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生氣了,我都可以解釋的,你所看見的一切都可以給你解釋。”盛之榆見他哭的傷心,嗓子沙啞的不像話,蜷縮在一團小小的一隻。
地板太涼,盛之榆想要將他抱起來的,但時晚躲開他的手,一邊哭一邊說:“你為什麽要再回來,一年多前我花了那麽多時間忘記你,好不容易開始了新生活,你為什麽又要回來。”
“為什麽每一次都要把我帶到天堂,給予我美好的一切以後又將我扔回地獄。”
“為什麽要一次又一次的給我希望,給了希望以後又給我失望。”
“你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招惹我,為什麽要讓我一次又一次經歷失去的痛苦,為什麽……盛之榆,為什麽……我就……就這麽賤嗎?”
時晚崩潰的大哭將心裡的話一咕嚕的全說了出來,盛之榆心也揪起來了。
時晚是有先天性哮喘的,盛之榆此時見他臉色很不好生怕他會發病,只能盡力的去安撫Omega的情緒,連忙解釋道:“你看見網上的那些話了對不對,那都是假的,你不要相信,我跟她什麽也沒有,只是兩家一直有生意往來,我又看在她爺爺份上給她面子,昨晚我確實是在陪她在吃飯,但我對她根本就沒那意思,今天也是因為她爺爺舉辦了宴會,你別相信網上說的話,都是假的,不要相信。”
時晚聽完他的話依舊哭得停不下來一般,“你騙我,你又在騙我。”
“我發誓,我跟她真的什麽都沒有。”盛之榆緊張的說著,這個一向運籌榨幄不驕不躁仿佛將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裡,一向高高在上的alpha臉上卻出現了慌亂的神情,而盛之榆的內心也是前所未有的害怕。
alpha伸出手輕輕的給他擦眼淚,放軟聲音的哄他:“小晚我先抱你回房間好不好?地板太涼了,你身體不好很容易生病的。”
時晚抬眼盯著盛之榆的眼睛,哽咽著說:“行,盛之榆,我相信你。”
盛之榆剛松了口氣正要將他抱起來,時晚又開口了,“可是以後呢?你不喜歡她我信,可是以後呢?人生是很漫長的,或許你明天就會遇見你真正心動的Omega,而我……我又不能生,你家裡的人不同意,你能頂住所有的壓力跟我在一起嗎?”
“盛之榆,你願意放棄盛家的一切跟我離開這裡嗎?”時晚說這話的語氣很輕,眼裡迸發出渴求,那雙大眼裡面泛著淚花,明亮的雙眸裡面仿佛沒有任何顏色,只剩灰暗。
盛之榆聽完這句話正欲抱他的手僵在了空中,瞳孔也放大了,全然被時晚的這句話給問的啞口無言了。
因為他根本放不下,所有的alpha都是熱愛權利追求功利的,盛之榆自然也不例外,他怎麽可能舍得放棄自己所擁有的一切。
他常年身處高位,自然知道社會的生存法則,人只有擁有足夠的權利跟財力才能享受到不同的待遇特權。
盛家這麽多的產業,外面的人底下的人旁系的人早就對之虎視眈眈,所以盛之榆之所以這麽努力從小就跟著家人耳濡目染的學做生意,他從小就是被當做一個優秀繼承人來培養的。
他怎麽可能放棄呢?
但盛之榆知道Omega此時的精神十分敏感脆弱,便哄著他轉移話題的說:“小晚,我先抱你回房間好不好,我們靜下心再好好談論這件事行嗎?”
時晚知道他在轉移話題心裡更加苦澀,他問這句話本就是沒有底氣的,自己明明早就知道答案了,卻還是非要問出來,讓彼此尷尬,更讓自己更加心涼。
時晚自己擦了擦眼淚,心如死灰的掙扎著起身,胃裡依舊犯惡心頭痛欲裂,Omega打開他伸過來的手,抬著手臂給自己擦了擦眼淚,然後扶著牆顫顫巍巍的站起身。
盛之榆知道他不願意讓自己碰,但看他搖搖欲墜隻得雙手在他身邊護著,以防時晚摔倒。
時晚出了浴室直接去了客房,盛之榆自知理虧竟然慫的不敢攔他,若是換成別的人或事alpha多的是辦法逼著人妥協答應,但時晚是不一樣的,他是自己唯一放在過心上的小玫瑰,他從小被自己呵護嬌養著長大,時晚是不同的。
盛之榆跟在他的後面,柔聲說:“保姆說你今天讓她走了,你今天午飯晚飯都沒吃對不對?你想要吃什麽我現在給你做。”
面對alpha的試好時晚並不搭理,直直的將他關在了客臥門外,盛之榆險些被撞,但他卻不生氣,語氣依舊溫柔自言自語般的說:“那我去給你熬點粥好不好?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很快就好。”
說完這句話盛之榆就下樓了,進了廚房就開始忙碌。
時晚本來就很瘦,這段時間一直待在自己身邊身上好不容易養出來了些肉,氣色剛比從起好些,可自己最近太忙了,剛剛在浴室裡才發現時晚竟然又瘦回去了,精神狀況也很不好。
早前醫生就提醒過自己Omega的心理應該出了問題,盛之榆當時隻認為他太粘自己了些,如今想來,或許真應該帶時晚去看看心理醫生了。
盛之榆將做好的粥跟兩個清爽的小菜放在托盤端上樓,普天之下也就只有時晚有這個待遇讓自己這樣服侍了,他如此討好,可時晚卻並不領情,他在客臥門前敲了很久的門哄了人很久時晚都不開門。
盛之榆歎了口氣,將托盤放在走廊的小櫃子上,然後拿出了客臥的鑰匙。
還好昨晚分房的事情讓自己多了個心眼,特意準備了鑰匙,卻沒想到竟然這麽快就派上用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