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腦袋一直向裡別著,留給觀眾的只有一個後腦杓和一個不斷抽搐的肩膀。
哭了五分鍾後,他終於回過頭來,給賀意戴上那枚象征著他們不渝愛情的鑽戒,司儀正要說話,又被他打斷,“意哥,我還有一件東西要送給你。”
他從西裝口袋裡掏出那枚搬了七天磚,抹了四面牆才買回來的戒指。
“意哥,一直以來都是你在照顧我,從今天之後,我想換我來照顧你,你可以對我撒嬌,你可以對我提任何要求,你喜歡什麽我都願意給你。我會做你最聽話最忠心的小狗,我的尾巴只能你來摸,從今往後我所有的搖尾乞憐都是為你,愛你將是我這輩子的唯一使命,至死方休。”
“好。”賀意低頭哽咽片刻,“你會是我最聽話最忠心的小狗,有我在,你不必向任何人搖尾乞憐,在我這裡,你永遠可以肆無忌憚有恃無恐。”
兩個人含情脈脈對視,司儀終於找到機會插嘴,“說完了嗎?”
薑未哭得抽抽著,回答司儀的話:“說、說完了。”
“好的,那兩位新人可以喝交杯酒了。”
兩杯紅酒端上來,在交杯之前,薑未又攔下賀意,略帶羞澀道:“意哥,那瓶被我不小心喝掉的紅酒,你說過要在婚禮上當交杯酒的,我一直想賠你一瓶,現在我們喝的這個雖然不如你那瓶貴,甚至不值什麽錢,但它是我親手釀的,意義非凡,如果你喜歡,我以後會給你釀更多。”
“傻狗。”賀意寵溺一笑,伸手環住薑未的胳膊,仰頭喝下那杯淡紅色的酒液。
“意哥,我們結婚了。”
“是,我們結婚了。”
“你是我的合法伴侶。”
“是,你也是我的合法伴侶。”
“今晚,你是我的。”
“今晚,我是你的……”
“我是你仇人吧薑末兒……”
從衛生間出來,賀意拖著虛浮的腳步,一頭栽進大床裡。
沒過多久,一樣虛浮的薑未也走了進來,往賀意身邊一躺。
“意哥,我真沒想到……要不然我也不會喝的。”
“怎麽著?你意思是釀的毒酒就給我一個人喝?”
薑未小聲反駁:“不是毒酒,我是很認真釀的。”
他也沒想到,就喝了一小杯,結果拉了一晚上,整個人都拉虛脫了。
一時間兩個人都沒說話,半晌,賀意盯著天花板,幽幽道:“今天是我們結婚的好日子。”
“……”
“我們本該在這張床上做//愛。”
“……”
“我準備了很多東西要跟你嘗試。”
“意哥,我、我也準備了……”
賀意朝右歪頭,看向薑未,“你還有勁兒?”
薑未向左翻身,揉著賀意的肚子,誠實回答:“沒勁了。”
他們對視片刻,賀意突然吃吃笑起來,見他笑,薑未也忍不住笑了,兩個人就這麽傻乎乎笑了半天。
“薑末兒,我的小狗。”
“嗯,小狗在呢。”
—全文完—
賀意:我明天也結婚,你見我炫耀過嗎?(轉身接電話)喂,朝陽,你認識的人挨個通知到位,我賀意不差錢,婚禮擺了三層樓,來多少都坐得下,隨不隨份子無所謂,就是想讓大家都來看看我跟薑末兒結婚。
李朝陽:賀意你他媽是不是瘋了?
薑末兒:眼熟嗎?上次意哥這麽炫耀我還是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