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元旦生日宴會一到,他父母的事情自然就瞞不住了。
上午的時間,他們幾個也沒有浪費,在樓上的練舞室裡練了四小時的基本功。
等到時針悠然的來到下午一點的時候,鍾見鄴才喊他們出門。
“我開新車帶你們去!有人要做我的車嗎!”鍾見鄴手舉著車鑰匙,轉了一圈問道。
林翡年迅速移開視線,說:“我坐劉叔的車就好了。”
劉叔就是平日裡接送他們走行程的司機。
齊峻舉起手中的水杯示意:“我和年年一樣。”
鍾見鄴就將全部期望放到宋南一身上。
宋南一看了一下鍾見鄴手中的鑰匙,一臉真誠的說道:“你瘋了嗎,這麽大冷天的,好好的保姆車我不坐,去坐舒適度為0的跑車?”
鍾見鄴難以執行:“那可是柯尼的跑車!”
“那也是跑車。”宋南一毫不猶豫的跑向林翡年,同時丟下一句,“你自己開去吧。”
鍾見鄴:……
鍾見鄴最終還是選擇了一起坐劉叔的車,宋南一嘲笑他:“不是喜歡新車嗎?怎麽沒開?”
“你們都不坐,我一個人有什麽意思。”
齊峻抽出u型枕放到腦後,看也沒看鍾見鄴。
他慢吞吞的說道:“現在市區這麽堵,跑車也不好開,等有時間可以去俱樂部玩一圈。”
鍾見鄴這麽一想,也是。
“那也行吧,等元旦之後吧。”
聚餐的餐館早早地提前訂好了,但林翡年一直沒問。等到了地方,他才知道吃飯的地方正是何家院子。
劉叔將他們送到何家院子的大門前,林翡年下車前還囑咐今晚不用來接他們了。
林翡年跟著鍾見鄴身後,直接去了最大的包廂,裡面已經坐著幾個年輕人。
最中間也是最高的那個,戴著黑框眼鏡,儒雅的形象躍然而出。
鍾見鄴指著那個最中間的黑框眼鏡,對自己身邊的隊友介紹:“我哥,鍾和英。”
說完,他又準備介紹林翡年他們的時候,鍾和英打斷了他的介紹。
“不用,你的隊友,我都認識。”
看到鍾和英投過來的視線,林翡年點了點頭當做打招呼。
鍾和英身邊的其他人,都是鍾家其他的親戚,還有鍾見鄴一些玩的比較好的同學朋友。
霍衍洲並沒有出現在這場聚餐中。
這場聚餐一直持續了三四個小時,直到天黑了才徹底散場。
鍾和英陪著鍾見鄴,將其他人全都送出了何家院子。
林翡年則是裹著暖和的羽絨服,脖子上還圍著上次霍衍洲給他的黑色圍巾。
但即使這樣,在冷風吹到臉上的時候,林翡年還是不受控制的縮了縮脖子。
齊峻望向他,往林翡年那邊走了幾步,剛好擋到他身前:“冷?”
“還好。”林翡年看到齊峻給他擋風,有些不好意思。
臨近元旦,天氣越來越冷,林翡年今天就差把自己包裹成粽子了。
黑色的圍巾擋住了半張臉,只露出那雙漆黑如墨的雙眸。
宋南一也凍得不願意開口,生怕一開口說話就灌一嘴的風。
就在他們談話期間,鍾見鄴回來了。
“走吧,其他人已經送回去了。”
他們上的是鍾和英的車,為此鍾見鄴還提前讓鍾和英開的七座的車出來的。
鍾見鄴坐在副駕駛座上,一路上都在和負責開車的鍾和英說著最近的事情。
海市的市區道路很堵,車開到一半,又停在高架上上不去下不來。
鍾見鄴也停下了說話的聲音。
車內氣氛有些安靜,宋南一靠在林翡年的肩膀上,暖氣呼呼的吹到臉上,兩人都已經有些犯困了。
鍾和英看了一下車內後視鏡,突然開口:“翡年,你和霍衍洲在一起了嗎?”
林翡年被這個問題一下刺激醒了,簡直比風油精還有效果。
他緊張的摳著身下的皮質座椅:“鍾哥……為什麽這麽問。”
“我就隨便說一句,你要是不想回答,也可以不說。”鍾和英說話時挺隨意的,沒什麽壓迫,也沒有一點強勢的味道。
但林翡年就是很緊張。
也不知道是因為鍾和英的身份,還是因為他問出的問題。
或許,兩種都有可能。
林翡年早早的就從鍾見鄴那裡知道,鍾和英和霍衍洲是大學同學。
鍾和英也算是霍衍洲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
林翡年不知道鍾和英為什麽突然這麽問,他舔了舔被暖風吹得有些乾的嘴唇,心忽地往下沉了沉。
直到鍾見鄴的聲音響起。
鍾見鄴不滿的抨擊他的哥哥:“你幹嘛問年年這個問題,當然沒在一起啊,年年還在上升期呢。”
鍾和英瞥了眼自家弟弟:“我不能問?”
鍾見鄴語氣堅定:“不能。”
林翡年以為這兩兄弟就要這樣吵起來了,沒想到鍾和英放軟了聲音:“好好好,不說就不說。”
車內又重歸於安靜,一直堵著不能動的高架也開始緩緩往前移動。
下了高架橋,之後的路就通暢多了。不過二十分鍾,車子就順暢無阻的來到一家俱樂部門前。
“知道你們身份特殊,今天這裡已經全都包下來了,沒有別的客人。”鍾和英將鑰匙拋給店前的泊車小弟,他走在最前面,嘴裡說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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