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報告折疊整齊重新夾進資料書裡,季淮卻沒有放開他的手。Alpha比Beta大了一號的手握著他,不輕不重的捏著他尾指。
“我的症狀不算太嚴重,其實只要能和班長貼近一點就能緩解,如果能牽牽手或者抱一抱就更好了。”
Alpha的語氣不疾不徐,像是只是在陳述一件普通事情,但林以深卻紅了耳垂。
牽牽手抱一抱……他回想一下近幾個月以來季淮的表現,突然恍然大悟。
所以季淮總是粘著他,是因為信息素紊亂症吧?
林以深有種松口氣的感覺之余,又有點失落。
原來只是因為生病了啊……
他不是個喜歡糾結的人,只是牽下手或者抱一抱就能幫季淮治病,這對他而言就是舉手之勞的事情,況且之前也沒少牽手,幫季淮一把也不算難事。
於是他大方的說:“是需要抱一下安撫你對嗎?那你抱吧。”
Alpha的丹鳳眼驟然爆發出光亮,有些小心翼翼,“真的可以嗎?班長不介意嗎?”
林以深搖了搖頭,“不介意。”
朋友之間牽手擁抱也不是很稀奇的事情,李向就很喜歡和他勾肩搭背的,林以深倒沒覺得有什麽好介意的。
“班長真好。”
Alpha嘴角微彎,嗓音卻是微啞低沉,透著一股難以察覺的危險。Alpha握著林以深的手輕輕一用力,就將毫無防備的Beta帶進了懷裡。
他們之間的距離太近了,尤其是季淮俯下身,下巴擱在他肩膀上,雙手穿過他腰側,將他虛虛摟住,然後扣緊環抱。
林以深緊張得忘記了呼吸,口乾舌燥,喉嚨乾澀,耳膜邊是自己越跳越快幾乎震耳欲聾的心跳聲。
他雙手舉在半空中,無處安放,回抱住季淮的腰也不是,垂下擺著也不是,因為那樣就貼著季淮的手臂了。
Alpha貼了抑製貼,但由於靠得過分親近,鼻腔裡還是不可避免的嗅到了絲絲縷縷溢散出來的薄荷烈酒的冷香。
這下不僅僅是耳垂通紅了,林以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燒了起來,腰酥腿麻,仿佛喝醉了一樣。
可能是察覺到自己有些失控,Alpha終於依依不舍的放他放開,只是十指緊扣的雙手卻沒有分開。
他牽著林以深將他按在了床上讓他坐著,然後轉身在地上鋪了一張榻榻米軟墊。
趁著季淮背對著自己的空檔,林以深雙手捂臉搓了搓,好歹將臉上的燥意壓下去了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那個擁抱衝擊力太大,林以深現在面對季淮還有些不自在了。
季淮鋪完榻榻米以後又去搬了一張折疊桌子,果盤往上面一放,又回過頭來問林以深:“晚上就不喝可樂了吧?熱牛奶或者橙汁可以嗎?”
雖然說電影和可樂爆米花更配,但等會兒是要睡覺的,喝可樂肯定不合時宜。林以深除了點頭好像也沒有其他選擇,不過牛奶和橙汁裡面他還是選擇了比較養生的牛奶。
於是林以深從床上挪到了榻榻米上,光著腳盤膝坐著,手裡還多了一包季淮拆開了塞給他的薯片。
季淮用遙控本按了電影開始,對林以深說:“那你先看,我去熱了牛奶就來。”
“哦好。”
林以深仰頭望著他,乖乖點頭。頭頂翹起的一撮小呆毛隨著動作一晃一晃的,季淮很費勁才忍住了將呆毛按下去的衝動。
未免自己一時把控不住,季淮快步的出了房間,背影略顯狼狽。
兩人選的是一個評分很高的國外懸疑片,季淮端著牛奶回來的時候,林以深已經沉浸在劇情裡面,手裡捏著一塊薯片舉著都忘了吃,停頓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薯片來,然後連著幾片咬得哢嚓哢嚓的,半邊臉頰鼓鼓囊囊,像極了囤食的小倉鼠。
林以深看得入神,沒發現季淮已經回來,後者悄悄拿出手機,點了錄像功能。
他錄了好一會兒,被Beta可愛到了,忍不住笑出了聲。
林以深後知後覺,扭頭髮現季淮居然在錄像,把他剛才的醜態都錄下來了!他惱羞成怒的瞪季淮:“我吃個薯片有什麽好錄像的?你快刪了!”
季淮搖頭說:“可是班長這樣很可愛,我舍不得刪。”
為防止林以深撲過來搶手機,他迅速保存了視頻將手機揣褲兜裡,然後在林以深的瞪視下脫了鞋挨著他肩膀坐下。
林以深就是這個時候趁機發難的,他一把將季淮撲倒,腿一跨就騎在他身上,手掐著他肩膀故作凶狠的說:“手機,交出來!”
季淮早就發現他憋著壞了,在他發難的時候就順勢倒了下去,手也趁機掐在他腰上。
他滿眼無奈的說:“班長,這個姿勢不太妙呢。”
Alpha壞得很,還輕輕掐了掐他腰提醒。
林以深垂頭看了一眼,驚鴻一瞥到什麽,像是被火燒了一樣迅速彈跳而起。
“你怎麽能這麽不要臉!”
Beta振振有詞的惡人先告狀,臉和脖子都紅透了。
不要臉的Alpha坐起身,耳垂也有一絲可疑的紅,他刨了下剛才打鬧弄亂的頭髮,站起身悶悶的說了一句:“我去一下衛生間。”
林以深嗯了一聲,為了緩解尷尬抓起薯片繼續吃,看起來十分的淡定,是飄忽的眼神卻將他賣了個地朝天。
季淮這一去就是半個小時,電影都放過去了一半,手裡的薯片也吃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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