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要成為自己的依靠。
寧隨自己說的。
沈星燎的心臟熨帖滾燙,每次想到這些的時候都會覺得何其幸運,自己居然在寧隨的心裡面長久佔據著這麽重要的位置,從小到大,從前到現在。
即便他現在還無法辨別自己的感情,但是總會知道的。沈星燎不可能放過他,用各種各樣的手段也好,甚至是不惜代價的引誘。
“隨隨。”沈星燎忽的停下腳步,眼底藏著洶湧的暗潮。
大約是操場靠近楓林的緣故,附近參天古木也有很多,兩人越往出口的位置走,周遭觀察且熱烈的視線也都逐漸消失,無法傳遞到這邊來。
寧隨原本聽到他說那句不冷時,就已經笑起來,別人怎麽評價無所謂,但是他希望自己在沈星燎的心目中是主動熾熱的,聞言便也停住腳步,回頭跟沈星燎視線交匯。
誰知道沈星燎就站在他背後很近的位置,寧隨幾乎是撞上他的胸膛,抬頭便發現沈星燎漆黑的眼眸落在耳垂的小痣上?。
自從那天咬破以後,寧隨特地養了好多天才重新把耳釘戴上?,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那顆小痣變得比以前更紅了,就這麽輕輕一點?,細微卻觸目驚心。
也不知道怎的,寧隨像是倏地感受到沈星燎寂靜目光裡面的洶湧澎湃,像是風暴般無聲的肆虐,讓他的心臟猛跳了下,幾乎都以為沈星燎要說想吻他了。
沈星燎原本想說的也的確是這個,可各種情緒衝湧在胸口,讓他在瀕臨爆發的邊緣克制了下來,到最後也只是晦沉地注視著他,
“……我可以咬你嗎?”
第50章
沈星燎原本是不會在公共場合做這些事情的。
他很有分寸,自己跟寧隨都是公眾人物,如果真的被發現了會很麻煩。不是因為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只是輿論魚龍混雜,很容易對現在的寧隨造成傷害。
寧隨現在已經做得夠好了,華夏大學編導系的優秀畢業生?,在毫無經驗的情況下也能夠把萬界娛樂打理得井井有條,就連三位變態藝人現在對他也算得上是百依百順。
他的能力很強,可以在感情上跟自己永遠綁定在一起,對外也可以展現出跟自己並肩合作的姿態,但是最好不要被人詆毀,否則沈星燎會很生氣。
可只要想到寧隨將自己放在很重要的位置,常年都沒有變化過,沈星燎就完全克制不住情緒的洶湧,想要用力地咬他,欲望強烈到拆骨入腹,就連血液都不受克制地劇烈翻騰。
寧隨被他具有侵略性的氣息灼到,胸膛也不自覺地震響起來,也不知道為什麽,但凡沈星燎的情緒波動劇烈,他也會受到同樣的影響,就好像時時刻刻連神經都被他牽引著似地。
而只要沈星燎提到要咬他,那種深入骨髓的幻痛便開始密密麻麻的複蘇,但是又不全是疼痛,好像還有別的讓他不自覺躁動難安,站得難耐而又緊繃。
“可以。”他竭力想讓自己冷靜點,腦子卻不知道怎麽先糊了,就連自己的聲音出來時,他好似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
他微微側臉對著沈星燎,整個纖長優雅的脖頸展露無疑,還有那隻帶著鮮紅小痣的耳垂,幽藍色耳釘的位置剛好能夠把他遮住,只有動起來的時候才會若隱若現地浮出。
沈星燎漆黑灼熱的視線落在那裡,片刻後伸手去給他摘耳釘,動作很輕也很耐心,而寧隨幾乎是順從地任由他擺弄。
最後耳釘取下來的是時候,沈星燎的手掌順勢貼在他的脖頸,撫摸過寧隨細膩明晰的下頜,強迫他抬起頭來。
寧隨的呼吸細細地急促起來,發現沈星燎眼底滿映著自己的倒影時,那種他好像要吻自己的錯覺又來了,但是最終沈星燎沒有,他只是俯身低頭,咬上寧隨的耳垂。
寧隨隻覺得神經猛地顫抖了下,熟悉的疼痛順著耳垂不斷地蔓延開去,大約是從前被咬的那兩次都沒有怎麽做好準備,要麽就是猝不及防,要麽就是腦子不夠清醒,唯獨這次他的感受最為強烈。
明明在圈內沈星燎看起來何其溫和的表象,但是本質他壓根不知道輕點這兩個字怎麽寫,又或者他本身就是藏匿凶狠的野獸,但凡擒獲住想要的獵物,就會撕毀掉所有偽裝和面具。
無比清晰的觸感不斷刺激著神經,寧隨甚至能夠感受到他的犬齒在小痣的位置摩挲著,泛起細密的疼痛而麻癢,鑽進骨髓般,讓他幾乎是有些難耐地嗚咽了聲?。
這嗚咽低得幾不可聞,卻還是被沈星燎捕捉到了,就像是突然戳中到某個無法言說的點,犬齒猛地用力,疼得寧隨劇烈一顫,險些連淚花都被逼出來。
寧隨差點張口就要喊疼,但卻只是急促地呼吸著,他的腦袋埋在沈星燎的頸窩裡面,滾燙灼熱的呼吸就灑在他的皮膚上,烙下無法磨滅的印記。
這種長時間蔓延的疼痛讓寧隨幾乎麻木,他都不知道沈星燎到底咬了多久,卻能夠清晰感知到又破皮了,滲透的血珠應該是滾落到了他的口腔中,好似還能夠聽到很輕微的吞咽聲?。
“……”寧隨的腦子像是煙花炸開後的凌亂,甚至都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了,就像是激烈撕咬過後的余韻,沈星燎終於稍稍松開了些。
本來以為這就是結束,寧隨顫抖的神經都還沒有能夠緩和,下個瞬間又猛地凝滯,因為他察覺到沈星燎松開卻沒完全松,晦暗的目光低垂,又輕輕地在他的傷口上舔舐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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