票。
林鳳鳴又是好笑又是發軟,有心想調侃燕雲關心則亂的樣子像個驚弓之鳥,奈何藏在枕頭下面的戒指就跟懸在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一樣。
林鳳鳴小心翼翼地抬手想先把人推開,遠離這個危險的地方,下一秒卻被燕雲握著手按在枕頭上。
“還有那杯咖啡……跟我說沒喝其實是沒來得及喝,那留學的時候恐怕沒少喝吧?”林鳳鳴越是不說話燕雲反而越來勁,“林寧寧,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的?”
林鳳鳴第一反應自然是矢口否認:“只有這一件。”
“騙子。”燕雲眸色發暗地看著他,一下子就揭穿了他,“你最起碼瞞了我不下十件事。”
林鳳鳴當場不服氣道:“你這叫主觀臆斷,憑空——”
“反應這麽大就說明被踩到狐狸尾巴了。”燕雲按著他的下唇道,“現在給你個機會說三件,今天就暫時放過你。”
林鳳鳴還是咬死不承認:“一件也沒有。”
“四件。”
林鳳鳴心下一顫,語氣也不怎麽堅定了:“……說了沒有。”
“五件。”燕雲見他還是這麽不見棺材不落淚,一點也不惱,反而勾了勾嘴角,瞳仁卻黑得深不見底,“你是想現在說還是想等會兒哭著說?”
面對燕雲赤裸裸的威脅,林鳳鳴沒多嚴的口風已經搖搖欲墜了,他咬牙切齒道:“……卑鄙。”
然而他這幅樣子簡直就差把“我確實瞞了你不少事”幾個大字寫腦門上了。
燕雲心下已經快氣炸了,面上卻依舊誘哄道:“說出來三件我答應你一件事,六件翻倍,怎麽樣?”
林鳳鳴聞言一下子心動了,垂眸安靜了半晌,抿了抿唇撿著最不重要事說了:“剛上學那會兒我讓你少跟我打電話,不是因為我學習忙和時差……而是怕費錢。”
他想鑽空子的僥幸心理一下子就被人識破了,燕雲輕輕按著他的喉結道:“這種不算。”
林鳳鳴還想狡辯:“怎麽就不算了?你明明說好了——”
“你知道我想聽的是什麽。”燕雲低頭惡狠狠地親了他一口,滿腔的怒火看起來已經快演不下去,“還是說你想再給自己加一件?”
林鳳鳴一顫,聞言果然聽話了不少,半晌攥著床單道:“你那次給我打視頻,中間視頻斷了隻留語音……”
燕雲一聽以為他又要故伎重演,下意識道:“林寧寧,你再這麽——”
“不是因為我導師突然給我打視頻布置任務,我騙了你。”林鳳鳴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我那時在做其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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