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龜孫。
周圍人暫時都撤了。
謝妄彎腰坐進了拍攝用的車內。
omega手腕和腳腕上,拍戲用的繩子都沒解開,沒辦法擦眼淚,看上去相當可憐。
謝妄抽了張紙巾,貼了omega的臉頰,輕輕地擦。
看見他就哭成這樣。
不會是昨晚弄疼了吧。
菜成這樣,皮膚軟到擦兩下就泛紅,還非要睡猛A。
“幫我解開。”林見鹿晃了晃手腕上的繩子。
“不解,綁著吧。”謝妄說,“最多五分鍾後,就要繼續開始拍,我現在給你拆了,等下妝造和道具都要追著我罵。”
林見鹿:“……”
好吧。
“呦呦,你今天是不是看見我就屁股疼?”謝妄問。
omega垂著被綁縛的手,低下頭,耳尖染著一點點紅。
不是,是拳頭硬。
林見鹿心說。
“我不知道今天臨時要拍戲。”謝妄說,“我知道的話,昨晚肯定不那樣弄你。”
他絞盡腦汁地哄。
林見鹿:“哦。”
“別哭。”謝妄說,“還好昨天沒咬你,不然你今天根本下不了床。”
林見鹿:“……”
求求你。
我想下不了床。
“對不起啊。”alpha說。
林見鹿:“哦。”
好像沒那麽生氣了。
謝妄的手抬起來,壓在了他後頸的位置,貼近他的腺體。
來自於alpha的滾燙熱度,隔著一層薄而透的皮膚,緩慢地傳遞給了他。
他聞到了淡淡的柚子味,甜和酸皆半,像是剛剝完柚子後,空氣裡留下的余香,轉瞬就散了,再也捕捉不到蹤跡。
這是……alpha的信息素安撫?
好舒服。
像是被冬日正午的陽光曬了一通,整個人都暖洋洋的,卻沒有絲毫的燥意。
謝妄的手在林見鹿頸後僅僅停留了幾秒就撤開了。
現在的林見鹿,不像日後把自己藏得那麽深,有很多反應,不太會藏。
如果是用心仔細去看的話,很容易捕捉一些微小的表情和動作。
林見鹿其實沒那麽難猜。
比如,被碰到腺體會輕輕發顫,被信息素安撫了會好奇又舒服地睜大點眼睛。
在他把手拿開的時候,林見鹿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嘴角小幅度地壓了壓。
仿佛在說——
“這就退了?不再來兩下嗎?你不行你不行你不行。”
謝妄:“……”
又氣又愛。
重生前的經驗完全用不上,重生後他的方向也不對。
林見鹿想直接要太陽,他天天忙著搭梯子摘月亮。
還得想想別的辦法。
“戲導演都給你講完了。”謝妄下車,“自己想想吧,我去叫他們回來了。”
林見鹿:“好的。”
導演帶著攝影機器和變態一起回來了。
“好了嗎好了嗎?”導演往這邊看,“哎,不錯,就要這種平靜中落淚的效果。哭的人沒崩潰,看見的人瀕臨崩潰。”
林見鹿看向車外,平靜冷淡的臉頰在鏡頭捕捉的畫面裡漂亮冷清。
他眨了下眼睛,眼淚自然地落了下來。
陳一默飾演的罪犯愣在了原地。
“媽的。”他低聲罵了幾句難聽話,揚手要扇人,遇上那雙微紅的眼睛,又停了手,摔上車門,鎖了車,朝著熱鬧的街道盡頭,賣棉花糖的小攤位走去。
車內,昏暗的燈光下,omega低著頭,嘴角帶笑。
“好得很。”導演說,“效果出來了,這omega一看就不是傻白甜,是壞胚。”
導演:“大妄跟變態默準備下一場打戲,爆破師和醫療組都準備就位。”
大家都在忙著安排下一場,林見鹿舉起雙手搖了搖,示意自己手上的繩子。
謝妄趕在他助理到之前過去,給他把繩子拆了。
這場戲磨得有點久,前面跟陳一默的對白部分,因為他的演技爛反覆ng。
繩子解開的時候,林見鹿才覺得手腳發麻,腿也是軟的。
要不……休息一會兒再走出去吧。
或者——
好機會啊。
他扶著車門下車,袖口微微後落,露出被繩子磨紅的手腕,明晃晃地朝向謝妄的方向。
謝妄:“……”
不錯,他又預判到了。
這個行為,解讀出來應該是……想抱。
對,林見鹿想要他抱。
omega抓著車門的手指微微用力,微曲的指骨纖細,指腹的白皙中泛著紅。
謝妄:“……”
嘖,好可憐,再來點。
林見鹿輕飄飄地掃了alpha一眼,松開車門,手和雙腿都在顫,他故作堅強地咬了下嘴唇。
形狀好看的嘴唇,被咬得愈發柔軟。
林見鹿試著往前走,與謝妄擦身而過時,修剪得乾乾淨淨的指甲從謝妄的手背上“不小心”刮了過去。
謝妄:“……”
得勁兒,夠可愛,再來再來。
林見鹿——
林見鹿沒招了。
他自暴自棄地任憑自己酸疼的腿發軟,無語地蹲在地上。
不幹了,歇會兒再走。
怎麽突然撩不動了。
謝妄看著腳邊自暴自棄地某奶酪,差點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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