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流不息】:我是雷鋒?
【一隻薑餅】:嗚嗚不是。
【川流不息】:?
【一隻薑餅】:可是我今天已經連輸了兩把嗚嗚。
【一隻薑餅】:還有一把是等哥哥上線的時候打的。
【川流不息】:那再帶你排兩把。
【一隻薑餅】:嗚嗚。
【川流不息】:還有問題?
【一隻薑餅】:沒有,哥哥是雷鋒嗚嗚。
【川流不息】:……
他們又排了兩局,把薑乃冬掉的分都補了回來,還幫他升了個小段位。賀明川有事下線以後,薑乃冬也沒有再接著玩,唯恐自己升上來的段位又掉回去。
他拿著杯子起身去接水喝,聽見隔壁有整理行李的響動傳來。薑乃冬回來打開電腦坐下沒多久,就聽到有人在陽台外敲門。
他神色困惑地起身去開門,看見賀明川高大挺拔地站在門外,短袖兩邊的袖口都卷到肩頭,肌肉線條緊實的手臂抬起來抵在門側,目光垂下來落在他身上問:“晾在那邊的衣服是你們的?”
薑乃冬順著他的話探頭出去看,才發現室友又把衣服晾去了隔壁宿舍。
他轉身拿撐衣杆過去收,賀明川就抱臂靠站在原地,漫不經心地盯著他的動作看,“你是校足球隊的?”
薑乃冬聞聲回過頭來答:“是,你知道?”
“昨天晚上你穿的是校隊球衣。”賀明川語氣肯定。
薑乃冬忍不住面露驚訝,“你還記得我?”
賀明川:“……”
“我沒失憶。”他語氣平平地接話。
薑乃冬抱著衣服走近,神色懊惱地停在他面前道:“那昨天早上的事也都還記得?”
賀明川:“……”
“記得。”他垂眸盯著面前的人答。
薑乃冬露出略顯抱歉的神情來,“昨天早上我沒有要去砸場子。”
“誰砸場子?”仿佛忘了昨天程棘告狀的話,賀明川的視線掃向他比自己矮的發頂,“你嗎?”
薑乃冬:“……”
不過好在對方沒有誤會他,薑乃冬抱著衣服回到宿舍裡,沒有打開過陽台上的那扇門。未曾想晚上去訓練的時候,足球隊和籃球隊忽然起了點小衝突。
事情還要從訓練場旁的健身房說起。健身房是學校專門提供給校隊訓練用的,原本是有兩間小健身房,近來學校在擴建其中一間,足球隊和籃球隊就只能按老師下發的安排表,每周岔開時間來使用健身房。
這天晚上恰好是周一,按那張時間表已經輪到他們用健身房,在操場跑完步以後,隊長被校雜志社的學妹有事叫走,薑乃冬跟著其他隊友先去健身房。
進門卻發現籃球隊的人已經在裡面,球隊裡資歷較老的學長上前去理論,直接被籃球隊人高馬大的學弟上來圍得密不透風,非說表格上今晚排的就是他們籃球隊。
雙方皆是自持有理不願意讓步,籃球隊的人仗著身高優勢有幾分咄咄逼人,隊裡的幾個學長被他們激怒,先上手去拽了對面人的球服領子。
健身房內氛圍越發變得劍拔弩張,眼看著隨時就要打起來,薑乃冬和旁邊隊友連忙衝上去拉架。
被他們學長拽衣領的那高個子寸頭男生,二話不說就要抬起拳頭往學長臉上招呼,幸而被薑乃冬從旁邊及時伸出手來抱住了胳膊。
他按住對方胳膊沒松手,轉頭示意隊友將學長往後拉,寸頭不耐煩地扭過臉來,掃見他那張五官乾淨的臉龐時,手指收攏緊緊握成拳頭,手臂上的青筋驟然暴起,力氣極大地甩動被他抱住的那條胳膊。
薑乃冬被他甩得雙手松開朝後退了半步,話未出口就先撞上對方暴躁中夾帶輕蔑的眼神。不巧此時旁人在混亂推搡中,恰恰就撞在了寸頭抬在半空裡的胳膊,寸頭就順勢假借那股外來的衝力,曲起手肘故意對準他的臉砸了過來。
電光火石之間,不知道是誰從後方伸出一隻手來,將他的臉重重推向了旁邊。
裹挾著空氣裡驟然卷起的涼意,堅硬的手肘擦著他臉側皮膚撞了出去。下一秒,冰冷低沉的喝止嗓音自他耳畔傳來:“打架的想退隊是不是?”
薑乃冬愣愣地回頭,看見了賀明川那張近在咫尺面色微慍的臉。
寸頭勉強收斂起眼底的煩躁,慢吞吞抬起他那雙吊梢眼,“我又沒打他,是後面的人撞到了我。”
跟在他們身後進門的足球隊隊長,也快步走過來處理這樣的突發情況。
寸頭睜著眼睛說完瞎話,到底還是有點悚賀明川沉臉的模樣,吊著眼角撇開了臉不再看他。站在旁邊的程棘冷眼掃射他,“你他媽這是和隊長說話的態度嗎?”
他在校隊和賀明川關系最好,無論隊裡出什麽事情,他永遠都是站隊賀明川那邊。
程棘訓一年級隊員的時候,賀明川冷著臉轉過頭來,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薑乃冬。
薑乃冬被他看得有點不自在,下意識抬起手來摸臉的時候,才發覺臉上燒得火辣辣的。賀明川推他的力道雖然很重,但他的臉還是蹭到了那人的手肘。
他不怎麽在意地放下手來,神色如常地回看向面前的人。
賀明川轉過頭去,拿過程棘手上那瓶還沒來得及喝的冰水。後者驀地止住話音,不明所以地回頭看向他。
就看賀明川順手將冰礦泉水丟給薑乃冬道:“自己敷一下。”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