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還沒回來,飯做好了,小少爺你是想在上面吃還是去樓下吃?”保姆畢恭畢敬的問。
時晚一聽alpha還沒回來不高興的努了努嘴,想說不想吃,但考慮著現在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了,肚子裡還揣了個崽,不能像以前那樣任性妄為了,他無精打采的下樓在餐桌上給盛之榆打電話,結果對方竟然是暫時無法接通。
Omega開始鬱悶了,問保姆,“盛之榆是去公司了嗎?”
保姆搖了搖頭,“先生今天天還沒亮就出門了,沒說去哪裡。”
時晚聳拉著腦袋蔫蔫的應了一聲,逼迫自己吃了些就又回到主臥去了,電話後來又撥了好幾個依舊是暫時無法接通,時晚有些焦急了,做什麽事都提不起興趣。
保姆怕他鬱悶便轉移注意力般的問他要不要去找袁卿玩,Omega依舊搖頭,吃過飯就回到臥室裡,躺在充滿盛之榆信息素的床上,抱著alpha的枕頭心裡莫名的難過委屈。
原本以為早上睡過了心裡又不太高興應該是會失眠的,但時晚終究是低估了懷孕時的困意,竟然抱著盛之榆的枕頭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就睡著了,再次醒來是被保姆的敲門聲吵醒的。
時晚還未徹底清醒,整個人都懵懵的,保姆進來就緊張又焦急的說,“小少爺不好了,有位自稱先生母親的女士來了。”
時晚先是沒反應過來淡淡的哦了一聲,然後過了五秒才徹底清醒反應過來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問,“誰誰誰?你剛剛說誰來了?”
保姆只是個下人怎麽可能知道盛家那些事,隻老老實實的又回答了一遍,“先生的Omega母親來了,她說她姓楚,正在客廳裡坐著說要見你。”
時晚連忙對著保姆說,“我知道了,你你先下去好生招呼她,我我很快就下來。”
他表面看似只是緊張,但心裡卻害怕的快哭了,楚曼青來了,楚曼青每次來都會讓自己難堪,這次又來了她又要怎麽對付我了?
時晚又給盛之榆打了幾通電話,但alpha依舊是暫時無法接通。
時晚眼淚都落下來了,心裡直罵盛之榆不是人,關鍵時刻就不見了。
隻哭了一小會兒時晚就去了浴室,他洗了一把臉看了看鏡子裡因為懷孕而有些憔悴的自己,眼眶也紅著實在算不得好看,但他不敢讓楚曼青等太久,怕自己又多了一個遭她嫌棄的理由。
深呼吸兩口後的時晚終於下樓了一一
楚曼青坐在沙發上一如往日的優雅,但身上逼人的氣勢卻減了許多,看時晚的目光也不像從前般帶著冷箭。
時晚身上穿著毛絨的家居服,腳上穿著毛絨的綿陽圖案拖鞋,站在她面前怯生生的打招呼,“夫人,您、您怎麽來了……”
楚曼青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眼,然後拍了拍自己旁邊的沙發,“坐。”
時晚哪裡敢坐他旁邊,隻坐在了楚曼青的正對面,時晚正在胡思亂想,揣測她為什麽會來?
難道是因為前幾天的熱搜還有新聞,楚曼青又覺得是自己害了他的寶貝兒子了?可是盛之榆之前說過盛家不會再有人干涉自己跟他在一起了啊。
宛如外面寒風般的安靜冰冷,氣氛凝重,兩人均是不語。
最後還是楚曼青開口打破了這片寂靜,“你跟之榆”
時晚立刻豎起耳朵,神色緊張。
楚曼青見他如此膽怯實在怕嚇著他,語氣柔和了許多的問,“你懷多久了?醫生怎麽說的?”
時晚聽完呆愣愣的啊了一聲,楚曼青無奈的歎了口氣,心說這蠢呼呼不太聰明的樣子究竟哪裡吸引自己兒子了,雖說時晚這臉蛋確實長得漂亮好看,可是世上好看的Omega不止這一個吧?
楚曼青見時晚不回答,“我帶了些補品來剛才已經拿給保姆了,吃了對身體還有胎兒都很好,你讓之榆拿給營養師讓他搭配食譜給你做,”這話剛說完也不等時晚回答,就又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一張卡還有一個精致的小木盒,微微起身放到時晚面前對著他說,“這卡裡有五千萬是給你的,你想買什麽就拿去買,要是不夠可以再問我要。”
時晚聽完楚曼青的話完懵了,半響後才反應過來,將原本低著的頭抬起來小聲的問,“夫人你這是,是要趕我走嗎?”
Omega說這話的語氣小聲又可憐,加上他剛才在樓上落過淚,時晚本身皮膚就白情緒一激動就會紅眼尾,此時怯弱的問著這番話倒是讓楚曼青都愣住了,心裡不禁感慨,究竟是因為懷孕才變得這麽笨的,還是一直都很笨只是以前自己沒發現。
楚曼青深深地歎了口氣,正要解釋時晚卻大聲的反駁,“你不能趕我走的,盛之榆不答應的,而且我也不會走的,說什麽我都不會走的。”
“我們是真的很喜歡對方,我也我也不會像從前那樣了,就算我很怕您,但是讓我離開盛之榆是絕不可能的。”
時晚說到這裡又卷起自己的袖子,給楚曼青看了看戴在他無名指上的戒指還有手腕上的刺青,“盛之榆說要跟我結婚的,地點我倆都在挑了,而且我手上有他的名字,他心口上也紋了我的名字,你不能讓我們分開的。”
楚曼青聽完他這番話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隨後低頭掩著嘴輕笑出聲。
時晚從來沒見楚曼青笑過,在他的記憶力這個Omega女人永遠冷漠永遠嚴厲永遠都對自己很是不屑,第一次見她笑時晚也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