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想懟了懟他的肩,“瞅你那不值錢的樣子。再說我舅本來就很愛你啊,要不他幹嘛跟你在一起。”
裴頌美滋滋,“啊,再多說兩句!”
“我舅愛你,蔣奇謙愛你!愛死你了!”陳想回想起蔣奇謙在教室門口看到裴頌和其他人頭對頭時的眼神,打了個冷戰,“不過我舅吃起醋來真是有夠可怕的,他以後不會家暴吧?”
“拉倒吧,我家暴他都不可能家暴,蔣奇謙簡直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裴頌一臉癡迷的傻笑。
蔣奇謙依稀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一扭頭剛好看見某人圓鼓鼓的白皙側臉,臉蛋浮著薄霧似的紅,如每次情到深處時顏色,好似下一秒那雙盈著淚光的雙眼朦朧著睜開,就會將睫毛沾濕成一簇簇,嗓音含糊地叫他的名字。
蔣奇謙突然嗓子乾癢。
耳邊縈繞著尖叫歡呼,周遭到處都是正青春年少的學子,身處窗明幾淨的京大校園,他卻滿腦子的風花雪月。
蔣奇謙乾咳了兩聲,扳著裴頌的肩膀將他攬過來,“還有要看的比賽嗎?”
裴頌突然被抱有點懵,“沒有。”
“那我們走吧。”蔣奇謙輕飄飄的看了陳想一眼,“一起吃飯?”
你的表情明明再說“別跟上來”好吧!
陳想抱緊懷裡的小蛋糕,“不了,我在學校吃,待會兒還有課。”
“運動會不是停……”蔣奇謙一把捂住裴頌的嘴,瞥了眼蛋糕,“行,蛋糕送你了,我們先走。”
京大的路那麽寬,你們就非得用一個人的寬度來走路是吧!陳想看著兩人黏成一坨的背影,粗魯的拆開了蛋糕盒子。
兩塊冰山熔岩,一隻冰冷的金屬杓子,陳想憤憤地丟開杓子,直接咬了一大口,綿密的巧克力在口中化開,香甜過後余留滿口的苦澀,他的鼻子突然有些發酸。
舅舅有資格有立場,他永遠不可能做到舅舅那樣。
裴頌被塞進了車裡,駛離學校後停到了一處人少的路邊。蔣奇謙打開製動和雙閃,解開安全帶,傾身過來準確的將裴頌的椅子放倒,陰影壓了下來。
滾燙的唇和帶著涼意的舌尖在口中四處翻湧席卷,裴頌的後頸被擒住,皮膚被指腹粗魯的摩擦,蔣奇謙的呼吸粗重,裴頌同樣氣息紊亂開來,狹小的車內,水聲和呼吸聲交錯,偶爾溢出的呻\吟弱不可聞。
裴頌的手指從座位底下摸了摸,摸出個什麽東西,掀開蔣奇謙的襯衫,貼在了他的腹肌上。
冰涼的小方很快被蔣奇謙的體溫烘熱,蔣奇謙摸過來,將東西握到手裡看了看,“什麽時候藏的?”
裴頌眼中水光瀲灩,“上次看完煙花。”
蔣奇謙笑了笑,坐回自己的位置,把東西扔給他,“繼續藏好吧,這次先算了。”
裴頌舔了舔有些發麻的嘴唇,不肯收,跪在副駕駛,上半身趴到蔣奇謙身上,伏在他耳邊,從深處溢出一聲嬌/喘,“舅舅,嗯……我想今天用,就在上次看煙花的地方好不好?”
蔣奇謙半邊頭皮都麻了,幽深的目光透過薄薄的鏡片落在裴頌的布滿情欲的眼底,嗓音低沉沙啞,像把春藥碾碎後在指尖輕挑,“大白天的,回家。”
京大離他們的小房子實在近,一進門兩隻身影便迫不及待的重疊,他們急促地親吻著,從門口挪向臥室,衣物零零散散落了一地,鋪成一條通往解放欲念的幽徑。裴頌像隻樹袋熊,兩條長腿的本職工作被剝奪,嬌豔的顏色自內彌漫開來。
……
還沒巴掌大的冰山熔岩陳想兩口一個,吃是吃完了,卻糊了一嗓子,又齁又噎。
他痛苦地錘了錘胸口,耳側突然冒出一瓶水來。
陳想回頭看上去,周翊濤坐在他上一排的觀眾席,臉色發黃,說不出的憔悴。
陳想只看了一眼便接過水瓶回過身,遲緩的喝了口水。
周翊濤動了,悉悉嗦嗦的聲音從身後換到了身邊。
陳想握緊了水瓶,塑料喇喇作響:“下次還你。”
“不用。”周翊濤嘴角上揚,眉眼之中卻蘊含說不出的難過,“非要這麽生分嗎?”
“……”陳想漠然道:“沒有。”
“我不會再纏著你了,你不喜歡的話,我可以搬出去。你回宿舍來住吧,外面…外面不安全。”周翊濤低眉垂眼地說。
陳想閉了閉眼,再睜開後眼中多了一抹厲色,“周翊濤,你裝什麽癡情種啊,你不覺得你這樣特別假嗎?人前跟我曖昧不清,人後也沒見你身邊的男男女女少了去。怎麽,表現得這麽喜歡我對你有什麽好處嗎?還是說掰彎我你能獲得天大的成就感?耍我很有意思?”
周翊濤驚慌失措道:“我沒有,我沒有男男女女。想想,喜歡上你後我沒有跟任何人有過牽扯。”
陳想一時上頭,說完便後悔了,他完全沒必要反應這麽大的,隻好冷笑一聲:“關我屁事。”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周翊濤,涼薄的話像傾然崩塌的雪山,將周翊濤埋葬:“別在我身上浪費力氣了,也別出現在我面前。”
周翊濤怔愣在原地,瞳孔中倒映出陳想越來越小的身影。
第86章 似乎be了
周翊濤咬緊牙根,雙手不自覺的緊握成拳。陳想的話語像一根刺,反反覆複在耳邊響起,一次又一次狠狠地扎向他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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