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看著鬱揚渾身顫抖、面色微紅的樣子,就知道鬱揚一定是高興地發抖,甚至都忘記呼吸了。
於是,他趕緊將高考押題卷推過去,在鬱揚驚恐地眼神中,將筆塞進他手裡,說道:“這是我特意托人從
隔壁市買來的珍藏卷,送給你。”
鬱揚被迫拿著筆,心裡慌得一批,樂桓!樂桓!老子需要你!
“怎麽不做?”程野擰眉問道。
難道是生我氣了?
鬱揚握著筆,顫抖著,心底思緒飛轉,今天程野怎麽回事兒?不僅那樣那樣(請客以及用寵溺的語氣說話),還格外的關心我,現在還送、送禮物?
這究竟是程野請君入甕的計謀還是他想和我握手言和做朋友?
不過,之前在電影院似乎是我冒犯了。
程野能大度地放下那件事,反而關心我的心理健康(雖然我並不需要),反而送我禮物(雖然我覺得這是送命),但是程野的初心是好的。
鬱揚舔了舔嘴唇,抬起頭,真誠地看著程野說道:“我”啊!讓我自己說自己是學渣,這話我說不出口!
就在這時,鬱揚靈光一閃,話鋒一轉,迫切地說道:“這題太好了,我想回家慢慢研究,仔細體會它的美好,在這裡做題沒有氣氛,打擾興致。”說的太好了!再接再厲!
自我誇獎了兩句,鬱揚提起編瞎話的信心,用他臨危不亂,脫稿八百字談戀
愛演講的水平,說道:“我還沒給茶茶買過貓零食,我覺得我愧對於它對我的喜歡,我想去給它買貓零食。”毫無瑕疵!鬱揚你簡直是演講高手!
程野揣摩了一番鬱揚說的話,有點兒道理。
他點點頭,說道:“我下班了,跟你一起去。”
鬱揚:””雖然不太想讓他陪,但是他好歹請了我一頓蛋糕和奶茶。
唉,那算了,還是讓他跟著吧!真是打擾我和茶茶二人世界!
*
李葉子拿著抹布無意識地劃拉著桌子,看著兩人一貓走出蛋糕店,嘀咕道:“什麽情況,平時不是冷的跟個南極冰川一樣嗎?這會兒怎麽那麽火熱了?”
旁邊的服務生靠過來問道:“什麽情況?程野竟然交到朋友了?”
李葉子怏怏不樂道:“不知道。”
對方稀奇道:“不會吧,我們這群同事裡,就你跟他最說得上來話了。”
李葉子心想,那他也是隻把我當個姐姐看啊,還不肯敞開心扉,嘖。
她甩了甩抹布,歎息似地說道:“就那樣吧,別看他性子冷,他心底挺軟的,就是心上圍了銅牆鐵壁,誰都沒法靠近。鬱揚能入得了他眼,一定有特別之處。”
兩人一貓出門後直奔購物商場,綿市的購物商場店鋪很多,有一家專門給寵物服務的高檔寵物店,鬱揚經常去那裡看貓。
買完貓零食之後,鬱揚背著滑板抱著貓走在前面,程野單手插著上衣兜,單手拎著寵物箱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
平時和陳飛三個人閑逛,他們基本都是並排走,恨不得像螃蟹一樣把路都佔滿了。
但是程野喜歡不遠不近地綴在後面,他起初很不適應,因為看不到對方就想回頭找,但是當他每次回過頭都能看到程野在後面跟著後,便放下心來,不再回頭找人。
他只要知道,無論什麽時候回頭,程野都在後面跟著就好。
久而久之,鬱揚漸漸習慣了這種相處方式。
從最開始的冤家路窄,再到奇怪曖昧的相處,最後像現在這樣沉默卻又不尷尬的氣氛,鬱揚暗暗感歎真不容易啊。
就這樣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會兒後,鬱揚轉回頭,小聲問道:“回蛋糕店送茶茶嗎?”
程野看了一眼只顧著吃小魚乾的貓,說道:“店長沒空,今天是我照顧貓。”
鬱揚“哦”了一聲,覺得自己在程野面前跟個小媳婦兒一樣,小聲小意地說話,還不敢抬頭和人對視,太慫了,一點兒都不霸氣。
不過,程野的意思
是不是可以多玩一會兒?
鬱揚悄悄地抬起眼皮看了程野一眼,發現程野正低著頭,微微皺其眉頭看著自己,幽深地眼神裡似乎包含了很多複雜的情緒。
他一下就想起來程野手抄的那本如何引導青少年正確認識“性”。
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要分開回家,鬱揚心想,難不成又要約飯?
面前的程野抬起頭掃視了一圈商場,聲音依舊平靜毫無感情:“逛一逛?”
鬱揚的眉毛不受控制地跳了跳,程野邀請我逛街?
兩分鍾後,抱著貓跟著程野一家挨著一家逛衣服的鬱揚腦門上蹦出一串問號:我特麽為什麽有一種一家三口逛街的驚悚感?!
我靠!我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我又髒了
被自己的想法震驚到的鬱揚默默地走到角落的等候區沙發上坐下,安靜地等待程野試衣服出來。
內心安慰自己:看來程野是來買衣服的,他可能只是缺一個幫忙看貓的。
鬱揚成功地被這個說法安慰到了,並開始抱著茶茶玩耍,茶茶吃飽喝足此時正興奮,用上次在電影院學會的踩腹肌和踩奶技能在鬱揚的肚皮上踩來踩去。
踩了一會兒顯然是累了,又想做當個毫無生氣的貓毯子,於是對自己的體重毫無自知之明的茶茶猛地抬起前爪,“啪”地一下準確無誤地打在鬱揚胸前的兩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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