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在那呢?”
“死也得考上。”宋禦道。
宋父的臉色黑了下來,拿眼神警告他,宋禦對他爸一笑,說道:“我出去看看。”
“等一下。”宋父叫住了人,“把這個給他。”
程硯在外面跟嬌嬌畫畫,畫了好幾張了,他畫一個,嬌嬌畫一個,畫本上遍布著彩色的小動物。
“嬌嬌,媽媽叫你。”宋禦出來後,對趴著的女孩說。
嬌嬌站起來,問:“在哪兒?”
宋禦指了指:“裡面,過去吧。”
嬌嬌抱著畫本離開了,程硯的帶娃時間結束,他站起來。
“結束了嗎?”
宋禦說:“還要一會兒。”
程硯哦了一聲,宋禦坐在大廳的沙發扶手上,他穿的實在是好看,太奪目了,程硯一直研究不明白一個人怎麽能長得這麽精致。
雖然自己從小也被誇長得俊,但跟宋禦真的不是一個等級的,宋禦五官太出色了,所謂好看的人站在他面前都容易都秒殺。
“過來。”宋禦抬手。
程硯走了出去,他被宋禦攬住腰,大廳裡還有人,他也不太好意思,提醒道:“注意影響。”
宋禦充耳不聞,非要把人攬自己腿上坐著,他遞給程硯一竄鑰匙,“我爸給你的。”
“給我的?”程硯低下頭看這串鑰匙,“開什麽的?”
宋禦故弄玄虛:“你猜。”
程硯研究著說:“不會是車吧?”
宋禦敷衍道:“恭喜猜對了。”
程硯不知道是什麽車,但他並不關心這個,問道:“為什麽送我車?”
“他懂車,也不知道送你什麽,這就是他的主意。”宋禦解釋。
“我不會開啊。”這才是問題,程硯哪兒考過駕照啊,他對手上的鑰匙很是無措。
“遲早會的,以後一定能用到,這見面禮還行,”宋禦拿過鑰匙,塞他口袋裡:“收著。”
程硯按著宋禦的手腕,要說什麽,被宋禦搶斷了話,“我知道你要說什麽,別拒絕他這份心,你第一次到我們家肯定要有表示的。”
“車子太貴重了,”程硯想想都知道這輛車肯定不是低價的東西,他剛剛在車庫裡看見的那幾輛都是好車,加上他現在又不會開,還在上學,他實在拿不住這個見面禮,“先別送我了,真用不到。”
“能用到,”宋禦道:“你放心,這輛車肯定能用到,你不開我開,以後畢業,剛工作肯定資金緊缺,沒錢買車,就用這輛,萬一我們窮穿地心,交不起房租,還能把車轉賣呢,對不對?”
“你在說什麽歪理。”
宋禦笑著拍了拍程硯的口袋,“收著,我不想扯第二個理由了。”
程硯覺得口袋沉甸甸的,這一趟真的是受寵若驚,“你家裡的人對我……好的有點過分了。”
“不好嗎?”
“好啊,可是他們對我太好,我還挺有壓力的。”
“你知道他們為什麽對你好嗎?”宋禦問,程硯說不知道,宋禦解釋道:“因為怕你跑了,先拿錢砸死你。”
“真是巧了,砸我這個拜金男心尖上了,我賴在你這個少爺身上了,死也不跑。”程硯說。
宋禦掐住他下巴,“對,就得這麽囂張,我就喜歡你這狂妄的樣子。”
程硯低頭笑著,兩個人太膩歪,也不管誰看了去。
宋禦兩手環住程硯的腰,程硯坐在他腿上,一顰一笑都被他看著,宋禦眼睛溫熱地說:“來之前的緊張還有嗎?”
他可記得某個膽小鬼之前的表現。
程硯如實說:“沒了。”
宋禦說:“早就讓你別怕了,他們又不吃人,你很招人喜歡,自信點好吧。”
“我沒有不自信,”程硯說:“那你以後見我媽你也別緊張。”
“那不行,該緊張還得緊張。”
“那你還說我。”
“想說你。”
兩個人拌嘴。
半小時後,局散了,一夥人在酒店門口分道揚鑣,宋禦送走幾個親戚朋友,最後是他爸媽,他自己倒是沒有打算回去,他帶著程硯去了一個新的地方。
“還見誰啊?”程硯問,今天已經夠累了。
“我朋友。”宋禦道:“有些你見過的。”
程硯腦海裡浮現那些曾經出現過的朋友,除了那些以外,宋禦在上海的其他舊友,程硯就不知道了。
今天是個機會,他陪同宋禦一起去了。
原來宋禦早就跟自己的朋友打過了招呼,他們齊聚在一個混合著酒水與台球的俱樂部裡。
宋禦帶著程硯過來的時候,他的朋友們已經開了好幾盤,其中有兩個是程硯見過的,林燦和姚順,那個高個子。
“哇塞,亮瞎狗眼。”一個握著球杆,大嗓門的男生對正裝出席的宋禦說。
林燦也是一樣的反應,拍手道:“宋爺今天有范啊。”
其他圍著球桌,拎著酒瓶的男生都看了過來,眼裡都是打趣的意思,程硯被善待了一天,已經不容易緊張,他自若地加入了宋禦的這群朋友們,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會錯意,他們好像挺喜歡自己的,也有可能是看在宋禦的份上。
真正的朋友不會給你喜歡的人使臉色,程硯覺得這是有道理的。
“宋禦,他不是小冠軍嗎?省內的吧?”說話的是林燦,手裡握著個球子,眼裡有陰謀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