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紅的夕陽半沉,天色漸漸暗了下去,季淮一半的側臉浸入陰影中,看不清他此時臉上的神情,但泛著冷光的眼眸依舊叫人膽戰心驚。
忽然,也不知道哪根敏感的神經被挑動,他壓低了腰身微微側頭,鼻尖在林以深的脖頸邊聳動輕嗅。
眾所周知,無論是哪個性別,腺體都在後脖頸,此時季淮的動作相當於性騷擾,但凡換成一個Omega,都能直接將他控告上法庭。
林以深不是Omega也沒有那個膽,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往一邊傾斜身體盡量避開,結果就是這麽一個小小的舉動,徹底的激怒到了理智瀕臨崩潰的Alpha。
“躲什麽?我就那麽讓你討厭?”
季淮鉗住他下巴生生將他扳了回去,撐著牆的手也收了回來,死死的扣住他的腰。
他一點都沒有收斂力道,林以深覺得整個下巴都被捏麻木了,疼得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掉了下來。
“季淮,季淮你讓我走吧,我錯了,我再也不敢惹你生氣了。”
他哭得一塌糊塗,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哭得那麽慘。他決定今天要是能死裡逃生,一定要離季淮八米遠。
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砸在手背上,很快就將整隻手浸濕。季淮像是被火炭灼傷了一樣,猛的推開了林以深。
林以深起先還蒙了一下,突然意識到現在正是逃跑的最佳時機,他連書包都顧不得拿,轉身抬腳就往後門跑。但是還沒跑出兩步,他就被人拽著衣領扯了回去,踉蹌著倒進了一個結實又灼熱的胸膛。
“我讓你走了嗎?”
仿佛惡魔的低語,身後的人雙手牢牢的鎖住他的腰和雙肩。
季淮下巴擱在他肩膀上,鼻尖輕輕蹭著他腺體上方的皮膚,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別試圖反抗我,也不要逃跑,你不會想要知道後果的。”
季淮的嗓音低啞得厲害,重重的喘著粗氣。
這回林以深連哭都顧不上了,他突然想起易感期的Alpha除了會變得暴躁易怒以外,還會有強烈的標記欲望。
他不是Omega,但也是可以被標記的,只是標記不會在身為Beta的他身上留下多久,很快就會被抹去。
季淮現在這個樣子,不會是把他當成了可標記的獵物了吧?
林以深倒吸一口冷氣,差點沒撅過去。
他腦子一陣陣眩暈,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那麽倒霉,偏偏是今天值日,又偏偏撞上了季淮易感期。
現在已經放了學很久了,教學樓裡幾乎沒有幾個人,真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季淮拖著他回到了座位,然後抱著他讓他坐到了自己大腿上,腦袋再次埋在了他頸側。
林以深絲毫不敢反抗,僵硬得像隻提線木偶。
耳邊傳來季淮沙啞的呢喃:“你身上好香,你不會是Omega吧?”
作者有話說:
信我,季淮同學是個好人
第4章
他身上香?
林以深被問懵了,要不是被季淮摟得太緊,他都想抬手嗅一嗅身上是不是真的有味道了。
陷入了易感期的Alpha都是不講道理的,季淮就這樣把林以深圈在懷裡,連他只是不適的輕輕動一下,都能引來Alpha更用力的禁錮。
Alpha只是抱著他,除了擱在肩膀上的下巴不時的摩挲著頸側以外,沒有再做其他任何出格的事情。
儼然一副將他當成了大型抱枕的樣子。
林以深盯著漸漸閃爍著星光的天空,胃餓得一陣陣的絞痛。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去,他從一開始的害怕無助,到後來的麻木,甚至還破罐子破摔的想:算了,實在不行就讓季淮咬一口吧,也好過這樣熬一晚上,明天被同學和老師撞見,到時候就真的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後的人情緒漸漸穩定了下來。林以深趁機掙扎了一下,想跟季淮提議乾脆他咬自己一口臨時標記一下,這樣對他和自己都比較好。
只是他剛一動,圈著他腰的手臂馬上收緊,修長的手指用力的掐住他腰側。
“別動!”
Alpha惡獸般的低吟在耳邊響起,震得他耳膜酥麻。
林以深緊張得僵硬了身體,喉嚨輕輕滑動了一下,軟著嗓子安撫Alpha:“我沒有想跑,你勒得太緊了,我喘不上氣。”
Alpha頓了一下,手勁緩緩松了一些。
林以深一看有戲,還能溝通,於是壯著膽子提議道:“你易感期很難受吧?要不你咬我一口釋放一下你的信息素,等緩過來了我送你去醫院吧。”
alpha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聽進去了他的話沒有,但蹭他頸側的動作卻是停住了。
“我就是個Beta,標記對我是沒用的,我也不用你負責,所以你不用有心理負擔。”
林以深再接再厲,完全不知道自己正一步步的踏進深淵。
他拉低了校服的衣領,不需要貼阻隔貼的Beta的腺體立刻暴露在空氣之中。
這舉動無異是於在一個陷入情欲沼澤的猛獸面前跳脫衣舞。
林以深說得大義凜然,但耳垂和臉頰卻因為自己孟浪的舉動羞恥得發紅。
他活了十七年,從來沒想到過有一天他居然會上趕著讓人標記自己,還是一個讓他又懼又怕的Alpha。
腺體是人體中最脆弱的器官之一,它就這麽暴露在Alpha的眼前,像一塊散發著甜香的奶糖,引誘著人含入嘴裡啃咬舔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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