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這車到底多少錢?入手價。”付清打聽著。
“兩萬多,就這還被我爸罵了一頓。”
“一頓都是少的。”寒承宇補刀。
三虎哎了一聲,看向宋禦,“宋爺不是也有一輛嗎?可酷了,黑紅的那個。”
“我去,我能跟他比?”梁綺說:“人那幾十萬啊,我這買他一個腿都買不著。”
宋禦抬手打住,“澄清一下,不是我的,是我堂弟的,我真買不起這些東西,別吹我了。”
“操那車真是絕了,那要上路回頭率biabia高啊。”三虎慨歎,“不用喊美女,美女都得回頭。”
“吸引的不止美女吧?”寒承宇站了起來,拍了拍手,“聊夠了吧?小孩該等急了,走吧。”
宋禦合上了書本,走下了高凳子,高凳於他而言貌似和普通椅子沒有區別,他的腿依然著地。
一群人出門關門,寒承宇囑咐門口的大爺,大爺耳朵不好使,寒承宇調高了分貝又說一遍,大爺抬抬手讓他們玩,一群人走在一起太有壓迫感和吸引力,街上的男女生紛紛回頭打量。
那是躁動的青春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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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球!”
籃球落網後,身後傳出一陣鼓掌聲,全是來自一個人的,張子皓拍著手,興奮難掩,這是這麽久以來他們打的最順的一場。
程硯笑道:“沒退步吧?”
張子皓激動道:“沒退步沒退步,再過兩年就趕上宋禦了!”
雖說是玩笑話,程硯也不免被哄得開心了。
颯爽的身姿在球場上跑來跑去,沒有哪一次比當下的配合默契,程硯也覺得奇怪了,是因為比賽即將來臨,全體的默契感來了?
“來,程硯,這邊!”張騰要球,程硯看向他的位置,那邊是空的,沒人防他,程硯果斷地傳過去,張騰彈跳能力不錯,對手來防也是晚了,被張騰順利的上籃。
“我靠!”周輝口頭禪都爆了出來,雖說他們不如隔壁二班,但跟程硯他們班也算是旗鼓相當,今天是怎麽了,被完虐。
這幸虧不是正式選拔賽,否則丟人丟到家了。
“程硯你是不偷練了你,”周輝指向性針對,“我看你一天到晚浪騷的這手感還越來越好了。”
程硯道:“我也奇怪。”
有時候手感好,不擅長的三分球也能穩中,今天手感挺不錯,可程硯更希望這份手感能留在就要到來的選拔賽上。
“康師傅,這裡!”周輝要球沒要到,康偉沒選擇給他,憑自己的感覺傳球,周輝的位置不太行,被曲滔張騰包住了,他傳給別人,一切順利,只是上籃的時候被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程硯給截殺了。
“蓋得好!漂亮!”張子皓聲音震天響。
康偉吃土的臉色:“媽的程硯今天開掛了。”
周輝道:“我都說讓你傳給我了,他速度那麽快肯定能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哪知道他能蓋這十萬八千裡的球?”康偉當然知道程硯最漂亮的是什麽,就是蓋球的手法,他很神奇,連高明都被他蓋過,程硯三分不行,唯一能看的就是速度和彈跳能力,所以上籃和蓋帽是他的拿手好戲,只是有時候戲未免過頭,他剛剛和球手的距離不應該能追上,並且施行蓋帽的。
要不是因為和程硯認識,康偉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有異能力在身了。
“不打了不打了,”康偉擺擺手,一臉的嫌棄,“去和二班打吧,我們做不了你對手。”
“別呀,”程硯正在興頭上,手感也在巔峰期,他哪聽得了這話,上來就拽康偉的胳膊,“哥,再打一局,就一局。”
不求人不叫哥,康偉就沒聽過程硯喊他哥,可他又不是趙一白,程硯軟磨硬泡就陪他乾的人,康偉說:“真不騙你,回家有事,兩盤了,衝個澡睡覺明天再練。”
“你們不想進校隊啊?”
“想啊,”康偉拎著衣服,披在身上,“但臨時抱佛腳沒用啊,我們知道自己的水平在哪,能不能進看造化。”
偌大的學校竟找不到一個陪玩的,並不是他們太冷漠,不上進,而是程硯熱情過了頭,他自從知道比賽提前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康偉等人早被榨幹了。
周輝走過來,對興頭被滅了一大半的程硯說:“你不是跟宋禦都有奸情嗎?”
程硯耳朵一動:“你才有奸情。”
周輝坦蕩道:“我們都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勾搭上人家的,不是奸情是什麽?”
“怎麽就我勾搭他了?你怎麽不說他勾搭我?”
“你放屁,”周輝話糙理不糙地說:“人那麽大一腕勾搭你?你屁股鑲金了是怎麽著?”
“你……”程硯拿球砸人,周輝給擋了過去,程硯咬牙道:“他媽的。”
周輝笑了下,走過來,拿手肘戳程硯,“正經的,你既然勾搭上人家了就別浪費資源,跟他取取經啊,人一搞過職業的,隨便過兩招不比你跟我們打有用多了?”
“我幹嘛突然找他啊,那麽尷尬。”程硯轉回頭,不願意聽,心裡卻動了念想。
他並不是沒有和宋禦打過,正是因為經常在一起,他才不好意思開這個口,他從前和宋禦過招總能得到他的提點,宋禦也了解他,每次都一針見血直指要害,但現在……不是情況不一樣了嗎?
周輝提的這個建議程硯不是沒想過,就是因為他想過無數次,所以被人說出來時心才虛,就好像那天被宋禦抓包似的,暴露了之後聽見這個名字都發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