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水流順著木桶邊緣涓涓往外淌,溢了一地還要多。
林鳳鳴實在是裝不下去了,手指死死地按在木桶邊緣,帶著哭腔罵道:“說了沒藏…是你自己不信……”
可能實在是被吊的狠了,到最後還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句:“你是不是不行?!”
在床上沒人能受得了這種挑釁,燕雲聞言笑意轉淡,眼神發暗地看著靠在木桶中眸色鮮亮的人。
半晌他勾了勾嘴角,見硬的不行索性軟硬兼施道:“你把東西拿出來,明天讓你贏。”
林鳳鳴咬著下唇反應了三秒才意識到他的意思,但根本不信:“我憑什麽信你?”
“我的任務中,有一項是探明當年的真相,還有一項是指認凶手。”
燕雲撩起一捧水澆在他的鎖骨上,看著水珠在瑩白的皮膚上滾滾而下:“現在我拿後一個任務換前一個任務的答案,你覺得如何?”
聽到燕雲給出了有理有據的答案,林鳳鳴所剩無幾的理智瞬間產生了動搖。
他無比確定今晚難以善終,與其輸掉遊戲,不如交出沒那麽重要的刀鞘。
最終他還是妥協了,顫抖著聲音道:“在花瓶裡。”
燕雲挑了挑眉故意裝沒聽見:“在哪?”
林鳳鳴咬牙勾住了對方的脖子,迫不及待地湊到他耳邊催促道:“別裝聾子,已經告訴你了…快點……”
言罷他甚至還主動吻了吻眼前的耳朵,這一下像是不小心炸在枯草上的燈花,瞬間燎起了一片火海。
燕雲扣著他的後頸低頭吻了上來,另一隻手掐著他的腰,單手便把人從木桶中抱了出來,帶出了大片水花。
考慮到這地方條件有限,沒辦法實現乾濕分離,燕雲只能拽了浴巾把人按在浴室門上擦乾。
然而他又怕浴室門太涼,冰到林鳳鳴,擦了沒兩下“嘖”了一聲,手下一用力便交換了兩人的位置,靠在門上摟著懷中人細細擦拭著每一顆水珠。
林鳳鳴渾身上下軟得幾乎站不住,要不是腰上有燕雲的手支撐恐怕已經沿著他的腹肌跪在地上了。
燕雲的惡趣味卻在此刻又浮了上來,他故意壓慢了手上的動作,在本就發軟的懷中人耳邊又吹了口氣:“這地方好玩嗎?”
林鳳鳴大腦都快成漿糊了,聞言完全不知道他又發哪門子瘋,只能胡亂點了點頭:“……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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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雲慢條斯理地揉擦著他的脊背:“下個地方想去哪看看?”
可能是被他裝出來的溫情脈脈欺騙到了,林鳳鳴毫無防備道:“……普林斯頓吧,你不是一直想去看雪景嗎?”
燕雲呼吸一滯,回過神後反手把浴巾往旁邊一掛,抱著人踢開浴室門便向床邊走去。
他前後舉動反差如此巨大,林鳳鳴愕然地被他按在床上時,還沒搞清楚自己到底又說了什麽不該說的才能讓他發這麽大的瘋。
可這個疑問還沒問出口,吻便鋪天蓋地地壓下來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被吊了半個晚上終於如願以償得到滿足的林鳳鳴意識逐漸昏沉,即將陷入沉睡時,突然聽到了一陣清脆的響聲,似乎是金屬撞在瓷器上的動靜。
他掙扎著睜開雙眼抬眸望去,只見燕雲裸著上身仗著個子高手長,硬是從花瓶中把他塞進去的劍鞘拿了出來。
大腦反應慢半拍的林鳳鳴還沒意識到問題所在,打了個哈欠小聲抱怨道:“大半夜不睡,你——”
他話還沒說完,燕雲便把刀鞘往手裡一倒,所謂的地圖還沒出來,倒是幾個圓滾滾的細小珠子先滾了出來。
林鳳鳴一個激靈,哈欠都止住了。
燕雲拿著那幾顆珠子挑了挑眉:“沒想到還有意外驚喜?”
他話音剛落,那張經年累月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紙張終於從刀鞘中艱難地滑出來。
燕雲打開一看才發現那是一封厚厚的書信,其中倒是真夾雜著一張地圖,這應該就是那些人求而不得的“寶藏圖”,不過他看了兩眼便失去了興趣,隨手把那幾張紙放在了書桌上,眼下他更關心的還是那幾顆珠子。
林鳳鳴眼睜睜看著這人握著那幾顆珠子去洗了手,連帶著把珠子也洗得乾淨無比,完全搞不懂他想幹什麽,但第六感讓他後背不受控制地發麻。
終於,燕雲關上水龍頭,拿著那幾顆被洗到光潔無比的珠子走到床邊坐下,在屋內昏暗的燈光下,他捏起一顆遞到了林鳳鳴面前:“這是什麽?”
林鳳鳴不見棺材不落淚慣了,聞言咬死不承認道:“……不知道。”
“不知道?”燕雲挑了挑眉,“我怎麽感覺這有點眼熟,好像在哪件衣服上見過啊。”
林鳳鳴心下一緊,抬手就要去搶,奈何經受過前半場的“拉練”,此刻的他更不是燕雲的對手了。
對方動都不帶動的,稍微舉了舉手,他便直接撞在了燕雲的懷裡,看起來就跟投懷送抱一樣。
燕雲輕笑了一下,捏著那顆細小的珠子輕輕按在他的腰上。
微妙的冰涼混雜著珠子硌在腰窩的感覺讓林鳳鳴瞬間僵在了原地。
珠子被帶得緩緩滾下,壓在渾身上下最豐腴的地方,按得白膩的肌膚微微下陷。
林鳳鳴驀然睜大了眼睛,動都不敢動一下。
“有點太小了。”燕雲卻在此刻歎了口氣,語焉不詳地惋惜道,“等回家給你買幾個大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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