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淮記得,這是上次他安慰肖景燃時的場景。
沒想到他記得這麽清楚,還畫出來了。
關鍵還畫得這樣好,連神態都清晰分明,栩栩如生。
“太久沒畫了,有些手生。”肖景燃撇了撇嘴,“本來可以畫得更好的。”
“很好了。”陸知淮讚道,“很好看。”
肖景燃那雙輕靈的眸子裡瞬間迸發出亮光:“真的嗎?”
“真的,我很喜歡。”陸知淮笑了笑,再次強調了一遍。
“好,那等我畫完了,把它掛在你辦公室的牆上去。”肖景燃笑容燦爛。
“呃……”某人臉上的笑瞬間僵住:“你剛剛說要把它掛在哪兒?”
“你辦公室的牆上啊!”肖景燃理所當然地回。
陸知淮深吸一口氣:“燃燃,你覺不覺得…這幅畫更適合掛在我們臥室…的牆上呢?”
肖景燃皺起眉毛:“可是臥室要留著掛我們的婚禮合照呀!”
還要拍婚禮合照?
“那…要不然這個先掛在臥室牆上吧?婚禮合照掛你辦公室去。”肖景燃想了想,覺得這個方案可行。
陸知淮傻眼了,連忙摟著他的肩商量:“寶貝,我辦公室裡經常會有員工進來,有時候還會進來客戶,可能會…不太方便。”
肖景燃解釋:“我沒有讓你把它掛在你辦公室大廳呀,你辦公室裡面不是還有一個你的休息室嘛!一般都不會有人進去的,你掛在那裡就好了。”
“你難道不想休息的時候一抬頭就看到我嗎?”肖景燃循循善誘。
陸知淮:“……”
並不想謝謝。
見他面上還有猶豫之色,小畫家不高興地擰眉:“你是不是不喜歡這幅畫?你嫌我畫得醜對不對?”
陸知淮見他生氣了,下意識地脫口而出:“沒有,我哪裡敢啊!”
“啊不是!我是說,我沒有…我不嫌它醜。”
越說越亂的陸總乾脆不解釋了,直接妥協:“掛!”
小祖宗撅起的嘴巴這才落下。
像是想起了什麽,又開口道:“對了,下午的時候陸…媽媽給我打了個電話,讓我們這個周末回老宅去看看爺爺。”
爺爺?陸知淮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肖景燃說的是他爺爺。
“我媽打的電話?”陸知淮問。
肖景燃頰邊一熱,點了點頭。
其實他下午接到陸夫人電話的時候下意識喊的還是陸伯母,但女人在電話裡堅持讓他喊媽媽,還一連要喊了好幾聲,喊得他臉都紅了。
陸知淮點頭:“爺爺之前就挺喜歡你的,我們領證了確實要帶你回去看看。”
無論怎麽說,現在肖景燃也確實成為了他法律意義上的伴侶,爺爺那邊是瞞不住的,遲早都要去。
肖景燃緊張兮兮地纂了纂他的衣袖,小聲問:“我以前見過爺爺嗎?可是我都不記得了,他不會生氣吧?”
陸知淮安慰他:“沒事,他脾氣很好的,不會生你的氣,別擔心。”
小祖宗這才放下心。
……
晚上,陸知淮看著穿著睡衣在他面前晃來晃去的大美人老婆,渾身像是起了火。
在道德與本能間徘徊不定的陸總,拿起手機走上陽台,開啟了場外求助。
“在嗎?聊會兒天?”
死黨葉衡緩緩打了一個:“?”
“大晚上的,咱們的新郎官不在洞房裡陪老婆,找我/幹嘛呢?”
這個時候就算是幾個億的合同也該先放一邊吧?
白天被兩人的官宣朋友圈暴擊了的單身葉總呵呵冷笑。
他算是明白了,這兩口子就是串通好了給他喂狗糧的,他才不上當!
“肖景燃在我床上,我不敢過去。”陸知淮解釋。
“怎麽?他身上長了刺?”
陸知淮:“……”
面無表情地懟了過去:“你身上才長了刺!”
“喲?傷到你小心肝了?這麽護著?”葉衡嘖了聲。
“滾!”
“自信點陸總,你現在可是持證上崗,可以開車上路了。”葉衡慫恿道。
“辦了他!別逼我說你不行!”
陸知淮:“……”
呵,他要是現在趁虛而入把肖景燃給辦了,等他清醒了確實會立馬送他上路。
黃泉路的那種!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聽過沒有?”葉衡繼續勾引。
“你不是一直想狠狠壓倒死對頭嗎?多好的機會呀!現在就能狠狠壓倒他,還能把他碾碎,弄哭,一邊喊老公一邊求饒說不要……你不心動?”
陸知淮:“……”
操!狠狠心動了!
“去吧戰士!去奔赴你的戰場!等待你明天凱旋歸來的好消息!”
陸知淮深吸了口氣,腦海裡突然閃過肖景燃那雙望向他的,清澈漂亮又充滿愛意的眼睛。
咬了咬牙,硬是把剛起的念頭又強壓了下來:“算了,我投降!這仗打不了!”
葉衡:“……”
半響,手機上兩條消息一前一後地發了過來:
葉衡:【陸知慫你好。/微笑/】;
葉衡:【陸知慫再見。/拜拜/】;
陸知淮:“……”
作者有話說:
陸知淮:我不是慫,我是怕老婆醒了後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