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見鹿正輕聲喘氣,用毛巾擦去頰邊的汗珠,聞言:“沒事。”
對方卻沒有離開,站在舞房門前:“你是林見鹿?”
林見鹿:“你認識我?”
“我當然認識你。”對方說,“我是汪遙,你有印象嗎?”
這個名字,林見鹿是有印象的,但眼前的人,林見鹿沒有見過。
《藏鋒》這部電影,被謝妄臨時換下去的那個演員,就叫汪遙。
他進組,就代替了汪遙的位置。
所以,汪遙來找他是因為?
“你別擔心,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看見了,過來打個招呼,我還得謝謝你。”汪遙說,“聽說拍這部電影特別辛苦,大冷天的還得在湖水中被拖行,幸好不是我拍。”
對方的態度意外地好,甚至看起來是友好的。
“我覺得還好,不是很辛苦。”林見鹿簡短地回答。
《藏鋒》對他來說,是重要且珍貴的經歷,他不會抱怨。
“你看見謝妄的微博了嗎?”汪遙像是在八卦什麽消息般,樂呵呵地站在舞房邊沒走,“他說自己有omega了,你在劇組的時候,有見過嗎?”
林見鹿知道謝妄有備好的公開方案,他不想打亂謝妄和公司的節奏,所以他說:“不了解。”
“這樣啊。”叫汪遙的omega笑笑,“還以為從你這裡能多聽點料。”
汪遙又同他寒暄了幾句,這才離開了舞房。
謝妄把兩個珠寶設計師逼到瀕臨崩潰,臨時敲定了一份婚戒設計方案,這才帶著方案,買了份草莓味大福,慢悠悠地回了舞房。
音樂聲開得很小,林見鹿面對著鏡子站著,反覆練習著一段舞,黑色的發絲被汗水濡濕了,乖順地垂在額前,嘴巴因為輕喘張開了一條小縫,唇形漂亮誘人。
看見謝妄推門進來,林見鹿的動作沒停,堅持把這一段舞練完。
等到音樂停止,謝妄給他拋了瓶水,他揚手接住。
“跳得不錯。”謝妄說。
“真的?”林見鹿擰開瓶蓋,仰頭喝了兩口,透明的水珠沿著他的嘴角,一路滑落到頸間,留下一道發亮的水痕,而被汗水打濕的襯衫已經半透,水漬引上後,他鎖骨往下的那塊蝶翼形狀的胎記,像是薄霧中的蝴蝶,振翅欲飛。
林見鹿抬起手背,自己抹了下嘴角,瞧見對面alpha的眼神,連忙說:“我只是在喝水。”
沒有別的意思。
謝妄毫不留情地嘲笑出了聲:“我也沒做什麽吧。”
林見鹿瞪了alpha一眼,不似平日冷清的眼睛裡流露了一些羞憤。
他坐在鏡子前,挨著謝妄休息,謝妄的手搭在他頸間,有一下沒一下地撫弄著。
微微的酥軟從頸後一陣陣地傳來,林見鹿微眯著眼睛,偶爾被碰得重了,會輕輕地推一把謝妄,力度小得像小動物的爪子在輕輕抓撓。
“大妄,你知道汪遙嗎?”林見鹿問。
謝妄當然知道。
汪遙是《藏鋒》這部電影中,原本扮演人質的omega演員。
這人帶資進組,演技稀爛,導致電影上映時人質的大部分鏡頭都剪了。
電影成了他和陳一默的純粹對手戲,缺少了一些能直擊人心的內容。
所以重生後,他極力要求換掉汪遙,讓《藏鋒》這部電影的拍攝不留遺憾,而林見鹿確實也很好地演繹了劇中的角色。
“我剛剛見到他了。”林見鹿說,“他說……他來和我打個招呼。”
“不用搭理他。”謝妄說,“他的角色,是我換的,有什麽不滿,也應該是衝我來。”
林見鹿也是這麽想的。
跳完舞的四肢有些酸痛,他坐在地上,用舞蹈老師教的方式,做了簡單的拉伸。
“你這還算柔軟。”謝妄看著鏡子裡的他說。
omega打開雙腿,坐在地上,雙手撐著地,往前去碰不遠處的鏡子。
林見鹿接話不過腦子:“對,能解鎖很多姿勢。”
謝妄腦袋裡忽然閃過一連串的愛情動作畫面,被葷得愣了幾秒,林見鹿的臉上卻鎮定自若,冷淡如常。
鏡子裡的alpha微微紅著臉,林見鹿起了點壞心思,跪在地上,右手手指挑起alpha的下巴。
“這就受不了了嗎?”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輕蔑,靠近謝妄的耳邊,“小處A。”
謝妄的呼吸頻率都被撩亂了。
林見鹿這麽明目張膽地勾他,又是另一番滋味。
謝妄定了定神,嘲諷:“早就不是了。你再來兩下,我能把你那些課件文件裡的,都給你實踐一下。”
林見鹿的愉快僵在臉上,跪著的膝蓋動了動,往後退開了一些:“你偷看我文件。”
“不算吧?”謝妄無辜地說,“你的海王小夥伴給你發消息,我不小心看到的。”
林見鹿:“?”
怎麽還知道他的小夥伴是海王?
謝妄:“我沒想偷看的,我也是受害者,林見鹿!我長這麽大,就沒被這麽汙染過。”
林見鹿氣憤地站起來,卻被謝妄伸手勾進懷裡又揉又抱,alpha像是在對待自己心愛的玩具的,動作或輕或重,捏得他輕喘。
“林見鹿,你練完了嗎,《尋音》的決賽選歌……”星洛互娛的經紀人敲門進去。
舞房裡,音樂聲暫停,謝妄正抬著手,把林見鹿的頭髮揉得亂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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