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神情放松的靠住了椅背,雙手交握。他說:“班長再陪我說會兒話吧。家裡只有我一個人,很無聊。”
“啊?你一個人在家?你家人呢?”
Beta歪著頭,對將易感期的Alpha獨自丟在家裡這種事情感到很不解。
每次林爸爸易感期,林媽媽都會寸步不離的守著的。而他認識的其他Alpha裡,易感期的時候家人都會仔細的照顧著,從來沒有聽說過會有不管不顧的情況。
“你家人呢?都不在嗎?”
Alpha頓了頓,眉眼低垂,“嗯,不在。都出差去了。”
林以深又問:“他們不知道你易感期?”
季淮道:“知道,他們已經讓家政阿姨照顧著我一點了。”
其實是不知道的,不過為了得到Beta的可憐,就讓他們背一下黑鍋吧。
“家政阿姨哪有家人照顧得全面。”林以深小聲嘀咕著,有點為季淮打抱不平。不過轉念一想,像季淮這種家庭,父母忙得沒空管他好像也不意外。果然下一秒就聽到季淮說:“沒關系,從小到大我已經習慣了。”
Alpha的臉色泛著病態的紅暈,長長的睫羽投下一片鴉青,整個人顯現出一種異樣的破碎感。
林以深想象了一下,小小的季淮一個人住在大大的別墅裡,一直都是孤零零的,一年都見不到家人幾次,能說上話的就定時定點上門的家政阿姨。
難怪這麽孤僻。
林以深看著季淮的眼神都多了幾分心疼和憐憫,一股子憐惜感油然而生。
他想也沒想就說:“你家人不管你我管你,等放假的時候我去你家照顧你。”
說完他才想起是不是太過唐突了,萬一季淮不喜歡別人去他家怎麽辦?不都說Alpha得領地意識很強嗎?而且他一個Beta去,好像也不能給季淮做什麽安撫之類的事情,畢竟他沒有信息素。
他語氣弱了幾分,有點小尷尬,“一時衝動說話沒過腦子,忘記了你現在易感期,我去可能不太好。”
季淮裝著可憐,他之前預想的計劃通通都沒來得及實現,目的眼看著就要意外達成,結果林以深卻臨時轉了個彎。
一聽到林以深要反悔,他忙不迭的說:“沒有什麽不好的,我這兩天都有好好打抑製劑,並沒有什麽不適,而且我很希望班長能來。”
說著他輕笑了一聲,嗓音微啞低沉,蘇得林以深耳膜微微發癢。
他悄悄紅了耳根,心底腹誹,說話就說話,笑得那麽撩人幹什麽?
約好了星期天要去季淮家,兩人又說了好一會兒的話,直到林以深忍不住打哈欠,季淮才提出了結束通話的要求。
互道了晚安以後,林以深才把手機充上電,拿著睡衣去了浴室洗澡。
由於家裡人都睡覺了,他隻洗了個戰鬥澡就出來了。吹乾頭髮窩進被子裡之前,他給季淮發了條語音過去。
“晚安,季小淮同學。”
許是因為困倦,嗓音帶著些許的鼻音和小拖尾,像極了小奶貓撒嬌。
另一邊,季淮再次關了房間裡的燈,像是上癮了一般,在黑暗之中一遍遍的播放著這條語音。
不知過了多久,語音停了,伴隨著布料摩挲的聲音,房間燈再次被打開。
季淮抬起手虛虛的握了握,骨節和指尖黏糊,他眸色微暗,起身進了浴室。
浴室霧氣蒸騰,鏡子上凝結的水珠一顆顆滾落,一隻手掌成在上面,用力曲起,青筋暴漲。
季淮喘著粗氣,額前的劉海滴答滴答的滴著水。
他看著鏡子裡因為欲念無法被滿足而雙眼通紅的Alpha,忽而淺淺笑了笑。
“別急啊,他那麽膽小,對他做太過出格的事情,他會被嚇跑的。”
作者有話說:
季淮:弱小,可憐,孤僻,需要老婆疼
第30章
校運會依舊進行得如火如荼, 因為季淮請了假,五千米長跑要換人,誰都不願意當那個大冤種, 最後張女士拍案決定抽簽, 王越不幸中獎。
“哈!你也有今天!”
李向圍著他轉圈圈,捏著下巴盡情輸出嘲諷,以報之前王越幸災樂禍的仇恨。
大冤種王越:“……”
王越那個暴脾氣, 當場捏起拳頭就追著他打。李向撒丫子跑得飛快,一邊跑一邊不忘了做鬼臉挑釁。
作為最後一項比賽, 五千米長跑過後運動會就拉下了帷幕。
一班最終以綜合分數第一拔下了高三年級的頭籌。
一夥子少年少女拿著獎杯合影的時候, 一個個笑得像燦爛的太陽花, 二缺傻氣之中又洋溢著飛揚的青春爛漫。
唯一有點可惜的是季淮不在。林以深給他發了一張大合照過去,嘴上惋惜要是他沒有扭傷腳就好了。
另一邊季淮也有些扼腕, 高三最後一屆運動會,他居然沒能和林以深留下一張合照。
不過一想到晚上就能見到Beta, 並且能和他同床共寢,季淮又釋懷了。
這兩天他軟磨硬泡,裝盡了可憐,總算讓林以深松口周六晚上就過來過夜陪他,星期天晚上再回家去。
季淮捏著尾指, 已經開始迫不及待。
星期六晚上是不用上晚自習的, 時間慢慢走到了六點半, 正是放學的時間。
家政阿姨做好了晚飯,收拾好廚房就會離開,這時季淮走了進來, “王阿姨, 明天放你一天假, 你可以不用過來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