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歌的風格是抒情,比起《歌手的春天》的燈光要柔和很多。
四人站在舞台中間,前面是節目組請來的職業觀眾,十分捧場的鼓著掌。
掌聲漸漸歇了下來,啪的一聲,舞台上的燈光打了下來。
原本隱藏在黑暗中的四人在徹亮的光中,出現在眾人視線裡。
也出現在鏡頭裡。
光源又突然暗了下來,這次亮起的是側燈,柔和的白色光束打在林翡年和宋南一所在的地方,將他們籠在光圈裡。
而齊峻和鍾見鄴則是站在另一邊的黑暗中。
有大提琴聲音自一側悠揚的響起,書寫著故事開始的扉頁。
林翡年舉著話筒,用沁著泉水般涼意的嗓音低聲起頭。
他唱的很慢,明明聲音很冷,偏又有種娓娓道來的意境。
歌曲的前半部分,齊峻和鍾見鄴一直藏在黑暗裡,都快讓觀眾忘記這是一個四人團隊時,音樂陡然一變,節奏變得壓抑許多。
林翡年和宋南一放下話筒,齊齊朝著黑暗的那邊走去。
與此同時,齊峻和鍾見鄴也在從黑暗中走出來,一步一步的走到光束中。
光未變,光中的人卻變了。
鍾見鄴和齊峻唱的後半部分。
鍾見鄴的音色本就很有故事感,齊峻也是聲音醇厚低沉的那一檔。
兩人一開口,悲涼氛圍直接就出來了。
這首歌在專輯裡,和其他四首歌的風格格格不入,但四人在聽了deo後,執著的要將這首歌也加入專輯。
它的節奏無疑是很好的。
整首歌以大提琴作為開頭,又以小提琴獨奏作為結尾,直接將這首歌帶入be結局。
隨著小提琴的獨奏緩緩結束,整個故事也畫上了句號。
音樂結束的最後,打在鍾見鄴和齊峻身上的光也消失了。
他們都墜入了黑暗。
表演結束,燈光重新打開。
他們四人聚攏到一起站好,等待著節目組請來的導師評點。
最先開始評價的是一個前輩中的前輩女歌手,她的臉上是毫不掩藏的驚喜。
“哇,這個舞台設計很棒,你們唱的也不錯。”她著重點名誇了一下鍾見鄴,“有些地方的小細節,你處理的很好。”
另一個導師是一個搖滾出身的男歌手,創作能力很強,他並沒有誇獎他們,而是皺著眉頭說了些建議。
“唱歌不是演戲,不是長了一張臉就能獲得掌聲。”
“舞台上,吸引觀眾的是你的歌,而不是你的化了妝的臉。”
……
那人說了一大串,並沒有什麽唱歌的建議,而是車軲轆的在說著長相和妝容的事情。
林翡年想了想自己只打了底的臉,還是將本來冷白色皮膚的臉弄得暗了一度。
主要是化妝師怕他站在沒打光的那邊舞台上的時候,臉白的跟自動發光體一樣,直接將整個舞台效果化為零。
旁邊的女導師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像是早就習慣了這人亂說一通。
那人說完一堆,還以一副我在饋贈你經驗的樣子總結道:“我要說的就是這些。”
林翡年早就被宋南一告知,這人是表演型人格,在鏡頭前表演欲特別強盛。
只要能吸引目光,什麽都敢說。
見識到了。
林翡年心底暗自歎氣,估計這一期放出去後,他們又要被放在微博上討論了。
林翡年心底歎氣歸歎氣,鏡頭前的表情管理沒有任何破綻。
全場有片刻的安靜,耳麥中,林翡年聽到了導演的暗罵聲。
就在這時,一直坐在最高位的俞清嘴角的笑意消失了。
他的座位是臨時加上的,為了突出俞清在樂壇的身份,座位所在的位置是和舞台平齊的。
俞清垂著眼睫,面無表情的睨著剛剛肆意評價的搖滾導師。
“我今天也上了妝,看來我也入不了麥克·傑導師的眼了。”
那導師明顯被俞清的主動給st說話給愣住了,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不知道該說什麽。
一旁的女導師也被麥克·傑嘴過,早就不爽他很久了,抓住時機落井下石。
“麥克老師應該不是這個意思,他年輕時在樂隊裡,也是畫著象征自由的不羈妝容,怎麽會瞧不起這些呢。”
麥克·傑:……
尼瑪的,還不如不說。
他前一秒才嘲諷這個年輕的男團化妝,後一秒被人點開自己年輕時畫的更濃的妝容,這不是打自己臉嗎。
俞清嘲諷的掀了下眼皮:“麥克導師,你眼角的眼線有些暈開了。”
麥克·傑:……
俞清嘲諷完,就不再去看導師席了。
麥克·傑能參加這個綜藝,一是因為有些忠實的搖滾粉絲,二是因為家裡有個做製作人的叔叔,不然導演才不會請個定時炸彈放在綜藝裡。
俞清調整了下身前話筒的位置,簡單的點評幾句林翡年他們的歌,點評的詞語和態度都和前面幾組大差不差。
但在點評結束後,俞清對著他們淺笑了一下。
“剛出道兩個月,不錯哦,加油。”
這一句,直接讓他對st的點評加重了十倍不止。
前面的幾組嘉賓也都是獲得好評的,或者說,來參加這個音樂綜藝的,哪個不是有幾分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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