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鬱正徽找過來的這段時間裡,鬱揚抱住程野的腦袋,讓他枕在自己的腿上,輕輕搖著他:“程野,你別睡,我們這就去醫院。”
程野腦海裡的神經一直緊繃著,擔心鬱揚會找過來,萬一那些人還沒走,鬱揚撞上他們了怎麽辦。
因為太擔心,所以哪怕失血過多昏迷,他也會時不時睜開眼睛看一眼,確認鬱揚沒有過來,再放任自己昏迷過去。
鬱揚抱著程野有些發涼的身體,將自己的羽絨服脫下來蓋在他身上,企圖通過這一點微弱的工作讓程野的身體恢復溫暖。
鬱正徽趕過來時,嚇了一跳,鬱揚穿著單薄的羊絨毛衣懷裡抱著個血人,神經兮兮地在嘮叨,都沒注意到
懷裡的人睜了一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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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野身上大多是刀口割傷,幸運的是他避開了所有捅傷,沒有傷害到內髒。最大的傷口在肚皮和手臂,流了很多血才導致失血過多昏迷。
醫生說再晚來幾分鍾,程野就會因為失血過多導致供血障礙,生命垂危了。
鬱揚一陣後怕,呆呆地坐在程野的病床邊愣神,鬱正徽出去交了醫藥費和住院費,順便接了小媽的電話。
兩個人突然跑出來,家裡人都在擔心著,已經晚上十點半了,醫院裡燈火通明,外面霓虹萬仗,到處張燈結彩,渲染著節日的氣息。
鬱正徽在大年初一要去給祖宗掃墓,墓地也都在市郊。鬱揚悄悄從病房裡退出來讓老爸紿自己轉了點兒錢,然後把老爸趕回去了。
快一點兒的話,十一點多就能到家,還能和爺爺奶奶他們一起守歲,但是他要留在這兒守著程野回不去了。
鬱正徽擔心鬱揚一個人處理不好,想明早再趕回去。
鬱揚拍拍胸脯,故作輕松地說道:“沒事兒,我已經長大了。而且還有醫生護士幫忙呢。你在這兒也幫不上什麽忙,快回去吧。大過年的,家裡不能沒有一個男子漢,明早還要放鞭炮呢。”
鬱正徽隻好一步三回頭地走了,兩個人的羽絨服都被血浸染了,他怕兩個孩子凍著跑了挺遠的去市中心商場買了兩件新的羽絨服送過來,一模一樣,一大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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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正徽不差錢,給程野住的是高級VIP病房,病房裡只有程野一個人,但是還有一張陪護床,上面鋪著柔軟的床褥,鬱揚也不用擔心睡覺問題。
來的時候,家裡人都在包餃子,餃子還沒下鍋,鬱揚還沒有吃晚飯,便訂了個水餃外賣。
訂上外賣後,鬱揚用病房的浴室簡單洗了個澡,臨時換了身病房衣櫃裡的病號服當睡衣走出來,外賣正好到了。
鬱揚端著一大盒子水餃在病房選了好幾個地方,最後相中了程野的床頭櫃。
在程野鼻子邊兒上吃,或許他能饞醒了呢?
鬱揚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水餃蘸上辣椒油之後簡直是香氣撲鼻,他每吃一個水餃之前都要疇瑟到程野鼻孔底下晃悠兩下,企圖用香氣喚醒這個一睡不起的男人。
每吃一口,還要吧唧兩下嘴,嘴巴裡發出奇怪的聲音:“嗯簡直是太香啦,人間美味,天上人間呐!”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
就在鬱揚第五次夾著蘸了辣椒油的香噴噴水餃湊到程野鼻子底下疇瑟的時候,沒把握好角度和距離,辣椒油蹭到了程野的嘴唇上。
鬱揚:……翻車了。
他火速將罪魁禍首水餃塞進自己嘴巴裡,然後抽出紙巾,打算彎腰去給程野擦嘴巴。
但是就在他打算擦的時候,忽然覺得程野嘴巴上沾著辣椒油睡覺還挺有趣的,便將紙巾放下,拿出了手機。
遇到事情不要慌,先拿出手機拍個照片。
拍了一張臉部全景,鬱揚覺得不過癮,又對準程野的嘴巴拉近焦點……
程野的嘴巴在相機中逐漸被拉近,最後手機屏幕上只剩下了一隻嘴巴的特寫,偏粉白的嘴唇上沾了一滴辣椒油,鬱揚有種自己把程野弄髒了的感覺。
鬱揚舔了舔嘴唇,看著手機裡的嘴巴,漸漸升起一些歪心思。心想,如果是別人的嘴巴特寫,那一定不好看還嚇人,但是程野的嘴巴就很好看,唇形漂亮,看起來有點兒薄,但是也很有肉,看起來軟軟的,嚶,想茉O
他做賊似的看了看門口,病房門關得挺嚴實,再轉頭看看程野,小聲地叫了叫他。
程野沒有反應,鬱揚擔心他裝睡,又捏了捏他的胳膊,戳了戳他的臉,還捏住了程野的鼻孔。
—番騷操作下來,終於確認,程野還在昏迷!
鬱揚舔了舔嘴巴,心想,我就親一下,不,我這不叫偷親,我只是幫他擦一下辣椒油。
嘴唇相貼的那一刹那,一通電流從心臟竄出,直達腦海,那瞬間的精神衝擊讓他嘴唇有些戰栗。
程野的嘴巴和想象中一樣好親,軟軟的,有點兒Q彈,嗯……是辣椒油味道的香噴噴嘴巴。
鬱揚覺得自己親一下就夠了,你要起來了鬱揚,別陷入別沉迷,他現在只是你兄弟!
他下意識舔了一下程野的嘴巴做結束,滿意地抬起頭,然後僵住了。
程野不知道什麽時候睜開了眼睛,烏黑的眼眸沉靜地望著他……
作者有話說
鬱揚:只要我親的足夠快,程野就感受不到!
明天是關於脫褲子的羞羞的情節,尺度略大……一丟丟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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