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乾活去!”
鄭元青在後面扯了扯顧泓雲的袖子,說道:“沒想到顧隊長還是個被蒙了塵的寶貝呢。”
“喲,這嘴兒甜。”顧泓雲伸手捏了捏鄭元青的嘴巴,“來,詳細說來聽聽。”
顧泓雲身為一個鋼鐵直男,並沒有意識到自己這個動作有多曖昧撩撥,鄭元青身為一個戀愛大師卻瞬間紅了臉。
“怎麽了,不會是蒙我開心的吧?”顧泓雲挑眉問道。
“不是。”鄭元青舔了舔嘴巴說道,“你看你能文能武,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抓得了壞人,做得了飯,長得還帥,又高又壯,而且還沒有不良歷史。這都沒對象,是不是個蒙塵的寶貝?他們都沒看見你的閃光點。”
“哈哈,現在你看到了。”顧泓雲說完,轉頭對自己的隊員們說道,“我這苦苦等了二十六年,沒想到等來一男的。”
顧泓雲只是開玩笑,鄭元青卻聽得面紅耳赤,跑了。
什麽叫等來一男的,這多麽讓人誤會啊,好像他們是一對了一樣。
隊裡的人折騰了一下午,中午吃了點蒸糕和燉雞將就過去,下午的時候大家還是做美食,還搗鼓上了燒烤架子。
晚上七點鍾的時候,終於弄好了。
大家把食堂的桌子拚到一起,市局的同事們都一起過來提前慶祝過年。
鄭元青和顧泓雲坐在角落裡,驚訝地發現大家竟然還有表演。
警花警草齊上陣,唱歌跳舞樣樣不落下,顧泓雲還上去表演了一套軍體拳。
周平還夥同幾個隊友演了一個小品,故事原型就是他們之前抓獲犯人時的場景,惹得大家都笑得前仰後合,鄭元青直接笑倒在顧泓雲的肩膀上,眼淚都笑出來了。
“你們都太逗了。我還以為你們都是那種嚴肅的,一絲不苟的樣子。”
顧泓雲幫他把嘴邊的食物碎屑擦掉,說道:“我們工作的時候確實很嚴肅 ,但是私下裡還是比較輕松的。而且現在是過年晚會,都是自己人。”
一群人晚上嗨到十一點鍾,幸好綿市的犯罪人士暫時安穩了一天,沒有給警隊增加甜蜜的負擔。
結束後,鄭元青喝得爛醉如泥,早就趴在桌上睡著了。
顧泓雲把東西收拾好,給醉的不省人事的鄭元青穿上衣服,然後扶著人往外走。
周平從外面進來,看到這幅場景後來了一句:“顧隊,這就把人拐回家了?”
“去你的,人都醉了,還調侃呢。”顧泓雲笑罵道,“就一個高中生,別天天這麽說他。”
“嘿,我明明是在說你呢。”周平簡直為顧泓雲這撬棍都撬不開的腦殼發愁,難怪這麽多年連個曖昧對象都沒有。
“說我乾哈?”顧泓雲納悶地問道,“我好好的,你調侃我,我也不會不好意思。快讓開,別擋路,我得給他送回家。”
周平乾脆伸出手抵在門框上,擋住路說道:“你是真看不出來還是裝傻呢?以前那麽多美女追你,你都要麽沒空談,要麽就是各種挑刺兒,看不上,連個曖昧的女生都沒有。現在好不容易有個……你怎麽還裝傻充愣呢?打算打一輩光棍,為人民服務啊?”
顧泓雲皺眉看了看周平,又看了看鄭元青乖巧的睡臉:“我和他?”
“對啊。他一晚上看了你百八十回了,你不會感覺不出來吧?”周平一臉頭疼地說道,“人家都成年人了,你不要總是把人當小孩兒看。”
顧泓雲:“……”
這不是小孩不小孩的問題,這是性別的問題好嗎?一般男的誰會想到一個男的喜歡自己?
“行了行了,別瞎摻和了。”顧泓雲揮揮手示意周平趕緊讓路。
周平隻好讓開,對著顧泓雲的背影說道:“哎,還有個事兒。我媽前陣子幫我去算卦,順便幫你也算了一下。大師說你這輩子最後一個桃花就在今年,錯過了就孤獨終老了,你悠著點啊。別給掐斷了。”
“知道了,那大師的話能信嗎?”顧泓雲背對著周平說道。
*
把鄭元青送回去以後,顧泓雲照例幫他洗澡煮醒酒湯。
不知道是不是在局裡出來的時候讓風吹著了,從浴室出來後,鄭元青就渾身發燙,還一個勁兒地喊熱,顧泓雲沒辦法,隻好暫時留下住一晚,照顧這個小可憐蛋。
第二天,鄭元青睜開眼,腦門突突突地疼,宿醉一晚的後果就是第二天醒來頭疼。
他按照慣例起身去上廁所,然而被子一掀開,頓時懵了。
他渾身光溜溜的,連個小褲衩都沒穿,這熟悉的一幕一看就知道是誰的傑作。
就在這時,鄭元青眼角的余光似乎發現了什麽東西。
他僵硬地、機械地轉過腦袋,瞳孔瞬間張大。
顧泓雲渾身赤裸地睡在他的床上!
臥槽!醉酒醒來,發現我想上的人就在我床上?
那昨晚是誰上了上誰?
鄭元青試著動了動,發現自己身上沒有任何不適,屁股也沒有。
所以……鄭元青的眼睛瞬間像是要瞪出來一般,我靠,我把一米九的猛漢給上了?!
麻麻,好刺激!
刀尖上舔血的人對危險的敏銳度都很強,顧泓雲在睡夢中猛地睜開雙眼,銳利的視線射向頭頂那人的臉。
看到是鄭元青後,猛地松了一口氣,皺眉問道:“大清早幹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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